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起床後,朱雀和伊雪先去了柳府,在那裡一直待到吃過午飯,不知是否有伏纓在,柳府的人除了因為柳依依的不在而感到一些悲痛外,並無其他的擔憂,而唐軒兒也和伏纓變得更加熟絡起來,唯有見到朱雀時還有些害羞。

晌午過後,朱雀就去了丐幫處,問他們打聽柳傾田的訊息如何,說巧不巧,他剛到不久,便有飛鴿傳書過來,丐幫弟子接下綁在飛鴿腿上的信箋看過後遞給朱雀,朱雀接過一看,一股忍無可忍的怒氣便從心頭升起,原來信上寫著柳傾田在前幾日因為落水而溺亡。

好好的一個成年男人,自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忽然落水,自然是有人出手殺人滅口了。

丐幫弟子看著落在地上的信箋問道:“除了這件事外,還有一件事我覺得跟朱大俠說一聲比較好。”

朱雀問道:“什麼事?”

這名丐幫弟子說道:“你讓我們留意走鏢的是否有帶著棺材之事,我們雖然沒有查出來,但卻查到了有幾名陌生的劍客,看起來不像是移魂教的人,但也不是無錫城中常見的那些武林中人,這些人住在梅園附近的賞花樓,白天一般不出門,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什麼來頭。“

朱雀想起昨夜和伏纓在太湖上被人伏擊一事,說不定就是這些人幹的,他問道:“為何你跟我提起這些人呢?”

這名丐幫弟子說道:“因為他們雖然行蹤詭秘,可是據看到他們的弟子所言,這些人腳步輕便,從氣勢上來看,武功都不低,這無錫縣一個小小的縣城,如何忽然會出現這麼多的高手?”

朱雀點了點頭:“的確不同尋常,還有沒有別的?”

這名丐幫弟子接著說道:“最重要的是他們身上所帶的一些瘢痕,似乎是水鏽,只有常年在水上討生活的人才有,而且不是在太湖或者長江一帶留下來的,因為這裡的水不會造成這麼深的顏色,反倒像是經過長年的海水浸泡,所以我們推斷,這些人應是從海邊過來的,這就更不尋常了。”

朱雀說道:“多謝相告了,你們觀察得很細緻,做得很好,我一會去會會他們,看看他們來到這裡究竟有何企圖。”

這名丐幫弟子得到朱雀的誇讚,顯得十分開心,他關心地說道:“朱雀大俠前去,千萬要小心,畢竟他們有六個人,而且聽說能在海邊立住腳跟的人,下手都非常狠辣。”

朱雀想起昨夜在太湖上遇到的偷襲自己的那兩人出手的確很刁鑽,若非自己當時反應夠快,恐怕早就被他們得手了,他謝過丐幫弟子,離開了老君廟,向梅園行去。

梅園是無錫非常有名的風景絕佳的去處,這裡靠近惠山,每到冬末和初春的季節,大片大片粉色的白色的梅花盛開,當地的人採集梅花製作的梅花糕和釀製的梅花酒都頗具當地特色,不過此時已至深秋,所以並沒有什麼看頭,前來賞梅的遊客少了,梅園附近的客棧也是處於淡季的蕭條,唯獨賞花樓是個例外。

賞花樓生意好,是因為這裡不僅是客棧,更是兼營了說書,唱戲的生意,而且戲子都極為美貌,所以來到這裡賞花的,表面上未必是尚梅花,而是賞人比花嬌的戲子,江浙一帶本就富饒,百姓手中有了閒錢,自然要去消遣一番,賞花樓就給他們提供了這麼一個地方。

而此時的賞花樓在朱雀眼中,卻因那幾名陌生劍客而變得充滿殺機。

想起自己昨夜差點飲恨太湖,朱雀就氣不打一處來,他來到客棧的櫃檯處,問起有幾個曉伏夜出的六個人是住在那裡,掌櫃的見他不是住店,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怎麼?你是衙門來的?”

朱雀知道這種人的眼裡只有錢,當即摸出一塊約麼一兩的碎銀子扔到櫃檯上:“你只要告訴我他們在哪,我自己過去找他們就行了。”

掌櫃的取走了銀子,立刻換了一副態度:“這幾人住在二樓的天字號的三間上房,今天晚上咱們賞花樓唱遊園記,您老要不要聽聽?唱戲的女子可美得很吶。”

朱雀邊走邊應付著:“回頭有空再說。”

沿著樓梯來到二樓,朱雀開始警惕起來,丐幫弟子的武功可能不怎麼高強,可是他們天天在街上見得人多了,眼光練就得十分老到,對於人武功高低估量得很準,他們既然說這幾人武功不錯,那這幾人也就差不到哪裡去。

天字號甲乙丙三間房乃是連在一起,一般客棧裡的天字號房間都是最好的房間,在這賞花樓更是如此,因為賞花樓的後院打了戲臺子,住在二樓的人不用出房間,從窗戶那裡就能看戲,所以房間自然也是極高的,朱雀猜測這些人定是剛剛發了財,否則江湖人一般不會住上房。

朱雀敲了敲其中一間房的門,過了一會,裡面傳來一個人的聲音:“誰?”

朱雀說道:“是我,來給你們送茶水的。”朱雀計劃先冒充店小二騙開門,然後將裡面的人制服,再逼問他們是否昨夜襲擊自己的人,既然這些人身上帶著海水浸泡出來的水鏽,那麼昨夜乘船帶著毒棺材相害自己的,也八成就是他們。

聽到朱雀的話,裡面的人沉默了一會,過了一會,一個聲音傳來:“等一下,我們穿好衣服。”

朱雀心中冷笑,這些人白天睡覺,晚上出來行事,看來所做的定然不是什麼好事,他耐心等候,裡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就在朱雀等著裡面的人給他開門時,他忽然感到一股說不出的危險,朱雀還沒想到是什麼危險時,一柄劍忽然從門縫裡刺出,向朱雀襲來,朱雀驚愕之下,來不及考慮他們是怎麼發現自己不是店小二的,先向後疾退,退到欄杆處便再也退不得,那劍尖就在他身前停下,償若這柄劍再長上半尺,朱雀定然會被刺傷。

那柄劍刺空後,又立刻縮了回去,朱雀抽出陵光劍,想著反正已經被他們看出自己的敵意,也顧不得打草驚蛇,一腳將門踹開,執劍衝了進去。

裡面兩個皮膚偏黑卻又帶著白斑的兩名惡漢一副不知所措的防備姿勢,兩人手中都拿著劍,見到朱雀闖進來,其中一人喝問:“你是何人?來找我們幹什麼?”

他的聲音極為響亮,自然不僅是問話,而且還是通知其他屋內的同夥。

朱雀冷冷說道:“我過來是想找你們打聽幾件事,沒想到卻被你們刺了一劍,這一劍不禁讓我想起了昨夜我遇到的另外兩劍,看來不用問我也知道答案了。”

這兩人聽到朱雀的話臉色變了,其中一人說道:“你說的什麼我不明白,你冒充店小二過來,定然是不懷好意,所以我才出劍刺你。”

朱雀說道:“是麼?你再否認也沒有用,有人看到你們昨夜去了太湖,再掩飾又有何用?是漢子的難道敢做不敢當麼?”根本就沒有什麼人看到他們去太湖,朱雀不過是詐詐他們。

其中一人說道:“不可能!我們昨晚……”一句話未曾說完,那人就醒悟過來說錯了話,朱雀冷笑一聲,說道:“你怎知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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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一臉兇相,恍然說道:“原來你就是昨日船上的那小子,昨夜沒有送你上路算你運氣,本想就此放你一馬,今天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這人說得兇狠,卻只說不練,朱雀感到他有些奇怪,但他很快醒悟,此人是相等同伴從其他屋裡出來向他圍攻。

朱雀問道:“你們究竟是誰?為何會為移魂教辦事?”朱雀這麼問,自然是判斷出對方和移魂教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果然,他的問話一問完,對方的臉色再變,朱雀哪能等他們的同伴過來,他趁著對方驚愕分神的當兒,使出一招白駒過隙,挺劍向其中一人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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