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見他這一劍竟鋒銳至此,臉色登時變了。

瘦高叫花道:“這次比試就算不相上下吧,若要真個比出高低來,需用咱們的刀劍直接比試,你看如何?”

侯三說不出話來,這會原本信心滿滿的胡勇,也不敢自作主張,侯三眼望著他,胡勇只是微微搖頭。

瘦高叫花道:“若是不敢比試,那就趕緊掏一兩金子來,讓我們三個喝酒。”

侯三思慮再三,終於痛下決定,從懷中掏出一塊金錠子遞給瘦高叫花:“這塊金子,一兩只多不少。”

瘦高叫花將劍順手送入小叫花腰間的劍鞘中,然後接過金錠子,欣然到:“多謝啦。”

眾人看著他帶著兩個小叫花找了一張桌子坐下,然後呼喝店小二送酒送菜。

其他人見比試結束,熱鬧看完,大都一鬨而散,離去時他們還紛紛談論,那把劍肯定比那刀鋒利。

侯三輸了一兩金子,原本有些不快,胡勇拉他坐下來後,侯三的眼中忽然又亮了起來,他起身來到瘦高叫花身旁問道:“敢問兄臺,你這把響雷劍願不願意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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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高叫花道:“紅粉送佳人,寶劍贈烈士,寶刀寶劍若是遇到真主,肯割捨也不是不可,只不過……你也知道,我們別無長物,唯有這把響雷寶劍押身……”

侯三道:“是是是,若是兄臺肯出手,在下也不能白要,只不知兄臺願意多少錢出手?”

瘦高叫花反問道:“你肯出多少錢?”

侯三想了想,沒有說話,只不過伸出一根手指。

既然這把響雷劍比破甲刀還要鋒利,價錢自然是在一千兩黃金之上,他這麼一伸手指,那是最多隻肯出一千兩黃金了,為了表示自己並沒有佔便宜,他解釋道:“這把響雷寶劍的品相略有不佳……”

瘦高叫花道:“你是說你願意出一百兩黃金來買我這把劍?”

侯三愕然,難道這人是傻子不成?自己一根手指的意思是一千兩黃金,正當他要解釋是一千兩黃金而不是一百兩黃金時,瘦高叫花卻說道:“唉,難得有人能夠欣賞得來我這把劍,雖然收了錢不免落了俗套,但若不收錢,閣下心中不免不安,是不是?”

侯三聞言心中砰砰亂跳,簡直不敢相信這名叫花子的言下之意,他連連點頭道:“是是是,兄臺若是白送給我,我也不敢要啊。”

瘦高叫花道:“看來你和這把劍也真是有緣,那好吧,拿來吧!”

侯三問道:“什麼拿來?”

瘦高叫花道:“自然是一百兩金子,若是你不想買,我也不強求。”

侯三臉上那簡直比在路上拾到一塊大元寶還要驚喜,他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金票遞給瘦高叫花,同時口中說道:“這是寶豐源的金票,四海通兌,請……請閣下驗驗真偽!”

瘦高叫花卻大度地接過來,看也不看就放入懷中道:“我一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你不是善於欺人之輩,不用檢查了,桐兒,你將響雷劍給他吧。”

那名叫做桐兒的小叫花子用一副不情願的神態將劍連鞘解下,遞給侯三。

這侯三接過劍時,手都是哆嗦的,彷彿不相信會有這麼好的事輪到自己身上,不過此人十分精明,怕在這轉眼的功夫,這把劍被掉了包,他還抽出來看看,劍上的鏽跡和剛才砍菜刀時一般無二,他這才信了,對瘦高叫花道:“多……多謝兄臺割……割愛。”

瘦高叫花點了點頭道:“行了,銀貨兩訖,我們還要在這裡吃酒,你就別嗦了。”

侯三連忙答應著,做到胡勇等人的桌上,胡勇等人那還不低聲誇他撿了寶了,侯三喜得眼睛都眯了起來,他怕瘦高叫花反悔,坐也坐不住,連忙替胡勇等人結了賬,先行離開。

一旁的項去邪和伏纓兩人看著侯三左手提著刀,右手提著寶劍,美滋滋地離去,項去邪臉上露出想笑卻又憋住的神色,伏纓卻一臉茫然,渾然不知侯三是上了個當,他還以為侯三是佔了偌大的便宜哩。

直到胡勇等人也隨即離去後,瘦高叫花子才和那兩個小叫花子哈哈大笑起來。

這麼一來,項去邪再也不懷疑,他來到瘦高叫花桌子空著的一張凳子上,跟著笑道:“佩服佩服,一把破劍能賣一百兩黃金,這還是閣下心善,你就算賣給他一千兩黃金,我看他也是以為自己佔了便宜了。”

瘦高叫花見有人拆穿了他的把戲,也不生氣,仍舊笑嘻嘻地說道:“這世道原本就是這樣,有的人不識寶物,將之棄之塵泥,有的人卻將廢鐵當成活寶,世人都是如此,這可不是太奇怪了麼?對了,閣下是誰?看破卻不說破,是好朋友?”

項去邪心下再無懷疑,他恭恭敬敬地答道:“在下姓項,不知閣下可是姓金?”

瘦高的叫花子略感驚訝:“想不到你這人倒還有些眼光,不錯,我姓金,天下豪傑我認得不少,卻似乎並不記得在那裡見過項兄。”

項去邪道:“在下不過一位默默無名之輩,原來閣下果是金幫主,怪不得跟他們開了這個玩笑,卻又並非真的想騙他們。”他是金手門的棄徒,自然不會說出來。

原來這位瘦高的叫花子,就是天下第一大幫丐幫的幫主,人稱伸手金的金五門!

金五門笑道:“這怎能說是騙?你沒見那家夥臨走前喜翻了心的樣兒?值得我伸手金逗他開心,這一百兩金子能說花得冤枉麼?”

項去邪也笑了:“依我看那家夥還佔了便宜,旁人就算花上一千兩黃金,也換不來金幫主這麼尊貴的身份去逗他們開心。”

金五門哈哈笑道:“項兄也是個明白人,陪我喝兩杯如何?”

項去邪道:“這是在下的榮幸,在下求之不得。”

金五門看到一旁的伏纓,對他笑道:“你喝酒不喝?”

伏纓搖了搖頭。

金五門笑道:“男兒漢不會喝酒怎麼成?”

伏纓道:“我師父說了,我現在年齡還小,等我長大了才能喝酒。”

金五門問道:“你師父是誰?”

伏纓看了看項去邪,項去邪點了點頭,示意他直說無妨,伏纓便道:“我師父名諱範縈懷。”

金五門肅然起敬:“原來你竟是飛天大盜範縈懷的徒弟,了不起,名師自然出高徒,以後你定然會承接你師父衣缽,成為一個人人敬仰的人,對了,你師父現在在什麼地方?”

伏纓眼睛一紅:“我師父……他老人家已經死了。”

金五門見狀收斂了笑容,看了看項去邪,只見他一臉憤然之色,他知道範縈懷武功高強,心生疑惑地問道:“令師是怎麼死的?”

伏纓道:“他是被人害死的。”

金五門一張拍在桌子上,桌上的筷籠子碟子茶碗都跳將起來,他怒道:“是誰害死飛天大盜的?”

伏纓道:“是一個叫做袁採擷的惡毒女子。”

金五門訝然道:“袁採擷?就是那位人稱風流娘娘的袁採擷?”

項去邪道:“不是那瘋婆娘還能有誰?只不過三十年前她是風流娘娘,現在只不過是一位瘋狗般的老太婆!”

金五門正要說話,飯館外面很遠處傳來幾句話:“項去邪,你這條狗命竟然還活著?既然還活著,就該小心翼翼地躲起來,現在公然露面,還敢這麼說老孃的壞話,是否嫌命長?”

剛開始說話時,那聲音還在街角處,說完話後,袁採擷已經來到飯館門口,這手輕功,就連金五門都感到驚訝。

伏纓聽到是害死師父的仇人的聲音,他轉過身來,怒視著袁採擷,小小的孩子,竟然並不感到害怕。

袁採擷如一陣風般來到項去邪身旁,提劍就向他刺去,項去邪早有準備,拔出秦王寶劍將此劍擋住,只聽叮的一聲響,袁採擷的劍竟然斷為兩截。

飯館中的人見有人動刀子打架,嚇得紛紛從飯館中跑出去。

袁採擷也想不到項去邪手中之劍鋒利至此,她冷哼一聲,將斷劍向項去邪擲去,同時伸出雙掌,跟著擲出去的斷劍向項去邪撲去,項去邪若是擋得了斷劍,便無餘暇去應付袁採擷的雙掌,斷劍和雙掌之間幾乎沒有餘裕。

伏纓見狀提起小拳頭向袁採擷攻去,他不會武功,這一招既笨拙又可笑,袁採擷根本就沒加理會。

項去邪無奈,只能先提劍將袁採擷擲來的斷劍劈開,對她攻來的雙掌,已來不及應對。

眼看項去邪就要傷在袁採擷掌下,一根黝黑的竹棒忽然從旁邊伸了過來,棒端直指袁採擷身上幾處要穴,袁採擷償若不收手變招,雙掌在擊中袁採擷之前就要先中竹棒的戳刺,以袁採擷的武功,也感到竹棒來得好不刁鑽,只能變幻身法退開,但令她失算的是,伏纓這看似無關痛癢的小小一拳,竟令她痛得差點難以忍耐。

那根竹棒當然就是丐幫幫主金五門所出,他一招迫退袁採擷後說道:“風流娘娘,你這般公然行兇,是否沒將中原好漢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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