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開始的第四日!

“咯吱!”

監牢的鐵門被推開。

預示著新一輪的折磨將要降臨!

伎夫太郎就好像死魚一樣仰臥在鐵板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它低估了林北的手段。

哪怕只是一級酷刑!

哪怕經過一晚上的恢復。

白天的痛苦,也依舊像蝕骨之毒般,烙印在它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所以……

伎夫太郎拼命的瞪著眼睛,就好像要吃人一樣,惡狠狠的盯著林北。

等十天過去……

他一定要報復!

所以……

他要記住林北的模樣。

鼻子,眼睛,嘴巴,還有穿著。

甚至帶的東西。

他也要清楚的記下來!

可看著看著……

“那是什麼東西!”

在林北的手上。

伎夫太郎,看到了一張紙條。

這張紙條他很熟悉。

因為每次林北……

都會給他帶上一張空白的!

讓他填上自己或者墮姬的名字。

當然了!

他怎麼可能去填什麼該死的名字?

每次。

他都會把那張空白紙條撕碎。

可是這一次……

不一樣!

林北拿的不是空白紙條,上面寫著字:

伎夫太郎!

而且……

這字跡,看起來還很眼熟!

或者說……

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字跡的主人。

不是別人。

正是他朝夕相處了幾百年的妹妹。

墮姬!

“不,這不可能!”

伎夫太郎整個鬼都懵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不過……

還不等他細看。

林北就把那張紙給收了起來。

拿出了另一張空白紙。

然後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怎麼樣?”

“今天想要寫名字嗎?”

“……”

沉默。

伎夫太郎在猶豫:他不是傻子。

當然猜得到。

林北剛剛。

可能是故意讓他看到的紙條。

想要讓她們兄妹反目。

可問題在於……

紙條,是不是真的?

伎夫太郎不得不承認:那字跡,真的很像是他妹妹墮姬的字。

當然了!

也不排除。

林北有模仿字跡的可能。

不過……

伎夫太郎還是決定:“我要寫。”

而且……

他要寫的名字正是:“墮姬!”

“你確定?”林北淡淡一笑,好意的提醒:“這可是你妹妹的名字!”

“確定!”

伎夫太郎態度堅決。

因為……

這麼做。

不會有任何負面影響。

如果墮姬沒有背叛他的話。

無論他寫不寫上墮姬的名字。

墮姬受到的刑罰。

都不會有任何變化!

所以……

“我確定!”

伎夫太郎。

十分堅決的寫下了墮姬的名字。

然後……

林北就得到了。

兩張寫了名字的紙條。

一張寫著墮姬,來自於伎夫太郎。

一張寫著伎夫太郎,來自於墮姬。

所以……

“不好意思。”

林北十分抱歉地,朝墮姬微微一笑:“今天,你還是要接受處刑!”

“這怎麼可能?”

墮姬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明明寫了哥哥的名字,怎麼會……”

話剛說到一半。

墮姬就愣住了!

因為……

她明白了!

伎夫太郎,也寫了她的名字。

“可是,這怎麼可能?”

墮姬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這幾百年來,伎夫太郎都一直保護著她。

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這一定是你胡扯的!”

墮姬下意識的就想要懷疑林北。

然而……

“我林北,從不言而無信。”

林北拿出了伎夫太郎的紙條。

然後……

“竟然真是哥哥的筆跡!”

見墮姬點頭確認。

林北也就不再猶豫。

拿上刑具,從扒皮開始處刑。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天際。

…………

在三個小時後。

“不好意思。”

林北依舊歉意地,朝夫太郎微微一笑:“你今天,也一樣要受刑!”

“……”

夫太郎沉默了許久。

然後咬著牙,默默忍受著酷刑。

…………

入夜。

林北,我妻善逸,呼世晴三人。

又聚在鐵箱之下。

“林大哥……”

我妻善逸一臉迷惑:這都已經第四天了,他還是什麼都沒看懂。

林北這麼費心費力。

究竟在幹什麼?

一旁的呼世晴也跟著點頭,他也是看的雲裡霧裡,不知道林北在幹嘛。

林北微微一笑:“這叫囚徒困境!”

“囚徒困境?”

我妻善逸和呼世晴一臉蛋疼的撓著頭:“你不會以為我們會知道。”

“什麼叫囚徒困境吧?”

“好吧!”

林北無奈一笑。

林老師,今天就給你們上一課。

舉例說明:

罪犯A和罪犯B一起偷東西。

被衙門發現了!

可是。

衙門沒有證據給他們定罪。

於是……

問題出現了。

衙門告訴兩個罪犯。

“只要你舉報對方,而對方沒舉報你,你就可以因為戴罪立功減刑。”

“只坐一兩牢!”

也就是說:

A坐一年牢,B做十年,或者反過來。

而如果……

兩個人都不舉報。

則兩人都無罪釋放。

再如果……

兩個人互相舉報?

則兩人都坐八年牢!

看起來。

只要不是傻子。

似乎都會選擇都不舉報。

而事實上!

因為互相無法信任。

囚徒,每次都會選擇舉報對方。

因為……

無論對方舉不舉報自己,自己都必須舉報對方,才一定有的賺。

而如果……

把這個遊戲。

一口氣分成十次的話!

並且,增加更多的砝碼的話!

也就是林北。

給墮姬和夫太郎設計的遊戲。

“無論她們兩個。”

“是多少年感情的親兄妹。”

林北微微一笑:“都會在這囚徒困境裡,快速消耗彼此的信任。”

“最終……”

“反目成仇!”

“……”

我妻善逸和呼世晴聽的目瞪口呆。

不過說老實話……

什麼囚徒困境。

他們兩個還是沒聽懂。

而且讓他們感到疑惑的是……

“至於嗎?”

我妻善逸和呼世晴不敢相信:幾百年的親兄妹,會因為這個囚徒困境。

反目成仇!

“當然至於!”

林北微微一笑:

只要為她們設身處地的想一想。

今天……

墮姬會怎麼想?

在受到非人的折磨時,她會想:哥哥他為什麼非要拉著我一起受折磨?

我現在會受苦。

全都是因為他填了我的名字!

而另一邊。

夫太郎又會怎麼想?

妹妹她為什麼要背叛我?難道從第一天開始,就只有我一個人在受折磨?

妹妹她心裡……

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哥哥?

難道……

一直以來。

都是我自己一廂情願?

於是……

在第五天。

在我妻善逸和呼世晴震驚的目光下。

“我要求加刑。”

夫太郎不僅又填上了墮姬的名字,而且還在猶豫了一會之後。

要求:

加到三級酷刑!

他要給墮姬一個教訓!

……

而另一邊。

墮姬也毫不猶豫的。

填上了夫太郎的名字。

然後……

承受了。

比以往更加可怕的三級酷刑!

再酷刑結束的那一刻。

墮姬的面容,扭曲的不似人形,怨毒的怒吼,更彷彿來自地獄:

“夫太郎!”

…………

時間在悄然間,來到第七天。

“十級,我要十級酷刑。”

夫太郎和墮姬都怒吼著,讓林北給對方施加最為慘酷的刑罰。

然後……

在我妻善逸和呼世晴驚恐的目光下。

“歡迎來到,無間地獄!”

林北微笑著開啟了鐵箱。

讓夫太郎和墮姬兩兄妹……

見面了!

而剛一見面。

“吼!”

夫太郎和墮姬。

這對相依為命了好幾百年的兄妹。

就好像野獸一樣,赤紅著雙眼,拼命的攻擊,撕咬著對方的血肉。

想要把對方置於死地!

“……”

我妻善逸和呼世看的晴目瞪口呆。

揹簍裡的青面鬼,更是汗如雨下:林先生的手段,越來越可怕了。

這哪是兄妹?

殺父仇人,也不過如此!

好在……

這場戰鬥。

並沒有持續太久。

因為……

夫太郎的實力。

遠比妹妹墮姬強得多。

三兩下……

便親口,咬死了自己的妹妹!

可還不等眾人松一口氣。

“別忘了!”

林北微微一笑:“墮姬跟夫太郎乃是一體雙生,也就是說……”

“夫太郎不死。”

“墮姬,便不會死!”

…………

“你竟然敢咬死我!”

墮姬怨毒而憤怒的。

又一次從地獄爬了回來。

兄妹相殘的悲劇,再次上演!

“咕咚……”

我妻善逸和呼世晴兩兄弟,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這什麼囚徒困境。”

“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蠢貨!”

青面鬼咽著口水:“這哪是囚徒困境可怕,明明是林先生可怕!”

仔細想想。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才能想的出,做的到這種事啊?

不過區區七天。

就讓有著幾百年感情的親兄妹。

互相殘殺!

一想到這……

我妻善逸,呼世晴,青面鬼。

兩人一鬼。

就不由的猛咽口水。

暗自慶幸。

幸好,自己是站在林北這一邊地!

否則……

天知道。

林北又會搞出一個什麼困境。

把他們折磨成什麼樣?

所以……

“林大哥渴可不渴,要不要喝水?”“林大哥,我給你做個馬殺雞怎麼樣?”

我妻善逸和呼世晴,一個端水,一個捏腿,臉上都寫滿了殷勤。

“……”

林北搖頭輕笑:

囚徒困境,可不是他的發現,不過是《博弈論》中的一個案例罷了。

“一個案例就這麼可怕?”

呼世晴咽著口水:“這要是全都用上,豈不是要把鬼折磨瘋嘍?”

“呵呵。”

我妻善逸乾澀一笑:“寫這博弈論的傢伙,一定是地獄的魔鬼吧!”

“魔鬼?”

林北搖頭輕笑:

“不過區區魔鬼。”

“怎麼可能寫的出這樣的東西?”

我妻善逸,呼世晴和青面鬼都呆住了:連魔鬼都寫不出這樣的東西。

那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是人!”

“人?”

林北的回答。

讓我妻善逸和呼世晴,青面鬼。

兩人一鬼更加懵逼了。

呼世晴咽著口水:“您確定,您說的人跟我想象的人,是一個物種?”

“當然。”

林北笑著點頭。

人不僅寫出了《博弈論》,還有《厚黑學》,《鬼谷子》,《攻心術》……

“咕咚……”

我妻善逸這輩子都沒這麼害怕過。

因為……

他一直以來。

都以為食人鬼是最可怕的東西。

可現在……

林北竟然告訴他。

把墮姬和夫太郎折磨成這樣的。

竟然是人!

這怎麼可能!

人……

怎麼可能比鬼還要可怕?

“為什麼不可能?”

林北搖頭輕笑。

鬼跟人的差別。

就好像力量與心的差別!

作鬼,只能摧毀人類的肉體。

而作人。

卻能毀滅一切生物的心靈!

就拿林北舉例來說:

鬼代表力量。

而在一拳世界。

林北就已經。

擁有了一拳世界最強的力量。

而人代表的心。

直到今天。

走過整整十二個世界。

他,才勉強找到了自己的心。

“……”

沉默了一會。

我妻善逸一臉認真:“我說林大哥,你能不能說一點通俗易懂的?”

“沒錯!”

一旁的呼世晴,也一臉的埋怨:“俺們讀書少,你可別想胡扯一通。”

“就糊弄過去!”

接著……

我妻善逸和呼世晴異口同聲:“這人,怎麼就比鬼還要可怕了?”

“你一定要說明白!”

這件事,關係到他們兩個人的信念!

“……”

林北啞然失笑:他差點忘了。

他這兩個手下。

全都是十分單純的性格!

扯這麼多,他們根本就聽不懂。

所以,要言簡意賅的去說明……

沉吟了一會。

林北抬起頭,朝我妻善逸和呼世晴微微一笑:“我是不是人類?”

“當然是啊!”

我妻善逸和呼世晴不假思索。

“既然這樣……”

林北一手指著夫太郎,一手指著自己:“那我跟鬼,誰更可怕?”

“……”

沉默了一陣。

我妻善逸一拍腦門,恍然大悟。

“明白了!”

一旁的呼世晴也直點頭:“林大哥你要是早點這麼說,我們早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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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歲小孩也知道。

林北比食人鬼,要可怕多了!

正說著……

“噗通”一聲,夫太郎就跪在了林北面前:“林先生,是我們錯了。”

“我們兄妹,都願意臣服於您!”

看到這……

“呵呵!”

青面鬼得意的,朝呼世晴呵呵一笑:“你看我青面說什麼來著?”

“這兄妹倆,遲早要跪!”

果不其然!

十二鬼月又如何?上弦又如何?

還不是老老實實的跪了!

所以說……

“當初我慫了,不是因為我青面天生就慫,而是林先生太可怕。”

青面表示:

不是因為我菜,而是林北太猛!

然而……

“哦?”

我妻善逸挑著眉毛:“我記得,青面你當初好像就堅持了三天吧?”

“……”

青面先是一愣,接著立馬反駁:“他們是兩隻鬼,我可是一隻鬼。”

“好!”

“2×3=6。”

我妻善逸不假思索:“還有一天呢?”

“……”

沉默了一陣。

青面鬼一臉憋氣:“你這人真不會說話,我推薦你去看看博弈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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