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翔之所以會如此心急,是因為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西天佔據旻天縣,怕是已然超過了千年之久,換句話說,他們也和子父泉打了上千年的交道。

那麼,在這上千年裡,是否發生過神佛誤服子父泉水之事呢?從機率上來看,這是很有可能發生過的。如果發生過這種事,以那些神佛的本事,當然不可能不作出防範,所以,很有可能,他們早就創造出了解除胎兒的方法。

如果真是如此,此時這三個菩薩結出了如此怪異的手印,便極有可能是想化去腹中的胎兒。

雲翔煞費苦心地設下了如此毒計,又怎能任由他們輕易破解?因此,他根本顧不得再多想,便已朝著三人攻了過去,定要破壞了三人的法術方才放心。

他所料的一點不錯,就在兩千年前,藥師佛就已創造出了佛門的落胎之法,正是喚做《渡子經》,但凡來到旻天縣的神佛,人人都學過這法門,雖然麻煩了些,卻足以解除這子父泉之胎兒而不落後患,此時這三位菩薩的手印和經文,卻正是這《渡子經》無疑。

落陽索赤紅如血,轉眼間便已到了蓮池海會大菩薩身前三尺之內,當此危急之時,海會菩薩暗歎一聲,雙眼猛然張開,探手輕輕一拈,身前便已出現了一朵金色蓮花,擋在了落陽索之前。

雲翔見這金蓮不似普通法寶,卻也不敢怠慢,連忙手腕一抖,默運玄功,落陽索瞬間變得堅如鋼鐵,叮地一聲便擊打在了金蓮的蓮心之處,一時間,他只覺得一股無邊的法力朝手臂湧來,頓時收勢不住,連退了三步方才穩住了身形。

比起已然接近尊聖中期修為的大菩薩,他如今那半步尊聖的功力始終還是難以佔得便宜。

然而,他如今的手段卻也不止於此,就在金蓮與落陽索即將分離開那一瞬間,一股血紅色的火焰猛然噴湧而出,轉眼間便將金蓮包裹在了其中。

火中金蓮,當真煞是好看,但海會菩薩與那金蓮心念合一,卻也瞬間便已察覺出了這火焰正在燃燒著金蓮之上的靈氣,頓時臉色一變,手指連彈,那燃燒著的金蓮花瓣便已脫離了蓮座,朝著雲翔飛射而去,蓮座上卻再無火焰了。

果然不愧是西天職正果的大菩薩,這一招連攻代守,竟然毫無遲滯。

不過,雲翔的應變能力向來不弱,應對起來倒也絲毫不落下風。他眼見這花瓣來得又快又狠,卻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手掌在身前輕輕一轉,身前便已多出了一面五色彩輪,將他的身體護在了後方,正是他的拿手絕技五行輪。

當,當,當,金鐵交鳴之聲接連暴起,那幾朵花瓣盡數擊在了五行輪之上,卻終究無法將此輪擊破,反倒是激得那輪子轉動得越來越快,而金色花瓣卻已漸漸消失在上面不見了蹤影。

這十多年來,雲翔對於菩提鍛寶訣之術的修煉從未停止過片刻,至今已是將九葉芝草上的葉片消耗掉了大半,雖然尚未完全大成,但威力卻早已今非昔比,抵擋這匆匆射來的金蓮花瓣,卻也並非什麼難事。

蓮池海會菩薩跟隨佛祖多年,此時一見這五行輪,頓時臉色大變,驚道:“你居然會使佛祖的五行磨?”

雲翔冷笑道:“雕蟲小技,不足掛齒,還請菩薩品鑑。”說話間,只見他伸手一揮,那五行輪便已當頭向著對方壓了過去。

面對這自家佛祖的拿手絕技,蓮池海會菩薩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應對,手中的法印接連不斷地擊向了手中的金蓮座,那蓮座中便猛然飛射出了一粒五色蓮子,正是這金蓮法寶的精華所在。

轟,雲翔的五行輪終究還是不如佛祖的五行磨,被這五色蓮子一擊,便已轟然潰散開來,而五色蓮子卻仍是滴溜溜地在空中轉動著,轉眼間便再次化作了一朵金蓮,落回了海會菩薩的手中,與他手中那蓮座合而為一。

這位菩薩畢生的修為都在這朵金蓮之上,顯然不是輕易便可以應付的,這一番鬥法雖然讓他消耗不小,卻也顯然並不足以傷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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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翔見此情景,心中也不由得焦急了起來,西天這些大職果位果然個個都不是好相與的角色,僅僅是蓮池海會菩薩一人出手,便以不好對付了,而旁邊的另外兩位菩薩頌唸經文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若是等他們恢復過來,只怕是必敗無疑啊。

想及此處,他不由得轉頭看向了一旁的無支祁。

無支祁獨鬥六位羅漢,其實早已佔據了上風,而之所以會耽誤如此多的時間,是因為他發現了一件極有趣的事情。

六位羅漢中了雲翔的算計,腹中已然暗暗結胎,只是因為他們修為深厚,所以胎相要等到幾個時辰之後才會漸漸顯現出來。

然而,隨著此番不停地催動著功力與無支祁相鬥,使得他們腹中的胎核也變得越來越活躍起來,趁亂飛速地吸取著他們的神魂之力,此時他們的腹部竟然已是漸漸隆起,看上去卻已有了懷胎四五個月的樣子,結胎速度還超過了此時尚在地上運功的那些珈藍揭諦。

忽然發現了這個趣事,使得無支祁頓時也來了興趣,便乾脆不急著痛下殺手,只是逼著六人拼命抵抗,就想要看看若是再鬥下去,會不會將這六個羅漢打得當場分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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