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從山洞中出來的崆峒長老,邢典自然毫不客氣地將其擊殺。

邢典擊殺崆峒長老的方法十分單一,就是將捆仙鞭挺直如劍,一鞭刺入他們的咽喉要害,顯然他是以報仇為主,而且並沒有折磨他們的打算,這些長老連哼都哼不出來就橫屍就地。

等到洞中全部崆峒弟子都逃出來後,十二名崆峒長老全都被邪君邢典無聲無息地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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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山洞外,數百名崆峒弟子還在拼命地揉眼睛,他們的眼淚還是止不住,更不知道他們的十二長老已經全軍覆沒。

殺了崆峒十二名長老後,朱雀心中十分空虛,對邪君邢典道:“走吧。”

邪君邢典此刻也並沒有報了深仇大恨的開心,似乎對自己殺死崆峒長老感到有些內疚,又似乎對只殺了這些長老而心有不甘,但無論怎樣,他還是遵守了承諾,跟著朱雀離去。

兩人一起來到伏纓躲藏的附近,朱雀喊他出來,令朱雀驚訝的是伏纓竟然從一處山石後縱身出來,二話不說,伏纓就伸出掌來攻向朱雀。

朱雀不知道他為何忽然向自己動手,他不是內力已經枯竭了麼?怎麼還能向自己出手?

倉促之間,朱雀只能出掌接招,兩人手掌相撞,雖然朱雀是倉促抵擋以圖自保,只用了五成功力,但誰人不知朱雀的五成功力已經是江湖上一流的身手了,可是儘管一流身手的功力,也被伏纓的一掌擊得連連後退。

朱雀連退四五步,差不多一丈多的距離後停住了身子,他看著伏纓,不驚反喜道:“好傢伙,你的內力恢復了!”

伏纓欣然道:“還沒有全部恢復,不過照這個恢復的速度來看,能回到受傷之前的功力,那是指日可待了。”

朱雀驚訝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功力怎麼恢復這麼快?之前不還說需要一個月的光景麼?”

伏纓對邪君邢典道:“這個可能要歸功於邪君了,也許是他水潭中療傷聖水到現在才發揮了功效吧,多謝邪君的再造之恩!”

邢典連忙客氣。

伏纓問起兩人此行結果,朱雀告訴他崆峒十二長老都已經被邪君宰了,伏纓恨恨地說道:“殺得好!殺得好!”

他想起昨夜被崆峒十二長老圍攻的情形,為了活命,他不得不承自己的身份,可是崆峒派的人沒有絲毫顧忌,下手反而更狠辣歹毒起來,顯然他們懾於伏纓的大名,又擔心他脫身之後會將他們藏身於此的事情洩露出去,到時候不但會讓邪君邢典找上門來,還會令崆峒派的聲譽受到無法挽回的損失,因此他們非要將伏纓殺了滅口不可。

伏纓武功雖然也是一流,怎奈向他進攻的人太多,而且全都是崆峒派的好手,伏纓經歷了噩夢般的毆打,這些人並沒有用兵器,而是用崆峒擲象功將他打成重傷,還美其名曰不用兵器就是為了給伏纓留個全屍,崑崙擲象功顧名思義,就連大象都能拋擲出去,實是一門幾厲害的拳腳功夫。

等到伏纓寡不敵眾昏死過去後,這些道貌岸然之徒還不死心,將伏纓活生生地從懸崖上扔下去。

所以就算伏纓再無動於衷,也會為自己遭遇的事感到憤恨,對崆峒十二長老的死感到暢快。

邢典道:“還有兩條漏網之魚,也不能放過他們!”

朱雀和伏纓都知道他說的是魯延綿和魯道南兄弟兩人,兩人都附和著道:“只要見到他們兩人,咱們定然要取其狗命,絕不姑息。”

可是魯延綿和魯道南究竟會去了什麼地方呢?

因為崆峒派的弟子剛剛受到他們的懲戒,而伏纓又找到了龍頭棍,三人都覺得再留下來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因此朱雀和伏纓兩人就要跟邪君邢典作別:“我們不若分開去查詢那兩名狗賊的下落,不管是誰找到他們,都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將其擊殺,如果有什麼需要援手的,可以透過丐幫弟子招呼一聲,即時咱們逢召必至!”

邢典點頭答應:“不錯,分開找到他們的機率大些,償若是你們遇到了他們,我只能可惜不能親眼見到他們兩人痛苦地去見閻王。”

朱雀道:“到時候咱們將他二人的人頭割下給對方一觀,也足以解恨了。”

邪君邢典拱手道:“想不到我邪君邢典再次踏入江湖,能夠結交兩位這樣的好男兒,此後不論有什麼事,只要讓人傳句話兒,我邢某哪怕是在天涯海角,也會迅速趕至,告辭了!”

朱雀和伏纓兩人更是客客氣氣地送他先離去。

等到邢典走後,兩人來到崆峒派大門前,只見崆峒派門戶原本敞開的大門現在緊緊關閉,兩扇宏偉的大門上各貼了一張白紙,表示內有喪事,顯然崆峒派的弟子已經回來了,多半正在操辦崆峒十二長老的後事。

好在兩人拴在門外拴馬樁上的馬兒還在,看來崆峒派的弟子也能猜到這是他們的馬,沒敢妄動。

兩人牽著馬,不約而同地撥轉馬頭,向澧州方向行去。

路上,伏纓對朱雀道:“你可知道龍頭棍上的內功心法究竟有什麼名堂?”

朱雀心中在想著魯延綿和魯道南兄弟二人會藏身何處,聽到伏纓的問話,漫不經心地說道:“什麼名堂?你不是說叫什麼回春大法麼?”

伏纓道:“那是我剛看到這上面的武功心法時給隨便起的名字,這麼博大精深的內功心法,怎麼能叫這麼俗氣的名字呢?你再猜猜看,這上面的武功心法究竟是哪個門派的。”

朱雀聽他這麼說略感驚訝,伏纓這麼問,顯然是表示上面的內功心法應是他知道的門派蝕刻上去的,他嘗試著說道:“這根龍頭棍乃是從少林寺流落到丐幫那裡的,丐幫得到這根龍頭棍時,上面已有了這心法,難道說這上面的武功心法是少林寺的絕學?”

伏纓有些不滿道:“這根玄鐵棍原本也不是少林寺的,你難道就不知道猜猜少林寺得到龍頭棍之前,會有什麼門派在上面做手腳麼?”

朱雀不傻,儘管伏纓這麼誘導他,他還是說道:“你小子就別賣關子了,快說這上面是不是少林寺的功夫不就行了?”

伏纓只能點了點頭道:“不錯,你小子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這都能讓你猜到,這上面的確是少林寺的武功心法,那你知道上面是少林寺的什麼心法麼?”

朱雀沉吟了一會道:“那就十分容易猜了。”說到這裡便不再說下去。

伏纓有些不信,說道:“既然容易猜,你倒是猜猜看,說得到挺簡單。”

朱雀失笑道:“那有什麼難猜的,少林寺的內功心法中,能夠稱得上是絕學的,一個是少林寺現存的《易筋經》,另一個就是失傳已久的《洗髓經》,如今能值得被蝕刻在玄鐵上的,絕不會是少林寺保管妥帖的那本,那麼答案不就顯而易見了麼?龍頭棍上所刻的定是《洗髓經》無疑!”

伏纓聽到他一番透徹的分析,肚子裡對他欽佩不已,口中卻說道:“經你這麼一說,倒顯得十分簡單了,那真是孩子也都能猜得出來。”

朱雀斜著眼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跟他一般見識,沒有反駁,他只是問道:“看來你身上的內力得以恢復,也並不是那水潭中臭水的功勞,而是《洗髓經》的功勞,不過你之前怎麼不說,是否並不相信邪典?”

伏纓點了點頭:“邪君邪君,自然能被人稱為邪君,多半是有些邪門的地方,《洗髓經》乃是習武之人人人垂涎的內功寶典,他邢典恐怕也不能免俗,我雖然在無意中習得此內功心法,不過那是為了救命,倒不是有意偷學少林絕學,若是他問我要龍頭棍也要跟著練練,我伏纓受他救命之恩又拒絕不得,那就不免對不起少林寺了。”

朱雀想起三十多年前空正方丈對二人的委託,不禁有種恍然隔世之感,如今空正已死,世上除了他二人外,還能記得龍頭棍的人已經不多了,他說道:“這根龍頭棍時如何落到魯道南手中的,多半是魯道南用了見不得人的法子,定有丐幫弟子枉死在他的手裡。”

伏纓沉聲道:“這雖然是推測,但事情多半如此,你看此事要不要跟汪幫主提點一下?”

朱雀搖了搖頭:“不用了,告訴他的目的不外乎讓他跟著一起對付魯道南,此時此刻,天下豪傑好漢恐怕都不會放過這個偽君子,告訴汪幫主不過多此一舉,況且你怎麼跟他解釋龍頭棍的事呢?”

伏纓道:“那就不說,反正咱們兩人若是宰了他們二人,也算跟丐幫的兄弟報了仇了。”

兩人快馬加鞭向澧州趕去。

這一路上,除了趕路睡覺,伏纓就按照《洗髓經》上的心法進行修煉,內力一日勝過一日,來到澧州之前,原本的內力已經恢復過來,還有所增強,有時候他為了試探自己的內力,放著馬兒不騎,跟在馬旁邊施展踏月輕功,速度絲毫不輸快馬,且長力十足。

朱雀見他狂奔的樣子,縱馬在他身邊悠悠地說道:“早知道你這麼能跑,咱們就不用買這兩匹好馬了。”

伏纓道:“怎麼說?你也想跟我一起下馬賓士?”

朱雀搖了搖頭:“不是,你這麼喜歡急奔,速度絲毫不輸給馬兒,騎馬不如騎你,至少你背上會比馬背上少顛簸些。”

伏纓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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