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顯純、駱養性和田爾耕三人沒讓朱由楫多等,接到朱由楫的吩咐後,三人一回到錦衣衛衙門便交待了下去。

朱由楫前天才吩咐三人下的事情,第三日的時候朱由楫便收到了訊息,其他幾人暫時還沒有打探到具體地點,但是徐光啟現在在哪裡已經確定了。

錦衣衛的辦事效率果然還是很高的,和大明朝廷的其他國家機器比起來簡直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好了。

拿著錦衣衛的調查結果,上面詳細的記錄了徐光啟的家庭條件、出身背景、為官經歷,甚至於連他的個人喜好和這些年寫了什麼書都有,整整寫了厚厚的好幾張紙。朱由楫都有點兒懷疑錦衣衛這些傢伙是不是偷看了徐光啟在吏部的檔案,亦或者說這些傢伙本來就有著專門的小本本記載著對大明官員們的監視材料。

徐光啟,字子先,號玄扈,還有一個天主教聖名保祿,嘉靖四十一年生於松江太卿坊,少時曾在龍華寺就讀,聰穎好學。

徐光啟祖居蘇州,以務農為業,後來遷至松江府(後世的上海),祖父因經商而致富,及至其父徐思誠家道中落,仍轉務農。

萬曆九年,徐光啟應金山衛試中秀才功名,並娶本縣(此時的上海已經設縣,隸屬松江府)處士吳小溪之女為妻。萬曆十年,第一次鄉試不中,為維持家計,徐光啟弱冠補諸生高等,食訖學宮,以家貧,故教授裡中子弟。十二年,徐光啟祖母卒,父母皆年過半百,時遇水災,家況俞下,十六年,徐光啟為尋出路,與同鄉董其昌、張鼎、陳繼儒一起到太平府應鄉試,落地不中。

二十一年,徐光啟赴廣東韶州任教,與耶穌會士郭居靜相識,二十四年,轉廣西潯州任教,二十五年,受考官焦竑賞識而以順天府解元中舉,二十六年,會試不第,二十八年,徐光啟於南京結識耶穌會士利瑪竇。三十一年,由耶穌會士羅如望為其受洗在南京加入天主教,獲教名保祿,三十二年中進士,考選翰林院庶吉士。

三十四年,同利瑪竇合譯《幾何原本》6卷,次年春翻譯完畢並刻印刊行,同年翻譯了《測量法義》一書。

三十五年,三年翰林館期滿告散,授翰林院檢討,同年,其父在京去世,回鄉丁憂守制。三十八年,於守制期間,整理定稿了《

測量法義》,並將《測量法義》與《周髀算經》《九章算術》相互參照,又整理編撰了《測量異同》,作《勾股義》一書,探討商高定理,開闢雙園、農莊別墅,進行農作物引種、耕作試驗,作《甘薯疏》《蕪菁疏》《吉貝疏》《種棉花法》和《代園種竹圖說》。三十八年,歸京,官復原職,時縫天狗食日,欽天監推算時日有誤,徐光啟同傳教士合制天星儀,並撰《簡平儀說》《平渾圖說》《日晷圖說》和《夜晷圖說》。

歷四十年,同耶穌會教士熊三拔合譯,《泰西水法》6卷。四十一年,告病去職前往天津,於房山、淶水兩縣開渠種稻,撰有《宜墾令》《農書草稿》和《北耕錄》三書。四十四年,龍華民在傳教時多有抹黑、貶斥儒學和佛、道兩派,同時還不準教民祭拜孔聖人,也不準教民祭奠祖宗之舉,禮部侍郎兼署南京禮部尚書沈榷三次上書聖上,請求查辦泰西傳教之士,聖上降旨驅逐泰西之士,徐光啟上《辯學章疏》之辯護,四十五年任詹事府左春坊左贊善,不久因病去職。居天津,作《糞壅規則》一書.......

錦衣衛呈寫的很詳細,還有很多,朱由楫認真的看完後,憋了半天,腦海中就只剩下一句:“臥槽,果然是牛人!”

以前只知道徐光啟是明朝著名的科學家、政治家,畢生都致力於數學、天文、曆法、水利等方面的研究,和西方傳教士們關係很好,尤其是在數學和農學方面有著非常大的成就。看了錦衣衛查到的這些訊息,朱由楫才發現,徐光啟簡直可以算得上的此時的華夏全能型科學人才了。

尤其是徐光啟的《甘薯疏》,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介紹該如何對紅薯這種農作物進行選種和培育吧。

紅薯這玩意兒可是救命填肚子的好東西啊,雖然吃多了容易讓人產生一些不太好聞的有味道的氣體出來。後世許多人吹噓的所謂的“康乾盛世”完全就是靠著紅薯稀飯撐起來的一個虛假的盛世而已,但是就是因為這玩意兒讓許多百姓不至於餓死,能夠勉強填飽肚子而已,所以被蟎清統治者和後世一些充滿了奴性的所謂專家學者大肆宣傳、吹噓。

紅薯,也叫番薯,甘薯,朱由楫後世的習慣喜歡稱它紅苕,一年生草本植物,原產南美洲,是一種高產而適應性強的糧食作物。朱由楫記得這玩意兒是在明朝末年才傳入中國的沒錯,但具體是哪一年被引進中國的他就不

清楚了。

難不成此時的大明已經有人在種植這玩意兒了?但是自己也沒見御膳房有做過用紅苕加工的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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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問一問徐光啟吧,這東西如果可以推廣開來的話,天啟到崇禎年間的農民大起義想來便不會再有了吧,就算有也不會再如同原本歷史上記載的那般直接危及到朝廷的統治了,如此一來應該就沒有李自成和張獻忠之流的什麼事兒了,關外的建奴也沒有機會殺進關內了。

原來,徐光啟此時就在天津,離著京師不遠啊!

朱由楫將目光從紙上移開,想了想,立刻便跑去乾清宮御書房找萬曆要人去了。

萬曆也沒多問,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他的要求,讓陳矩擬了一道旨意,讓人去天津宣召。

朱由楫表示不用其他人了,直接將這任務交給了許顯純。

當許顯純找到徐光啟的時候,他正在一副普通農戶的打扮,蹲在田地裡頭研究著農作物和土壤。

“可是徐光啟,徐大人?”許顯純眉頭微皺,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見許顯純一聲飛魚服,再明顯不過的錦衣衛打扮,徐光啟心裡咯噔了一下,帶著些忐忑的揖手道,“老夫正是,不知這位將軍如何稱呼?”

許顯純拱手回答到,“在下錦衣衛指揮僉事,許顯純。”

“老夫好像沒有翻什麼事情吧?”徐光啟皺著眉頭問道。

“徐大人莫要誤會,”許顯純見徐光啟這樣子還以為錦衣衛這是要來拿他呢,於是忙出聲解釋道;“許某到此是為傳旨而來。”

知道朱由楫對眼前這一副農人打扮的徐光啟很是看重,加上他再來天津的時候朱由楫專門吩咐過要禮貌一些,所以許視訊記憶體和徐光啟說話的時候顯得很客氣,完全沒有錦衣衛平日裡的跋扈和傲氣。

“即是傳旨,那先容老夫回寒舍清洗一番,換身乾淨的衣袍,叫人將香案擺上......”

“徐大人不必了,”許顯純忙出聲阻止到,同時取出了一卷黑牛角軸的明黃色聖旨,將之遞給了徐光啟,同時說到,“三皇孫欣賞大人的才能,向皇上請了旨意,要你星夜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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