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遠哥,好久不見,這些天跑哪兒忙去了。”包廂裡就陳宇傑一個人坐在那兒,專注的盯著空氣,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林遠開啟包廂門他都沒反應。

還是林遠拍了他肩膀,這貨才轉頭過來朝著林遠眉開眼笑的說熱絡話。

“看什麼呢,這麼專注?”林遠懵逼的往陳宇傑剛盯著的地方過一眼,除了長條沙發的座位之外,什麼也沒瞅見。

“這不是用積分兌了一個交流屏麼,正研究這東西用法呢。其實跟那小電視也差不多,能看過往試煉場的影像記錄。不過也就在這兒打發時間,真到試煉場裡交流屏也沒法用。”

“聽著不錯啊。最早的試煉場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林遠來了幾分興趣。

“還最早?光今年一年的試煉場都翻不到底兒,而且好多還是加密的,提示我等級不夠不能觀看。”陳宇傑也挺無語的,“我這就當電影看呢,敢情坐外面看跟真在試煉場裡面提心吊膽是兩種心情,這麼看別人掙扎求生還挺爽的。”

“遇到有厲害試煉者的試煉場就挺無聊的,怪物還啥都沒幹呢,人就都完事兒了。”陳宇傑聲音挺感慨,奈何林遠就聽一響兒,自己什麼都看不到。

“你那交流屏能共享一下嗎。”

“應該可以,我瞅瞅啊......”

林遠盯著陳宇傑神經病一樣在半空中這兒戳戳那兒點點的,還沒能成功看到他那螢幕。眼前突然一陣恍惚,耳邊傳來咕嚕咕嚕的車軲轆碾地聲響。

“嘿,你好,我叫孫怡。”一隻小手突然拍到林遠的胳膊上。

林遠下意識的側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

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西瓜頭還******的姑娘,她臉很小,兩隻眼睛又大又圓,宛若紫黑的水晶葡萄。見林遠看過來,還友善的朝他露出了一個帶著梨渦的笑。

“不知道這次的試煉會是什麼,這還是我第一次醒來就坐在交通工具上呢。”孫怡的話讓林遠反應過來,他這是又被拉入了新的試煉場。

有隊友,應該是神場試煉。

不知道提示在哪兒。

林遠朝著小姑娘點點頭,眼神在車子裡轉了一圈。這是一輛老式的大巴車,座椅硬邦邦的,甚至沒有加裝軟墊,車裡悶著混合著各種古怪味道的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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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遠只能看清自己斜對著的雙人座位上,歪頭睡著一個衣著時髦的女人。但從座位上露出的腦袋頂能看出,這車裡算上他是八個人。

他這裡是車上有坐人的最後一排。

司機的駕駛位很奇怪,用兩塊鐵皮從上到下擋的嚴嚴實實的,叫人看不見裡面的狀況。

孫怡的說話聲打破了車廂內的寂靜,陸陸續續有人開口說話。

車子在馬路上行駛著,速度不算太快,但始終沒有停下來的樣子。一個胳膊上紋了把大砍刀的壯漢,臉色難看的跑到車子前面去敲司機的鐵皮,“這車是要開到哪兒?”

“還TM多久能到目的地。”

拳頭鑿到鐵皮上發出咣咣巨響。

“還是別敲了吧。”中年女人囁嚅著開口,“車子到站了,應該就會停下了吧。”

“艹,老子暈車問問怎麼了!”壯漢罵罵咧咧地朝後瞪一眼,照著鐵皮又是重重一拳,直接給上面砸出來了一個坑。

“格老子的,問你話呢,聽不見?”他又叫又罵,車子仍舊穩穩的開在路中央,司機也沒給他任何回應。

“那位叔叔,還是不要繼續破壞車子內部了。”孫怡朗聲道。

林遠心裡咯噔一下。

這小姑娘怎麼在這種要命的時候找事,這壯漢一看就不好招惹。這種時候,保持沉默降低存在感才是王道。

壯漢從司機那兒沒問到自己想要的訊息,正是要找人撒氣立威的關口。從言靈那次試煉之後,林遠知道有一些人會在試煉場剛開始時立威。

這時候挑釁對方非常不明智。

“靠,敢多管老子閒事,活的不耐煩了?”壯漢又錘了駕駛位的鐵皮兩下,見確實沒法砸開,轉頭朝著林遠所在的後排走過來,“你倆是一起的?”

林遠挺想立馬坐到另外一排的,可他側頭看小姑娘很乖巧的坐在那裡的樣子,又不忍心把她一個人留這兒。

他本來也不是跟著別人話走的那一掛,當下頭一鐵犟道,“這兒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能說話發表意見,要是萬一你把駕駛位砸開了,從裡面放出來一怪物,到時候誰也跑不了。”

巧的是,林遠剛說這句話的時候,被砸的凹進去了的鐵皮發出了砰砰砰幾聲巨響,彈回了開始時候光滑的樣子。

這一變故登時把其他幾個事不關己的人給嚇了一跳,車內頓時騷動起來,乘客們七嘴八舌的讓紋身男不要多事。

孫怡驚訝的看向林遠。

“別擔心,這次試煉場我帶著你。”好歹自己也是一大男人,既然試煉場讓他坐到這個小姑娘旁邊,他就有義務帶著她。

林遠心裡此刻滿是幫扶弱小的正義感。

“你們TM的,這小子說什麼就信什麼,萬一這是死亡列車,就是得打斷車子繼續行駛呢!”壯漢一腳踢在一個男人坐著的椅子上。

“老子剛才費勁巴拉好容易砸出來的坑,這破車兩秒就復原了,還擔心老子破壞?”

勸他不要亂動的聲音登時小了。

林遠算是看出來了,這次的試煉者多的是牆頭草。在座位上不時探頭探腦的中年婦女,脖子上系了一條紅絲巾,跟風轉變話頭的速度賊快。

剛被踢凳子的男人應該是個工人,林遠剛說話的時候他探頭朝後面看過。身上穿著的還是工裝,皮膚黝黑,樣貌憨厚,看上去像個老實人,沒怎麼開過口。

坐在林遠斜對過的年輕女人嗓音尖利,慣是個扇風點火的一把好手。不光是牆頭草,還在隨風倒的時候給兩邊澆油,這會兒正,“這車子連司機都看不到,怪的很。人家大哥問問司機怎麼了?一個兩個的自己想知道又不敢問。”那話說的,就跟剛指責人家法治社會卻只會暴力行為的不是她一樣。

還有一個老頭,邋里邋遢的窩在座位上,只要車裡熱鬧起來,就在那兒哼哼唧唧,像極了會在街邊碰瓷的那一掛。

倒是有個人坐在那老頭裡面的位置上,一直沒開過口,也沒朝後面探過頭,林遠也就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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