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倩妮:“剛才我問你三個問題你怎麼只答我一個?”

溫然用一雙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很無辜的看著她:“嫂子這也算一個問題,你真的要我答嗎?要答就給我一塊銀子。”

郭倩妮:“..........不用了!”

答了一個也算知道三個的答案了。

“十七哥.....”是誰?郭倩妮剛想問十七哥是誰,想到什麼,她馬上改口:“十七哥叫什麼名字?”

“十七哥就叫十七啊!他沒告訴我們名字。”

郭倩妮又有中吐血的衝動,問了等於白問,不過在家族裡排到十七,證明這人的家族不是一個小家族。

“那你知道他姓什麼?住在哪裡嗎?你們是怎麼認識他的?”

“三塊銀子。”

郭倩妮已經不想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覺,默默掏銀子。

“不知道,他只告訴我們叫十七,大灰和小黑帶我姐姐去認識他的。”

怎麼又多了兩個人人???!!!!

……

最後郭倩妮捏著那只空空如也的荷包,看著溫然蹦蹦跳跳的跑回家,深深的覺得自己被一個小女娃坑了!

她花了二十幾兩銀子,知道了一個叫十七的人,住在山上。其它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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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知道了一隻狼叫大灰,一隻老鷹叫小黑。

還知道了一個風公子,只知姓風,其它不知。

他們家幫十七哥和風公子做飯,因為飯菜好吃,所以十七哥幫忙寫推薦信,還說不一定能考入,那先生很嚴格,但哥哥他們太厲害考進去了。

所以二十幾兩銀子換來一個他們家只是幫人做飯,然後得了主家的賞賜才換來了一封推薦信?

但那三兄弟卻好運的被林山長收為徒了!

當廚娘,也就說只是個下人,就算在主家面前再得臉,那也是下人!

你有聽說過做廚子的會飛黃騰達的嗎?諒他們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不過那十七和風公子到底是誰?

郭倩妮捏著空空如也的荷包,回了老宅。

今天真的虧大了,二十幾兩銀子,再加上剛才送出去的三個荷包,每個荷包裡也有一朵珠花和一粒銀錁子!

她還以為他們家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誰知……

錯將魚目當珍珠!

溫然回到家後,高興的向溫暖炫耀:“三姐,我也賺到銀子了!許多!”

溫然將荷包裡的銀子都倒了出來,數了數,居然有二十五兩!

溫暖有些驚訝:“怎麼賺的?”

溫然將剛才的事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遍。

溫暖忍不住笑了:“你個古靈精怪,做得好!”

溫暖說完又覺得不對,怎麼能教小朋友用這種旁門左道賺銀子呢!

她表情一肅,咳了咳,語氣嚴厲的道:“生財有道,咱們可不能用這種騙人的手段賺銀子,知道嗎?”

溫然一擺手:“三姐,你別裝了!你恨不得我多騙一點呢!我知道,我不騙其它人,我只騙那一家子人!我這叫劫富濟貧!”

溫暖矢口否認:“我是這樣的人嗎?”

溫然點了點頭:“別裝!三姐我覺得你本質就是!”

溫暖:“.......”

——

山上

一灰一黑的身影立在山尖,衣袂飛揚。

銀衣男子眸光凜冽的看著下面那些熱火朝天的在開採玉礦的人。

山下,溫家富,縣丞大人,正圍在一塊直徑像木桶般大的玉石原石,仔細研究,如獲至寶。

溫家富激動的問一位老者:“師傅,這石頭是玉石?”

老人點了點:“沒錯,我敢保證絕對是玉石!”

“那成色如何?”縣丞緊張的問道。

這可關乎他以後是否財源滾滾啊!

“差不了!我猜應該是翡翠居多。”

兩人相視一眼,笑了!

發了!

發了!

“快,開出來看看!”縣丞大手一揮。

他可是請了“重兵”在這裡日夜把守,還請了切石師來這裡切石。

準備了多日,還在這裡建了幾間茅屋,給採礦的工人住,以方便他們日夜採礦,今日終於採出一塊玉石原石!

……

山頂之上黑衣人問道:“主子,需要我去收回玉礦嗎?”

只要他去說那玉礦他早就買了,衙吏不知道,一山多賣,就可以收回來了。

只要他諒出主子的身份,就沒人敢和他們搶。

收回來?

“不必!留意一下他們開出來的原石的去向就行。若是有丟了的,全部撿回來。”納蘭瑾年眸光又冰冷了三分。

“是。”黑衣人不明白主子為什麼不將玉礦拿回來,但他也沒多問。

他只要聽命行事就對了。

兩人看到這裡就沒有繼續看下去,直接下山了。

兩人離開後不久,那玉石原石切出來了。

“這是翡翠?”縣丞看著老者。

他怕不是拿自己開玩笑的吧?

老者額頭冒汗:“不,不是。”

怎麼會是最劣質的玉石?

這賣不了多少銀子啊!

溫家富比較樂觀:“大人,這只是開採了邊角料,玉質差點也是有可能!我們再看看其它的開出來的怎麼樣吧!”

“切!趕緊給我切!”縣丞直接將那切出來的劣質玉扔到一邊。

最後,開出來的幾塊原石,那玉質都是差得不能再差的。

寒氣從溫家富腳底開始往上竄!

他抬頭看著整座山,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心底升起~~

不會整座山都是……

他一個激靈,渾身一顫!

噗!他像撲滅火苗一樣死死的撲滅那個剛冒起的念頭!

不!

一定不會的!

“切,凡是開出來的給我切!”縣丞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氣急敗壞的道。

……

縣衙,歐陽懷安知道納蘭瑾年來了,馬上便趕過來。

一踏入屋內,他馬上哀嚎:

“十七,你不厚道啊!那石頭山我賣錯了,我錯了!我罪該萬死!可是我已經賠了三萬兩給小姑娘了!你居然還要下達那樣的命令?德遠河千古以來,那春夏水患就從來沒有治好過的!你讓我一年內找到治水的辦法,我怎麼治?再說一年時間,也湊不夠銀子修築河堤啊!”

那德遠河水患,每年花十幾萬兩進去都是杯水車薪。

想治好,怎麼得上百萬兩白銀,他當日還暗暗慶幸,這德遠河雖流經寧遠縣,但最險峻的地方在德懷縣,治理歸德懷縣縣令管!

怎麼今天就輪落到他身上了?

納蘭瑾年一本正經的道:“這是工部的命令,與本王無關。”

歐陽懷安翻了個白眼,他信他個大頭鬼!

就知道這個人不會放過自己!

“大哥,我想辦法幫你拿回玉礦,你饒了我吧!”

納蘭瑾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玉礦的事,你敢插手一下,你便去德懷縣治理河道吧!”

歐陽懷安馬上閉嘴了。

他不是大禹,治水實在不擅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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