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梅怔住了,就連劉蘇兒也感到難以想象,這位足以讓整個武林中人感到頭疼的凌波仙子,竟然就是梅的母親。

這怎麼可能?但偏偏石凌波所說的就是事實。

梅搖了搖頭:“你騙我,你一定是騙我的,是不是?”

石凌波溫言說道:“孩子,我是你的母親,為何要騙你?除了我之外,誰還能知道你左腰上的印記?”

梅感到全身無力,她兀自在試圖否定石凌波的說法,她說道:“說不定是你在我小的時候見到過,一定是這樣,你既然知道這個山谷,常常都會過來,看到我小時候身上的印記也很正常。”

石凌波說道:“不,我是最近一段時間才知道這個山谷的所在,孩子,我就是你的母親,我生下你以後不久,就有人闖入我的住所,將你偷走,這麼多年來,我找遍了天南海北,就是為了找到你,直到兩個月前,我聽到有人談論白虎神君的事,我想梅林隱既然當年和白虎神君一同消失,說不定兩人會有些關係,後來我問過一名少林弟子,才知道梅林隱住在這裡,我不敢停留,便匆匆向這裡趕來。”

梅說道:“你撒謊,你不是還找了崑崙四仙麼?”

石凌波說道:“來到崑崙山腳下,我忽然有些不敢直面梅林隱,因此便想讓他出谷,到我們當年見面的地方,沒想到這四個廢物連這件事都沒有做到,我只好親自過來。”

劉蘇兒說道:“既然如此,你偷我衣服又是為何?”

石凌波說道:“我預料自己不能和梅林隱善了,要是動手的話,他能少一個幫手是一個幫手,我一個女子如何同你們一群男人動手?”

劉蘇兒說不出話來,畢竟石凌波說的也有道理,梅從心中泛起波濤到逐漸平靜下來,誰也不會哪母女關係來開玩笑,她問道:“如果你是我娘,那我爹又是誰?”

石凌波說道:“你沒有爹。”

劉蘇兒忍不住說道:“誰能沒有爹?否則她是怎麼生下來的?”其實他對男女之事對生孩子之事也不過似懂非懂,但沒有爹就沒有孩子這個簡單的道理還是懂的。

石凌波搖了搖頭,看著山谷裡的梅花樹,她說道:“你還是不知道誰是你爹的好,他從來就不知道有你這麼個女兒,對了,你是怎麼成為梅林隱的徒兒的?孩子,你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梅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石凌波摸著她的臉說道:“可憐的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梅從小就沒有母親這種人在身邊,一時有些不大適應她的關心,但她還是告訴了她:“我叫梅。”

石凌波愣住了,她不停撫摸梅的頭髮,垂下頭來看著這位近二十年沒有見過的親生女兒,她一度以為她已經死了,她問道:“你叫梅?是梅林隱給你起的名字是不是?他對你怎麼樣?”

梅說道:“他對我很好,娘,為何你說我沒有爹?我爹到底是誰?”

石凌波在一瞬間似乎老了十多歲,她在劉蘇兒的眼中原本是美豔的,充滿光彩的,可是現在看來,她的臉上似乎寫滿了疲憊和憔悴,她向劉蘇兒看了一眼,劉蘇兒知道她們娘倆有話要說,便走遠了些。

石凌波看著劉蘇兒,勉強笑了笑:“你很喜歡這個小子,是麼?他人不錯,更重要的是他對你很好。”

梅點了點頭:“他身世也很可憐,也是個孤兒。”這個也字,就是從自己身上算起的。

石凌波又豈能不知她的意思?她忽然流下淚來,對梅說道:“當年你被人偷走以後,我還在坐月子,無力起身去追,結果造成了咱們娘倆的骨肉分離,對了,梅林隱是什麼時候遇到的你,並收你為徒的?”

梅說道:“他說是他在梅花谷外見到的我,那時我還是個嬰兒,他原本要將這個秘密瞞住我的,結果卻被我偷偷地聽到,若非如此,我也不會知道我是個棄嬰。”

石凌波聽到棄嬰二字,心中一陣刺痛,他將梅摟在懷中,她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名偷走她孩子的人,難道就是梅林隱?而且以梅林隱的性子,怎會說起此事,又會不小心被梅聽到?若真的想隱瞞她,提起這種事情該當格外仔細一點,而且,而且他怎能跟孩子這麼說?難道他根本就不知道?

回憶像生了翅膀,飛到了二十年前的那次相遇,那時候,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她學到了極高的武功,初入江湖,就憑著美貌和武功,闖下了好大的萬兒,江湖人稱凌波仙子,令她感到意氣風發,人生得意,但同時她見識到了江湖中各種險惡,若非她武功高強,恐怕都難以保全自己的清白。

在這險惡而又充滿危機的江湖中,唯有梅林隱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時候的梅林隱也是年輕氣盛,和江湖中正派人士相熟,和少林寺的空正大師都結為至交,凌波仙子本身就有了一定的名氣,對他在江湖中的地位和身份,也不是那麼看重,她看重的是梅林隱這個人。

於是石凌波便刻意去和梅林隱親近,梅林隱雖然沒有婚約,可是卻始終潔身自好,沒有和哪個女人有過糾纏,他對石凌波雖然沒有可以拒絕,但也絕對沒有什麼特別的,或者只是將她當做一個江湖人,甚至沒有將她當成女人看待吧。

梅林隱本身也是梅花一字劍的傳人,武功高強,喜愛和武功高強的人結交,石凌波對他這種對待自己的態度極不滿意,她想要的是永遠和他在一起,而不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怎奈梅林隱一直不開竅,石凌波只好主動去接近她,兩人關係越來越好,卻絕非涉及男女之情,梅林隱對凌波仙子的武功感到欽佩,兩人時常討論武功到深夜,然後各自離去。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石凌波這天晚上和平常一樣,與梅林隱在他們經常去的一家客棧的邊喝酒邊談論江湖上的人事,石凌波曲意奉承,不斷勸酒,梅林隱終於醉倒。

正所謂酒後吐真言,石凌波問醉酒後的梅林隱:“難道你就沒有喜歡的女人麼?”

梅林隱終於壓抑不住自己,說起了自己的秘密,原來他和江湖上最為神秘的繁花宮的一名女弟子歐陽滌心傾心相戀,可是這繁花宮有個規矩,那就是在學藝下山之前,不能和男子好合,這並非什麼不講道理的規矩,而是她們所習練的內功心法所需要,如果在武功大成以前和男子好合,此前修煉的內功便將前功盡棄,這個規定,也是為了學藝的弟子好。

可是年輕人正處於熱戀中,卻極少能夠見面,自然會感到苦惱,梅林隱只得將這股清火強壓在心底,假裝沒有滌心這個人的生活,借和武林中的人結交,懲惡揚善,來減低對她的思念。

石凌波又趁機問他對自己的感覺如何,梅林隱說道:“你和空正一樣,都是我的好朋友……”

聽到梅林隱的話,石凌波只感到如同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原來自己在他心目中,不過是和一個光頭和尚的地位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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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熟睡中的梅林隱,一個大膽的想法在石凌波腦中升起,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石凌波接著勸梅林隱又喝了幾杯酒,梅林隱醉得不知拒絕,加上他心中苦思戀人歐陽滌心,對於石凌波的勸酒,那是酒到杯幹。

直到梅林隱醉得幾乎不省人事為止。

石凌波也喝了幾杯酒,裝作醉酒的樣子,攙扶著梅林隱來到客棧內一間屋子,那一夜,石凌波將身子給了梅林隱,當然,也可說她佔有了梅林隱的身子。

第二天一早,梅林隱從醉酒的迷糊中醒來,見到睡在他身邊的石凌波,立刻嚇得酒醒了一半,他完全記不得自己昨晚醉酒以後的事,他連忙喊醒石凌波,石凌波假裝自己是被他在醉酒後侵犯的,在梅林隱眼中,她甚至醉得比他自己更厲害。

石凌波的一番哭鬧,不但讓梅林隱確信是自己是酒後亂性,主動和她發生了關係的,就連石凌波自己都信了幾分,她在肚子裡偷笑,表面上卻裝作自己無法見人,要去尋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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