孟德昭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朱雀有些不解,到了此刻的地步,孟德昭也自己承認了所有的事,他的惡行也得到了暴露,為何他似乎並不害怕呢?

要問他的事似乎還有很多,比如他和楊耀宗的關係,為何將搶奪而來的馬放在他的府上,他又怎麼知道天龍山石窟內會有《荊門秘術》,從而派人準備在那裡搶奪呢?還有他和雲鸞道長的關係,他究竟為錢殺過那些人等等。

不過這些事情都並非舉足輕重的事。

朱雀忽然感到有些疲倦,在這些打著正義的名頭下面,究竟還有多少人在行惡,朱雀相都不敢想,他寧願相信只有孟德昭這一夥人這麼做,他不想再問這些事,可是有些事卻不得不去做。

這些問題都可以讓李覓蹤去審問,他還要解決吳儀真的事,還曾答應了魏青青去找她的兒子,他還有許多疑問要問魏青青。

朱雀對李覓蹤說道:“孟德昭就交給你了,這裡死去的殺手,有不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小心處理,有了結果後跟我說一聲就行了,我和魏青青以及吳儀真來處理其他的事。”

李覓蹤答應了,一臉喜色,能夠破獲這件案子,功勞可不低,儘管他對自己的現狀很滿足,可是能有這樣破獲大案的機會也不多,失馬一案也有了結果,自己至少能夠官升兩級,能夠升官,誰不感到高興呢?他押著孟德昭去了保定府衙門,面對董昌家中十幾具屍體,朱雀對吳儀真說道:“一會衙門的人過來,定然會有諸多不便,咱們出去說話……”

魏青青忽然看著吳儀真,露出驚恐的神色問道:“你怎麼了?”

吳儀真的口唇本來就是黑色,可是此時更是黑得發亮,但是她兀自沒有所覺,她問道:“我怎麼了?沒什麼?”

朱雀一瞥之間,已經明白了,吳儀真劍上的傷口流出的血也逐漸變黑,她中了閔真子的袖裡劍,這根極細的劍上定然是淬了毒,而這毒好生古怪,讓受傷之人自己竟然感覺不到,到了此刻,毒顯然已經深入腹髒,朱雀連忙到閔真子身上去找解藥,可是這些屍體裡,竟然找不到閔真子的蹤跡。

眾人這才想起,閔真子並沒有參與和他們廝殺,而是在偷襲吳儀真時被打暈了過去,不知何時他甦醒過來,然後趁著眾人廝殺成一團,而悄悄溜了出去,這麼一來,誰也不知道吳儀真身上中的是什麼毒,更別提用什麼解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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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儀真見眾人看他的目光極為古怪,她瞥了一眼自己的傷口,頓時明白了自己的遭遇,她連忙運功,企圖將毒從傷口處逼出,可是已經太遲了,她剛剛運起內力,人已經昏迷了過去。

魏青青將她扶起來,靠著牆,然後說道:“她還沒死,不過……”

伏纓說道:“這毒入血,已經無法救治了。”

魏青青說道:“難道咱們就這麼看著她死去麼?”

朱雀說道:“伏纓說的不錯,咱們已經救不了她了,只能聊盡人事。”他來到吳儀真身旁,伸手搭在她背後,將一股內力輸入她的體內,吳儀真得他內力相助,又悠悠地甦醒過來,就在這時,朱雀感到自己身上的內力不住外洩,看來是吳儀真經常習練吸取內力的功夫,得朱雀自己送上門來的內力,她身子竟然不自覺地將朱雀身上的內力吸取過去。

朱雀想制住自己的內力向吳儀真身上傾洩,可是一時卻制不住,朱雀心中暗暗叫苦,卻說不出話,不過好在吳儀真神智也恢復清明,她立刻制住從朱雀身上吸取內力,朱雀這才能將手掌從她背上拿開,他心中暗道,這功夫好生邪門,若非吳儀真自己停止,自己身上的內力說不定會被她吸取多少。

吳儀真看著朱雀,然後說道:“你是好人,我不能害你,我中了那老兒的毒手,是自己知自己事,我中毒已深,難以施救了,我臨死之前,只希望你們能夠將那本練功的冊子給毀了,不要讓它再害更多的人……”

朱雀點了點頭:“我答應你,那冊子放在什麼地方?”

吳儀真說道:“寢房中……虎皮……”

說到這裡,吳儀真口中溢位黑血,人氣絕而死。

朱雀不禁感到慘然,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他和伏纓兩人相視了一眼,和魏青青三人一起在各個房間中尋找著,董昌的宅院中有十多間寢房,三人根據虎皮這個線索尋找,朱雀和伏纓兩人找了幾間都沒有找到,魏青青來到一間寢房內,看到房中放著一張太師椅,椅子上鋪著一張黃皮黑紋的虎皮毯子,董昌身為皮貨商,家中有虎皮也並不奇怪,魏青青掀開虎皮,看到下面的椅子面可以掀開,她從掀開的盒子裡找到了一本麵皮發黃的冊子,她開啟看了看,正是那本修煉內功的秘笈。

這時朱雀和伏纓兩人也來到這間屋子,見到魏青青找到了秘笈,都感到放鬆了下來。

魏青青轉過身,拿著這本冊子說道:“這本秘笈先放在我這,朱雀,你幫我找到我兒子,我再將這秘笈給你。”

兩人都想不到她會忽然來這一手,伏纓怒道:“這本害人的玩意要立刻毀去,你怎能用來作為要挾我們做事的把柄?更何況以我們兩人的功夫,就算從你身上強搶,也不是做不到,只不過看你是個女人不想動粗,識相的,就趕緊給我們遞過來。”

魏青青一副不屑地表情,她對朱雀說道:“你怎麼說?”

朱雀說道:“我既然答應了你幫你找回兒子,你不用這麼要挾,我也會去,你實在沒有必要這麼做,而且剛才若非是你,我們未必是孟德昭的對手,相當於你救了我們幾人的性命,我們不會對你動粗。”

伏纓說道:“你領她的情,我可不領,她殺那幾人又不是為了救咱們,不過是為了尋找她兒子的下落罷了,魏青青,這本書你要是不給我們,我可真要動手了!”

看著魏青青還沒有給他們的意思,伏纓再也忍耐不住,流螢劍離鞘而出,就要向魏青青攻去,朱雀忽然也跟著出劍,不過不是向魏青青刺去,而是伸劍攔住了伏纓:“住手!”

伏纓瞪著朱雀,說道:“你……”

朱雀說道:“你知道我的為人,絕不肯讓你傷害她,你也少費點力氣吧,魏青青,我朱雀生平從未說過一句虛言,我既然答應了你,就會盡力去幫你!將這本秘笈毀去,不僅是吳儀真的遺囑,也算是對武林做件好事,望你三思而行。”

魏青青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忽然嘆了口氣:“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拿去吧,我又不稀罕這本破書。”

說著魏青青將這本阿魯臺當年研究出的從馬兒身上汲取內力的秘笈給朱雀扔了過來,朱雀剛要伸手去接,窗外忽然甩過來一根長鞭,將這本冊子卷去,接著鞭子消失在窗外,朱雀和伏纓見此異狀,兩人同時從門口掠了出去。

屋子外面,一個人正竄上屋頂,向外逃去。

朱雀和伏纓兩人心中立刻展開輕功追去,心中同時感到奇怪,前方的人身形看起來好生眼熟,究竟是誰躲在一旁伺機而動?

魏青青在後面又是後悔又是驚愕,不過她立刻就冷靜下來,也跟著追了出來,她本意絕無想留下這本秘笈之意,只不過是想堅定朱雀幫自己的決心,讓她始料未及的是,這本秘笈竟然會被人搶走,這麼一來,朱雀便有了不幫自己的理由,她拼命追趕,希望能夠追上搶走秘笈之人,以彌補自己的過失。

董昌的宅院,乃是保定府中最為繁華的所在,除了董府的房子外,其他的房子也都是一間緊挨著一間,奪走秘笈的那人踩著屋頂的磚瓦,從一間房子的屋頂縱身跳往另一間房子的屋頂,迅速離去,可是朱雀和伏纓都不是省油的燈,兩人緊緊跟隨,並沒有被前方之人甩脫。

那人手中有一根長鞭,在前方兩間房子的屋頂跳不過去的時候,他就甩開鞭子,捲住中間的大樹樹幹,然後像風中飄蕩的蜘蛛一般,越過兩間房子房頂的距離,來到對面,朱雀和伏纓兩人的輕功也不足以越過這麼遠的距離,可是兩人之間有著極深的默契,伏纓忽然蹲了下來,雙手交叉平託,朱雀踩在他的手心裡,伏纓雙手一送,朱雀接著他這一送之力,加上自己的騰雲功,人立刻高高躍起,像一隻大鳥般,跳到對面的屋頂,繼續追擊。

伏纓在後面則跳下屋頂,從地面向那人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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