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纓說道:“償若你事先知道他的攝心術,避免和他們的眼睛對視,當然,咱們習武之人不用這麼擔心,只要定力比他高,他施法不得,自己反會受其害,據說會讓他們自己神智陷入迷糊。”

朱雀說道:“如此說來,他們和咱們交手時,未必敢用這種邪術?”

伏纓說道:“他們在不知虛實的情況下,教徒不會輕易使出移魂術,但賴因緣武功高強,說不定會在打鬥中鋌而走險,還是小心為是。”

朱雀說道:“這麼說來,柳依依中了他們的邪法,就沒有什麼破解的方法了麼?”

伏纓說道:“當然不是,一般中了他們邪術的人,在一個月後會逐漸恢復神智,清醒過來,在這期間不能再次中招,否則就永遠糊塗下去了。”

朱雀說道:“若是如此,咱們找到柳依依,他們若以柳依依為要挾,那豈非非常棘手?”

伏纓說道:“如果不能立刻將柳依依奪回來,咱們就想方設法將她打暈,她暈過去後,移魂教的人便無所施其計了。”

朱雀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想法。

白天看太湖,浩浩蕩蕩,不見邊際,如同看大海一般,晚上更是感到湖水之寬闊,湖中倒映著天上的星光,遠處更難分辨湖和天的界限,伏纓說道:“太湖這麼大,咱這麼一條小船就算發現了對方的船,我看也難以追及,又有什麼用?”

朱雀調侃道:“你的划船之術這麼精妙,又怎會追不上?”

伏纓剛想笑罵兩句,朱雀手一揮,壓低聲音說道:“來了!你看……”

伏纓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一艘漁船無聲無息地在湖面上滑過,距離他們有數里之遙,船上沒有掌燈,黑燈瞎火的,如同漂浮在湖上的一艘幽靈,伏纓佩服地問道:“相隔這麼遠,天又這麼黑,你是怎麼看到的?”

朱雀說道:“湖面上倒影的星光被船擋住了一些,我還以為是天上的雲,可是向上一看,天上並沒有雲,不是船還是什麼?”

伏纓說道:“那咱們衝過去。”

朱雀點了點頭:“小聲點,別驚動了船上的人。”

伏纓先是極快地搖槳,離船還有一里多遠的時候,他才放滿了搖槳的速度,防止船槳撥水的聲音被對方聽到。

對面的船頭上似乎隱隱有一個人在操持著船的方向,等到朱雀和伏纓來到船附近時,卻沒有看到船頭有人,兩人都感到自己看花了眼。

朱雀等兩船靠近後,施展騰雲功,從他們乘坐的小舟上一躍而起,輕輕地落在對方船上,船頭只是微微地向下歪了一下,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響。

船上寂靜無聲,沒有了操船之人,難不成船上的人都已入睡?

朱雀走進船艙,船艙裡就連呼吸聲也沒有,朱雀再也顧不得什麼暴露自己,他掏出火摺子吹著了火,火光衝破黑暗,將船艙中照亮,一眼可見,船艙中一個人也沒有,船上沒有人,那船是怎麼來到湖中間的?

吸引朱雀注意的是,船艙中放著的一具棺材,據郭百結所講,曾有移魂教的人帶著棺材在太湖上出現,難道棺材裡就是柳依依?

朱雀一手拿著火摺子,一手掀開了棺材,棺材蓋沒有上釘,被朱雀輕易地掀開,剛露出一角空隙,裡面突然冒出一股黑煙,是毒煙!朱雀向後急縱,防止自己中了黑煙的毒,可就在這時候,一把劍從船艙頂上刺下,向朱雀頭上刺來,背後更傳來利劍破空之聲,左右都是船艙,身前是毒煙,頭頂和背後都是偷襲的劍,朱雀償若反擊或者抵擋這兩把劍,便會被黑煙裹住,若是向前則更是不對。

就在朱雀進退兩難的電光火石間,外面的小舟上又傳來伏纓的喝罵聲。

朱雀把心一橫,人繼續向後加速退去,只是在後退的時候身子向右邊一側,頭頂的那把劍刺空,身後的那把劍刺入朱雀左肋下,朱雀用胳膊將劍身夾住,身子一轉,身後偷襲的那人想不到朱雀有此怪招,一不留身下,手中之劍竟被朱雀給奪走,這麼一來朱雀再無顧忌,抽出陵光劍,向在他身後偷襲的那人刺去。

這人不敢接招,翻身跳入太湖中,翻起不小的水花,而原本躲在船艙頂上的偷襲之人也跟著跳入湖中,兩人不斷想一個方向遊去。

朱雀不知是誰這麼狠毒,竟然要置自己於死地,在這船上設下了這麼陰損的機關,若非他反應機敏,早就中招去閻羅殿報道去了,他心中感到極為憤怒,衝到船頭,準備駕船向那兩人追去,好問個明白。

但更令他想不到的是,這艘船的船舵被毀,根本就開不了了,而且船底漏水,船身正一點點地下沉。

朱雀沒有辦法,只好又回到船尾,看到伏纓帶著他划來的小舟也在下沉,這才明白他剛才為何喝罵,原來襲擊他們的人將他們的小舟也給弄了鬼,看來船舟全都沉入湖中,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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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纓問道:“你沒事麼?”

朱雀回到:“現在沒事,過一會就說不定了,咱們下湖去追他們!”

兩人剛想跳入湖中去追敵,卻同時停止了動作,因為他們看到暗中對付他們的三個人竟然上了一個小筏子,然後划動筏子迅速地遠離他們,他們若想透過游水去追上他們,已經可望而不可得。

伏纓苦笑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咱們不是來對付移魂教的人麼?怎麼咱們反倒中了太湖幫人的圈套?移魂教的人怎會有這麼好的水性?”

朱雀肯定地說道:“這三人絕非是太湖幫的人,太湖幫這種小幫派,就算是幫主也沒有這麼好的身手。”

伏纓說道:“不管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咱們很快就要變成落湯雞了。”

看著不斷下沉的船,朱雀問道:“你水性如何?”

伏纓說道:“不好也不壞,只是從這裡遊到岸上是做不到了。”

朱雀說道:“你真懂說笑,離岸這麼遠,就算有體力游過去,這湖水這麼冷,也會被凍得抽筋,趁還有點時間,咱們做點事。”

伏纓問道:“什麼事?”

朱雀說道:“從船上拆些木頭下來,回頭落水後也好能節省點體力。”

伏纓來到他所在的船上,兩人開始拆船艙的門板,拆船上的桅杆,伏纓像發現了什麼寶貝似的,指著船艙中的棺材說道:“還用拆什麼船?這棺材放入湖中,豈非一艘小船?”說著就要動手去搬棺材。

朱雀急忙攔住了他:“使不得!這棺材裡是害人的毒煙,我差點就中了裡面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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