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這群殺手旁邊,可是令他們失望的是,這群殺手在人群中並沒有說出有關他們此行的目的,顯然,在這麼擁擠的群眾當中,他們也不會輕易地談起自己的秘密。

驀地,異變突起,場中打馬球的兩個人的馬忽然蹭到了一起,馬上其中一人忽然舉起球杖向另一人的臉上揮去,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殺招,讓周圍的人看呆了眼,就算此人不會武功,精鐵打就的球杖若是擊中對方,也夠對方喝一壺的了。

就在這時候,殺手中一名年輕的男子忽然縱身而出,來到就要被擊中臉頰的那人身旁,將那人連人帶馬向後拉了數尺,那球杖在此人眼前差之毫釐地一掃而過,顯然,若非這個年輕男子忽然出手,此人就要被擊中,就算不死也得落得重傷的下場。

那名揮動球杖的人不但臉上毫無愧色,反而冷冷地看著突然闖入場中的人,悻悻地說道:“主人在場上打馬球,沒想到會有奴才闖進來礙事。”朱雀看著一群王府侍衛都露出緊張的神情,似乎在等著王爺一聲令下,他們就闖進去拿人。

而差點被擊中的那人非但不生氣,也不感激年輕人的搭救,而是表現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梨槍,王爺只是在打球,你冒冒失失地闖進來幹什麼?沒的掃了王爺的興致,下去吧!”原來倏下殺手的人竟然是王爺,這王爺自然就是晉王爺了。

這名年輕人看來就是朱雀和伏纓那晚聽到的名字鐵梨槍,按理說鐵梨槍救了此人一命,卻落得被埋怨一通的下場,臉上總該有些委屈或者忿然,可是沒有,鐵梨槍一臉平靜,拱手施禮道:“是,三爺!”看來他所救的人竟然就是楊府的楊三爺,真正料想不到。

說完鐵梨槍便退了下去,場上的王爺還是一副氣哼哼的樣子,彷彿剛才驟下殺手的並不是他,而楊三爺卻連連告罪,表示回去要好好責罰下人,讓朱雀和伏纓看得一臉懵然。

王爺說道:“只是打球罷了,你手下的人可真是會大驚小怪,難道我還真的能傷到你麼?”

楊三爺跟著陪笑道:“是是,奴才們不懂事,掃了王爺的興致。”

王爺哼了一聲,馬仗一抬,馬球繼續比試起來。

朱雀猜測這王爺和楊三爺兩人之間定然有著不小的矛盾,可是兩人誰都沒有表現出來,只不過王爺表現得過於明顯,得了機會就想給楊三爺下一記重手,而楊三爺的手下這群殺手也不是吃幹飯的,見到楊三爺將要受傷,立刻上前解圍。

而楊三爺定然事先吩咐過他們,讓他和王爺之間的矛盾和私仇不要表面化,至少話語間顯得平安無事。

不過兩人之間的一番矯揉造作表現得過於明顯,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問題,不知道楊三爺在什麼地方得罪了王爺,竟惹得他不惜親自下手。

也許這些殺手的目的也正如朱雀猜測的,他們來此並非是殺人,而是為了保護楊三爺,那鐵梨槍的身手當真了得,竟在王爺揮動球杖這電光火石間不容髮之際及時趕到,避免了一場慘劇的發生。

而王爺似乎也知道楊三爺對他有了防備,此後這種事情便沒再有了。

很快,馬球比賽進入尾聲,楊三爺這邊進了三個球,而王爺那邊卻只進兩個,楊三爺似乎不像得罪王爺,最後比賽期間也不是這麼積極進攻,在臨結束的時候,又讓王爺這邊的人進了一球,雙方打成了平局。

比賽結束,王爺露出一副惋惜的樣子,對楊三爺說道:“竟然打了個平手,那麼咱們的賭注……”

楊三爺連忙搶著說道:“既然沒輸沒贏,咱們的賭注也都不用算了,王爺今日在場上的比試極為神勇,若非小人拼了命,恐怕就要輸給王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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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哈哈大笑,一副自己並沒有用盡全力的表情,然後一揮手,帶著手下和侍衛們搶先離去,這上前圍觀的人當中,竟然有數百名觀眾是王爺帶來的人,看來他不但準備對楊三爺下手,似乎也在防備著楊三爺,當然,這只是朱雀的猜測,晉王爺也許平日來郊外遊玩一次,也會帶這麼多人。

看著王爺施施然離去的背影,楊三爺臉色變得十分陰沉,不少人來到他身後,也包括那十多名殺手在內,人人都是一副主人受折辱,奴才也不好過的神態,他們也沒有多待,隨後也趕了回去,楊三爺這次也顯然在防備著王爺,他帶來了上百人,人數雖少,卻人人武功高強,實力並不比王爺帶來的數百人低,怪不得兩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看著殺手們擁著楊三爺揚長而去,朱雀和伏纓兩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人數太多,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等他們走遠後,兩人也揭下了面具,恢復了原來的相貌。

其他不知從哪裡過來圍觀的百姓,見到比試竟然是平局的結果,好不掃興,他們下的注落空,眾人拿回了賭注,也跟著一鬨而散,整個菅草坪,就剩下朱雀伏纓李覓蹤,以及寥寥數人。

李覓蹤抱著豺犬來到兩人身旁,問道:“你們可打聽出什麼訊息?”

朱雀搖了搖頭:“他們什麼都沒說,你們看這王爺和楊三之間,究竟有著什麼矛盾,竟然會讓兩人到了這種地步,不是傳聞兩人關係不錯麼?”

李覓蹤說道:“鬼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說不定是為了錢財,說不定是為了女人,不過這楊三也絕不簡單,竟然敢和晉王爺作對。”

伏纓說道:“晉王爺顯然不怕他,否則也不會伸出球杖想要打他了。”

朱雀說道:“王爺不是這麼蠢的人,他揮出球杖只是在試探對方,若非鐵梨槍忽然出手相救,王爺恐怕就要動手了。”

伏纓:“哦?什麼試探?”

朱雀說道:“王爺是在看楊三手下人的反應,這鐵梨槍一出手,晉王爺就知道了現在還動不得他,所以他只好先隱忍著。”

李覓蹤說道:“此時牽扯到那個什麼甲子令牌,我看這些殺手絕不只是保護楊三這麼簡單。”

朱雀點了點頭:“兩人之間有著什麼矛盾,我去調查調查,對了,這次他們用的馬,都是你所調查的那些丟失的名馬吧?”

李覓蹤說道:“不錯,場上場下我認出了五匹,想不到他們竟然如此明目張膽,我原以為他們至少會改變一下馬的外形,誰知他們如此肆無忌憚,完全不將國法國紀放在眼裡。”

朱雀說道:“事關王爺,就算讓你抓個現行,又能耐他何?不過我想這些馬並非王爺派人搶來的,多半是楊三弄來,然後為了討好王爺,所以送給他的,晉王爺想要是麼馬,其實大可以用別的法子得到。”

伏纓問道:“既然楊三送給他這麼多好馬,為何兩人還是反目成仇?”

朱雀說道:“這件事裡面定然牽扯到別的,咱們在這瞎猜也沒有用,我去找丐幫的朋友打聽打聽訊息,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線索。“

李覓蹤說道:“此事無外乎牽扯到什麼權錢之間的交易,你去找丐幫恐怕打聽不到什麼,不如讓我到太原府的衙門去探聽探聽,說不定會有不少的收穫。”

朱雀說道:“好,就這麼辦,我和伏纓先將豺犬給解二郎送過去,咱們有了什麼結果,就到客棧匯合。”

當下李覓蹤先回了太原府城,朱雀和伏纓則到城南的郊區,去將豺犬還給解二郎。

兩人走在路上,伏纓問道:“這豺犬咱們還能用得著,非要現在就還給他麼?”

朱雀說道:“咱們現在已經知道,他們要對付少林寺方丈,乃是故意混淆咱們的視線,為了讓咱們疲於奔波,既然如此,這豺犬的作用已經不大,而且只能追蹤到樂正泰一人,償若樂正泰和他們分開,咱們就完全迷失了方向。“

伏纓說道:“有總比沒有的好。”

朱雀搖了搖頭:“依賴這只畜生,說不定會讓咱們誤入歧途,咱們要憑藉自己來調查真相,晚上再入楊府一次。”

伏纓說道:“再入楊府?他們不會讓咱們再上一次當吧。”

朱雀笑道:“他們以為咱們現在已經走了,再去也會出乎他們的意料。”

兩人很快來到解家,歸還了豺犬,解二郎見到豺犬,彷彿和豺犬乃多年未見的朋友,對其問長問短,讓伏纓看著既好笑又感動,豺犬畢竟給他們幫了不小的忙,伏纓對解二郎的看法也改觀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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