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慕容寒山所在的房間門口,慕容寒山已經聽到兩人的腳步聲,讓兩人進了房間。

兩人進去以後才發現,宜寧公主也在,原來慕容寒山是帶著宜寧公主一起過來的,朱雀和伏纓跟宜寧公主行了禮之後,才各自坐下,跟慕容寒山說話。

朱雀問道:“聽說慕容莊主要進京?”

慕容寒山點了點頭道:“不錯,丐幫的訊息傳得好快,定然是汪九成說的。”

朱雀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過慕容莊主為何要在這時候進京呢?進京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慕容寒山道:“還能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魏忠賢了。”

朱雀有些恍然地說道:“慕容莊主可是聽說了魏忠賢有了替身一事?”

慕容寒山不屑地說道:“大家是不是都說宮裡的魏忠賢是替身?其實在外面的那個才是替身,對不對?”

朱雀和伏纓都感到慕容寒山莫測高深,因為這件事朱雀經過深思熟慮才想到,想不到慕容寒山一見面便指出了這一點,朱雀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過不知道莊主是怎麼知道的?”

慕容寒山指著屋外的一架馬車道:“你們看看那裡面是什麼。”

伏纓搶出門去將車廂後面的簾子掀開,只看了一眼,就愕然道:“這……此人是誰?難道……難道是魏忠賢那替身?”

慕容寒山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就是魏忠賢的替身,他雖然不斷再說他就是魏忠賢本人,可是我還是從他眼神中發覺他是個贗品,因此我帶著他準備到京城去,用這個替身換回來真身,然後將他宰了,好了卻了我的心事,只是我來到這裡後,想起和你朱雀的約定,便託丐幫弟子通知你一聲,好讓你知道我慕容寒山並非不守承諾之人。”

朱雀過去看了看那個假的魏忠賢,他雖然沒有見過魏忠賢本人,但也可以想象魏忠賢本人和這名替身必然是一模一樣,此刻假魏忠賢被捆住,全身動彈不得,看來穴道也被封了,只不過神智不失,他看到朱雀和伏纓像看猴子一樣看著他,眼中露出兇狠的表情,只是苦於無法說話,否則只怕什麼惡毒的話語都已經罵出來了。

伏纓見他桀驁不馴的樣子,向他吐了一口吐沫道:“奶奶的,看什麼看?再看就將你眼珠子給挖出來!”

不料這假魏忠賢倒是個悍惡之輩,竟然不怕伏纓的威脅,似乎料定伏纓不能將他怎樣。

朱雀見他這個樣子,奉勸道:“你可知道我們準備將你怎樣?你若是知道了,只怕高興還來不及呢,你現在不過是個贗品,等將你送入宮裡後,你可就變成真的了,這麼好的事,只怕你做夢都想不到,你償若乖乖地便罷,償若還不老實,就只能剁碎了餵狗,只要不是傻子,我想都應當能夠想得通,到了宮裡榮華富貴皆有,在這裡只能餵狗,哪個好不用我多言了吧?”

聽到朱雀的勸解,假魏忠賢果然服帖了一些,不再跟兩人對視。

伏纓見狀放下馬車後面的簾子,兩人回到屋內,伏纓笑道:“這麼有趣的法子,真不知道劍神是怎麼想出來的。”

朱雀則想到另一個問題,他說道:“魏忠賢替身離開京城,自然會走得無影無蹤,難得莊主竟然能夠找到他,並將他活捉過來。”

慕容寒山露出罕見的大有深意的一笑道:“你倒是猜猜看,我是怎麼找到他的?”

朱雀看向宜寧公主,見到她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恍然道:“啊,這原來是宜寧公主的功勞,怪不得這假太監能夠束手就擒,能被宜寧公主盯上,他假太監就算被千刀萬剮也是不冤了。”

宜寧公主白了他一眼道:“真不知道你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什麼千刀萬剮也不冤了?我有這麼兇狠霸道麼?”

朱雀想到她這麼說自然是怕慕容寒山誤會,連忙討好地說道:“自然是誇你了,被公主注意到是何等福分,他假太監何德何能,能讓公主把他當回事?”

宜寧公主聽他這麼說,才變得高興起來,她說道:“算你了,回頭我請你吃酒。”

朱雀謝過她的好意,轉過話頭跟慕容寒山談起正事:“莊主這番想法妙不可言,只不過皇宮大內可不比別的地方,這麼帶這個大活人進去,再在裡面廝殺一通,只怕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

宜寧公主道:“由我親自帶進宮去,我看誰敢阻攔?”

朱雀笑道:“我倒忘了公主還有個權力,哈哈,只怕魏忠賢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唉,我若是他,絕不會冒冒失失地去得罪慕容莊主,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伏纓道:“皇帝若是知道此事,定然只會大開方便之門,這次就連我都他還有什麼能活下來的機會,只要他這可大樹一倒,跟著他的猢猻自然也就散得乾乾淨淨,皇帝那是巴不得呢。”

當下幾人商量了一番如何行事,隨後朱雀和伏纓兩人便在客棧住下了,準備休息一宿,第二日便出發進京。

當天晚上,慕容寒山和宜寧公主兩人在自己房內吃的飯,並沒有出來和朱雀以及伏纓同吃,朱雀則喊了在外面替慕容寒山把門的幾名丐幫弟子大醉了一場,客棧的夥計忙裡忙外,給他們準備了豐盛的酒食,朱雀看店夥計還給假魏忠賢去送了飯,想著他定是受到了慕容寒山的委託,讓他們給送的。

半夜,朱雀因為口幹,起來找水喝,他迷迷糊糊來到外面,只見客棧房頂上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朱雀瞬間酒醒了一半,他大喝道:“是誰?”

那道黑影聞聲立刻飛身下了房頂,朱雀見這人所在房頂位置並非慕容寒山所在的房間,而且相距頗遠,他立刻聯想到此人很有可能是為了慕容寒山或者宜寧公主而來,只不過一時沒有找對地方,於是他飛身上了房頂,準備去追那個人。

來到房頂上後,朱雀被夜風一吹,酒意又醒了三分,他看著那道身影遠遠地逃走,卻始終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此時伏纓和慕容寒山等人也被驚動,幾間屋子都亮起了燈,朱雀正要跳下去去追那道人影時,忽然想起了調虎離山一詞,他和伏纓兩人都絕非是刺客下手的目標,那麼他去追這個人一點意義都沒有,反而減少了自己人的實力,而他之所以會想到調虎離山,就是因為那人原本可以拐到其他路上,讓自己看不到他蹤跡的,可是此人偏偏直直前行,一副唯恐自己不去追他的樣子。

想到這裡,朱雀從屋頂跳了下來,伏纓問道:“怎會回事?”

朱雀道:“不知道是什麼人,但肯定是來者不善。”

慕容寒山和宜寧公主同住一間屋子,宜寧公主並沒有起床,慕容寒山拉開房門,對兩人說道:“來人的目的未必是我,說不定是為了那假太監。”

朱雀和伏纓連忙來到馬車車廂後面,拉開簾子一看,那假魏忠賢還在車廂裡,因為喝了酒,此刻還在呼呼大睡,朱雀放心地說道:“他還在,晚上大家小心些。”

伏纓見狀,怕假魏忠賢真被人所乘,他說道:“不如將他帶到我房間裡,讓他睡在地上,我看著他,那就放心多了。”

朱雀搖了搖頭:“不用大驚小怪,就讓他在這待著,我倒要看看誰有這麼大的單子,膽敢在你我和慕容莊主三人的眼皮子底下能將人帶走!”

伏纓聽他說得有些像是醉話,他心知朱雀行事一向把細,今日怎的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渾不似他平時的樣子,難道真是喝多了?他還想再說什麼,卻見到朱雀給他使了個眼色,伏纓見狀立刻明白了他並沒有喝醉,只不過是古怪,他故意這麼說,倒像是在說給別人聽。

慕容寒山也同意朱雀的看法:“若是有人能在咱們三人之間將人擄走,那我慕容寒山也會佩服他的膽量。”

說完,慕容寒山轉身就要回屋,朱雀繞過馬車車廂,似乎也要回屋睡覺,就在他來到車廂車轅處時,他忽然一劍削斷了車轅,馬車車廂和馬兒頓時分開,車廂向前面歪去,朱雀不等車廂前傾,一腳將車廂踢翻。

朱雀這一腳正是他足以開碑裂石的豹尾腳中的一招,只不過他一腳剛柔兼備,將馬車的車廂踢得向外翻滾。

伏纓瞧得目瞪口呆,看來朱雀並沒有醒酒,否則他如何會跟這個車廂過不去呢?

然後下一瞬間,伏纓就知道又誤會了朱雀,因為在車廂底下,一道人影忽然躥出,此人的目標正是慕容寒山!

朱雀和伏纓兩人向那人撲去,只是慢了一步,不過誰都知道天下間無人是慕容寒山的對手,所以此人衝過去只不過是去送死罷了。

想到這裡,朱雀和伏纓兩人同時止步。

然而讓兩人感到震驚的事發生了,就在慕容寒山見到此人衝了過來,準備拔劍應對時,一聲“轟隆”巨響傳來,火光閃現處,如同晴天打了個霹靂。

隨著這聲巨響,慕容寒山的人如同被狂風吹拂的樹葉,倒卷回房內。

朱雀和伏纓大驚失色,兩人雙雙提劍衝了上去,因為兩人都想到了京城胡金山家丟失了一把火器,兩人都以為是魏忠賢偷了準備對付皇上的,想不到在此出現,原來是用來對付慕容寒山!

事關緊急,兩人都顧不得自己的安危,也無暇去擔心那人有火器在手,難保不會再對他們發射,兩人只是被慕容寒山被擊中的憤怒掩飾了所有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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