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表現讓宋初夏無力。
也失去了罵人的慾望。
要是宋初夏知道錢程總是說她罵人並不是錢程自身出了什麼問題、而是有一隻妖怪在幫她出氣，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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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嚕嚕~”
似乎是蕭驍的沉默讓山膏覺察出了幾分不對。
它眼光閃爍。
它做的不是好事？
……
雖然稍有多管閒事之嫌，卻也不是全然的壞事。
“也不能這麼說。”
蕭驍眉梢輕揚。
只是有些事，還是要讓當事人瞭解一下情況為好。
不然，很有可能好心辦壞事。
……
蕭驍輕巧的跳下樹。
“李焱。”
……
李焱差點叫出來。
他抬眼。
然後，他睜大了眼睛。
“哎？！”
“蕭師傅，你什麼時候下來的？！”
李焱簡直想敲自己一頓。
怎麼回事？
當時蕭師傅上去的時候他沒有看到。
現在蕭師傅下來的時候他還是沒有看到。
他都懷疑自己還在這裡嗎？
他怕是就一個軀殼在這裡。
靈魂已經飛遠了吧。
……
“剛剛。”
蕭驍微笑。
……
李焱一臉扼腕。
到頭來，樹上的傢伙他看不到。
連蕭師傅的身手他都沒有看到。
他跟來幹什麼的？
連個圍觀群眾都做不好。
……
“蕭師傅……”
李焱有一瞬的衝動、想讓蕭師傅再上一次樹讓他看看。
但下一秒，他用力的咽回了這句話。
那樣的話簡直太失禮了。
“……那個……它……”
李焱看看樹冠，又看看蕭師傅。
支吾了半天總算組織出了自己的問題。
“知道阿程是怎麼回事了嗎？”
既然有另一個傢伙存在，那麼阿程奇怪的表現也許就有了解釋？
……
“宋初夏沒有罵人。”
蕭師傅的話並沒有太出乎李焱的預料。
宋初夏說了她沒有罵人。
這種事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
只是，既然宋初夏沒有罵人，那麼，阿程聽到的罵語是什麼？
是阿程出問題了？
還是“罪魁禍首”另有其人？
……
“錢程也沒有幻聽。”
蕭師傅說到這裡，李焱明白了。
他眉頭皺起，臉色有些凝肅。
“也就是說，是第三者-”
“咳~”
李焱的表情有些奇怪。
“咳咳~”
李焱咳嗽了幾分。
這個詞用的不是很恰當。
“有另一個人罵了阿程，還把黑鍋推到了宋初夏的身上？”
“是這樣嗎，蕭師傅？”
……
“對了一半。”
蕭驍微笑。
“它無意讓宋初夏背黑鍋。”
“它罵錢程的初衷也是為了幫宋初夏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還有……”
“它不是人。”
“是妖怪。”
……
這句話頓時讓李焱忘記了自己即將出口的問題。
什、什麼？
妖怪？!
……
“你又不是第一次聽到妖怪。”
蕭驍不是很明白李焱臉上誇張的震驚。
……
不是第一次？
李焱的腦子有些遲鈍的運轉起來。
好、好像是的。
小滿天星那次，他就聽說了妖怪。
……
可是……
“就算之前聽到過……”
卻像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
妖怪仍舊是離他生活很遠的、於他而言非常陌生的存在。
短暫而淺顯的交集並不會對他的生活造成任何的影響。
也沒有在他的記憶裡刻下多深刻的痕跡。
......
蕭驍明白李焱的意思了。
的確。
要接受超出自己認知的事物不是短時間裡能夠做到的。
對於李焱而言，即使知道了妖怪的存在，卻仍舊沒有實感。
因為他自己無法夯實這份感覺。
時間久了，這份感覺自然而然就淡了。
......
“蕭師傅。”
李焱捏住自己的雙手。
“你之前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說......”
他皺起眉頭，“妖怪是在幫宋初夏？”
“宋初夏知道？”
要是這樣的話，那女生找他求助還有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擔心......都是假的？
就算真的很討厭阿程，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份了？
......
“不。”
蕭驍搖頭。
“她不知道。”
“是山膏......算是擅自幫忙了。”
......
山膏是誰......
李焱愣了一秒就反應了過來。
是那只妖怪！
不過......
“擅自幫忙？”
妖怪這麼好心的嗎？
等等......
他想起了小滿天星的守護者。
那也是一隻非常好心的妖怪。
從繼母的手裡保護了小滿天星。
這樣看來的話......
......
“它本身很喜歡......”
蕭驍微微皺了皺眉頭，“罵人。”
......
“......啊？”
李焱張大嘴巴。
“很喜歡罵人？”
這是什麼奇葩的愛好？還是說妖怪的愛好都這麼的......特立獨行？
......
“不。”
似乎看出李焱在想什麼，蕭驍微微搖頭。
“在妖怪中，他的愛好也挺特別了。”
老實說，他真沒有想過，罵人竟然也能成為一個愛好？
形形色色、個性鮮明的妖怪真的是讓他大開眼界。
......
“是、是嗎？”
李焱有些意外。
這樣的愛好是挺特別的。
但那是對他而言。
他還以為妖怪們的愛好會更加的稀奇古怪一些。
畢竟是妖怪啊。
......
莫名的，李焱心裡有些失望的感覺。
但很快，他打起精神。
“蕭師傅，那山膏......”
他想問那只妖怪要怎麼處理？
但是，想到那只妖怪應該就在附近，他又有些問不出口。
要是惹怒了對方，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
“李焱，錢程、宋初夏都是你的朋友。”
“啊？”
蕭師傅突然得話語讓李焱有些懵。
但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是......是的。”
......
“你來決定接下來要做什麼。”
蕭驍把問題拋給了李焱。
......
“我來決定？”
李焱喃喃重複著蕭師傅的話，“接下來做什麼？”
什麼接下來做什麼？
他不明白啊。
而且，為什麼要他來做決定？
......
“你希望山膏繼續罵錢程嗎？”
蕭驍問的直白。
......
太直白了。
李焱不由得抽了抽眉角。
而且，他希望......
這件事他只是局外人。
他希望沒用。
他也沒有立場他希望。
“這個應該問宋初夏吧？”
李焱的腦子恢復了正常的運作。
“這件事吃虧的是宋初夏。”
明明不是她罵的人。
黑鍋卻是她背。
她還因為擔心阿程而來找他。
難怪......
阿程這麼放不下宋初夏。
宋初夏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