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滿丁覺得事情還是和密室有關,兩人決定再到密室中去檢視一番,還沒準備出發時,一個熟悉的面孔來到兩人眼前,竟然是老朋友李覓蹤,難道鏢銀被劫案有了什麼進展?

李覓蹤見到朱雀,似乎感到突然,他好像並非不是為了朱雀而來,因此見了他,感到有些吃驚與尷尬。朱雀走上前去,問道:“不知李大人來此,是為了常老爺子大壽,還是有公事要辦?”

李覓蹤說道:“關於那被劫鏢銀一案,我們收到了線索,說是和常家有關,因此上門查探。”

朱雀奇怪地問道:“竟然有這種事?你可知道常家長子常甲風就在昨日,還曾懸賞能夠找到劫奪鏢銀的兇手一事,賞銀還不低,難道他是在賊喊捉賊?”

李覓蹤說道:“這點,我也不清楚,只能找到證據後,才能做出判斷。”

朱雀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李大人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李覓蹤苦笑了一下,說道:“常家聲望很高,兒子裡更有比在下地位高得多的人,這次常老爺子壽宴來了這麼多賓客,我此時要是進去搜查,恐怕難能如願,而要是不查的話,又怕上面怪罪,這是讓我兩面為難啊。朱兄和常家關係似乎不錯,你看看能不能居中說說,我們只在暗中悄悄查探一番便了,這樣回去也好交代。”

朱雀聞言冷冷地說道:“你這是讓我去拉皮條了?這生意我可不做,老實說吧,你今天過來帶了多少人來?”

李覓蹤說道:“有二十多名差役在外面候著,可是……”

來給常老爺子賀壽的人有上千人,其中一半是武林中人,關係交好的更是難以估量,償若常老爺子阻止他們進屋搜查的話,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李覓蹤見朱雀不肯幫這個忙,說道:你是不是也覺得常家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所以不肯讓我進去查探?

朱雀說道:“你是在用激將法嗎?你怕得罪人,難道就該讓我來被這個黑鍋嗎?我看你還是後天再來好了,因為壽宴明日就要結束了。”

朱雀這麼說,可是心中卻想到,常家的密室中的骸骨,確實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償若被查出來,對常家來說,就會是異常災難。另外常丁風被擄走,要不要代常家報官呢?還是不用了,他們自己償若由此打算,哪能輪到讓朱雀去做這些事。想通了這點,朱雀在李覓蹤前連提都不提常丁風之事。

李覓蹤退而求次,說道:“既然不能讓我帶人進來搜查,那麼,你讓我和常家長子說幾句話,這總行吧。”

朱雀推無可推,只得讓常滿丁將他大哥叫來,然後,向常甲風介紹了李覓蹤的身份。常甲風聽到他是六扇門的人,先是臉色一變,接著再變為笑臉,說道:“李大人的到來,真是讓我這蓬蓽生輝,不知有何要事?”

李覓蹤說道:“我是因為鏢銀一案而來,有人舉報,說你常家藏著被劫的官銀。”

常甲風呵呵笑道:“簡直是笑話,李大人不會是相信了吧。”

李覓蹤說道:“相不相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既然收到這個訊息,不管是真是假,總要來查探一番才是,否則別人就會說我因貴府有人在朝中做官,而徇私舞弊了。”

常甲風還沒說什麼,常庚風忽然到來,他雖然沒有穿著官府,但李覓蹤還是跪了下去,說道:“參見大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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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庚風官拜四品,論身份,等同知府,又豈是一個小小的捕頭所能得罪的。常庚風喝道:“什麼人汙衊本官?真是大膽!你不去查清楚那汙衊命官的罪行,卻來我這裡搗亂,你難道不知今日是老爺子的大壽嗎?趕緊帶上你的人,給我滾。”

李覓蹤說了幾個是之後,立刻轉身回去,可見這個官大一級壓死人,是不容你分辨的。李覓蹤走了之後,常庚風和常甲風向朱雀點了點頭,兩人立刻回了廳堂。朱雀猜測他們是要立刻將地下密室中的骸骨處理掉,否則,刑部要是認真查下來,那可是個無可辯駁的證據,就非是官大還是官小的問題了。果然,常甲風和常戊風進了廳堂沒多久,就匆匆出來,去安排信任的人去做此事了。

朱雀再去找常滿丁的時候,忽然醒悟,這李覓蹤根本從一開始就知道搜查不了常府,他找到自己提出這個要求,也知道自己會被拒絕,所以才以退為進,等李覓蹤讓他去找常甲風的時候,朱雀就不好意思再次拒絕。而常甲風一旦過來,那麼身為五弟的常戊風就不能不出來,而常戊風一出來,必然就是喝退李覓蹤。

這樣,李覓蹤回去的時候便有了交代。想通了這點,朱雀對於李覓蹤這一段時間學會的做人做事做官方面的進步,感慨不已,也不知對於李覓蹤對自己耍這手段的做法,是想誇他,還是想罵他。

找到常滿丁後,朱雀提議,也不用再去密室,不如就從那密室通道的出口處查探,看看有沒有什麼痕跡留下。因為他們猜測,償若常丁風和密室裡的珠寶古董都是被一人所偷走的話,那麼,人和物肯定都是從那個通道離去的,既然帶著這麼重的事物,絕非是一個人能搬得動的。

而從那個出口出來後,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個是馬路,一個是河道,所以,從出口處帶著財貨離開的人,不是用馬車,就很有可能用船。

若是馬車,必然會有車轍印留下來,若是乘船,便會難以尋找。

兩人來到出口處,四處檢視,果然,在仔細分辨下,兩人看到了馬蹄印,車轍印,這批人是乘坐馬車離開的,這就容易查得多了。

兩人沿著車轍印,一直跟了有十多裡地,路過一片鋪著碎石子的官道,官道上車印很多印痕又淺,難以分辨哪個才是從通道出口離開的馬車。兩人仔細分辨,雖然還能勉強看到一些模糊的車輪印,是因為這輛馬車特別沉重之故,可是他倆這般邊仔細看著邊走,走得卻慢得多了。

走到午後時分,兩人已經不知道所跟著的車轍印是不是原來的那條,可是兩人都有一股百折不撓的脾氣,又順路向前走了幾里路,天上突然憑空響起一聲驚雷,兩人在地上看得久了,聽到雷聲向天上一看,都是暗暗叫苦,天上一片黑雲壓了過來,償若再找不到這馬車的去向,等雨一下起來,便會把車轍印沖刷掉,那便無從尋找了。

兩人來到一個村子前,天色變暗,烏雲越堆越厚,終於,那雨像從天上灑下的豆子般,砸了下來。雨點由疏到密,噼裡啪啦地越下越大,兩人被雨淋得非常狼狽,四處尋找躲雨之處。

常滿丁看到前面又一戶人家,門廳的屋簷探出來多些,兩人都向那邊跑去,來到屋簷下,兩人的衣服都被淋了個半溼。朱雀看著常滿丁,二人相對苦笑,這麼一來,那車轍印絕對會被這大雨沖刷掉,擄走常丁風之人車馬的去向,就再也找不到了。

朱雀看著越來越大的雨,站在屋簷下躲著也會被淋到,便拍了拍這戶人家的門,良久,才有一個婦人過來開門,問道:“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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