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由楫的示意下,錦衣衛的刑訊高手開始繼續對杜度用刑。說實話,朱由楫兩世為人,此前都沒有親眼看到過真正的審訊拷打,最多也只是在各種影視劇中見到過。這一次還是他第一次他身臨其境,錦衣衛的各種酷刑還沒有全都招呼在杜度身上,但是給他帶來的震撼其實遠超他的想象。

大明的錦衣衛都是世代傳襲的,錦衣衛有著緝拿抓捕刑訊的權力,詔獄當中的這些刑訊高手,刑訊審問犯人的手藝也是從祖輩手中傳承下來的,這些人靠的就是這門手藝在錦衣衛中吃飯。

況且王爺親臨詔獄,審訊的又是關外的建奴蠻夷,自然要拿出十二分的本事和力氣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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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倒刺的牛皮鞭子浸滿了鹽水,每一次重重的抽打在身上都能夠從對方的身上撕扯帶走一道血肉,被綁拷在十字樁上的杜度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嘴裡只能傳來痛苦低沉的悶哼聲。

接著又是被燒的火紅的烙鐵重重的按在皮肉之上,隨後又換成用滾燙的開水直接潑在杜度早已經遍體鱗傷的身上......

很快的,杜度便已經被這些刑罰這麼的再也發不出一點兒聲音,嘴角抽搐 ,被綁在十字加上的身體也抖得厲害,雙眼的視線更是一陣的模糊,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疼痛似乎已經要深入靈魂中一樣,自己的身體似乎隨時都撕扯炸裂開來一般。

作為努爾哈赤的孫子,在戰場上作戰的時候向來勇猛的杜度,自詡是意志堅定不移的八旗勇士,兇險的戰場之上與敵人一刀一槍的捨命搏殺,面對隨時都可能戰死的危險都毫無所懼,他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任何的痛苦和危險是可以讓屈服的,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似乎錯了。

在錦衣衛的酷刑下,他的信心已經開始不再堅定,正漸漸變得崩潰。

這個時候,有一名錦衣衛進來,神色有些激動地向朱由楫彙報到,手中還拿著一疊記錄了口供的紙張,“王爺,另外三名建奴活口已經招供了。”

駱思恭趕緊接過了供狀,快速的翻看起來。

朱由楫稍微感覺有些意味,沒想到這些建奴如此容易就招供了,原本他還以為這些建奴應該個個都是死士呢,在面對錦衣衛的各種酷刑的時候會相當的硬氣,誓死不屈的呢!

“那三名建奴交待,他們都是在年前的時候就已經潛入了京師,從蒙古國繞道而來,他們能夠順利的進入大明和京師,是藉助了一名山西商人的幫助;一行人總共是近三十餘人,領頭的是愛新覺羅.杜度和佟養性,以及李永芳,他們原本的目的只是為了刺殺三個叫做馮夢龍、凌濛初和阮大鋮的讀書人,後來刺殺王爺殿下您,是這個杜度臨時起意的。”駱思恭看罷供狀之後對朱由楫簡單的概括了一遍供狀的內容。

“哦?領頭的不止這杜度一個人,感情還有兩條大魚潛藏在京師當中啊!”朱由楫摸著自己的下巴,問道:“供狀裡面可有交待佟養性和李永芳的藏身之處?還有那個幫助他們順利進入大明和京師當中的山西商人姓甚名誰?”

“殿下,據那三名建奴交待,他們入京之

後,沒有多久人手便分開行動了,一部分人跟著佟養性和李永芳,一部分人跟著這個杜度行動,至於那位山西商人,他們也不清楚叫什麼名字。”

“他們只知道那個山西商人的買賣做的很大,在張家口一帶很有名,在京師當中也有分號。”

駱思恭放下了手裡的供狀,“對了,他們還招供了一件事情。”

“何事?”

“這幫畜生年前曾在杜度的帶領下,在京師犯下了幾莊滅門的命案.....”

“怎麼不說了?”朱由楫眉頭微皺。

駱思恭長長的撥出了口氣,“殿下,您還是自己看吧。”說著將建奴的供狀遞到了他的面前。

朱由楫接過,只是翻看了一眼,瞬間便感覺自己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怒氣不斷的往上躥,似乎要直接衝破自己的天靈蓋一般,眼睛當中竟不自覺的泛起了一絲紅光。

朱由楫咬牙切齒:“果然是一幫茹毛飲血的畜生,蠻夷就是蠻夷!”

“這些人簡直該死!”

語氣低沉,絲毫沒有掩飾他對杜度這些建奴的殺意,他在面對建奴刺殺的時候都沒有如此的憤怒過。

朱由楫紅著眼睛走到燃燒著的炭火盆邊,小心的抓起被燒的通紅的烙鐵,然後走到杜度身前,一臉猙獰的將烙鐵狠狠的按在了杜度的胯下......

“呃啊......哈,啊....”伴隨著一陣皮肉被高溫灼烤焦爛惡臭味,差不多已經被酷刑折磨的已經是一團爛肉的杜度,猛的慘嚎起來,因為胯下命根 子處傳來的灼痛感,讓他的慘嚎聲顯得低沉而又沙啞,青經隆起,身體不住的在胡亂扭動顫抖著,妄圖從十字架的束縛上掙脫出來。

朱由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駱思恭等人瞳孔的猛地一縮,儘管他們這些人對於刑訊犯人的各種手段可以說是早就已經司空見慣,讓他們震驚的,乃是一個尚才十餘歲,而且還是從小便生長在皇宮之中錦衣玉食的少年王爺,竟然可以如此狠辣。

接著,便感覺自己的胯下竟是隱隱的有些蛋疼,麵皮不自覺的微微抽搐著。

朱由楫將烙鐵重新扔會炭火盆中:“你的三個手下已經全都招了,現在本王問你,你招還不是招?”

“我招。”被綁在十字架上的杜度低垂這腦袋,微弱的聲音的從他的嘴裡傳來。

此刻的杜度,已經完全沒有了他在遼東時候作為努爾哈赤孫子的驕傲,完全沒有了剛開始的膽氣和自信,他的精神已經在錦衣衛的酷刑之下崩潰了、

此刻的他,只覺得的自己彷彿是在永遠也看不見盡頭和光亮的黑暗中掙扎,彷彿過去了十年,又好像過去了百年;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彷彿自己的血管裡面流淌的都已經不再是血液,而是無數的混亂的銀針在橫衝直撞,不停的在自己的血肉裡面扎著,刺激著他的神經。

捆綁在十字架上的手腳也已經麻木,完全感覺不

到;渾身都是傷口,迸裂的傷口處鮮血流淌,就連每一次的呼吸,都如同在獨自推拉著巨大的石磨一般,充滿了痛苦和艱難。

這樣的感受實在是太痛苦了,完全就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他已經是真的無法再忍受這樣的痛苦折磨了,這是真正的酷刑,這裡就是人間地獄!

面對錦衣衛的諸般酷刑,他的心裡面已經沒有了再抗拒下去的勇氣,他知道,自己如果再這樣熬下去,在這些酷刑下,自己或許很快就會死在這裡。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完全不怕死的,但是現在他終於發現,他怕!

他還不想死,他還想活下去。

哪怕是像一條狗一樣的活下去!

朱由楫面上帶著一絲冷笑,建奴也不過如此,同樣是血肉之軀,不過就是一群半奴隸半封建的野蠻強盜而已,怎麼可能挺得住錦衣衛的這諸般酷刑的折磨,後世蟎清的所謂十八般酷刑大多都還是錦衣衛留下的呢。

這個世界上,能夠熬得過這些酷刑折磨的人不是沒有,但是朱由楫相信絕對是萬中無一的,心裡面沒有某種堅定的信念或是受過專業的訓練的話,更是不可能。

朱由楫不相信一群半奴隸半封建的建奴強盜有這樣的本事。至少朱由楫自付,自己在面對這樣的酷刑的時候,是不一定可以堅持的下來的。

杜度終於熬不住這些酷刑,開始招供了。

“現在孤問你,希望你可以老實回答,”朱由楫盯著被綁在十字架上低垂著頭的杜度,“如果孤發現你有任何隱瞞和欺騙,你將會為你的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杜度努力的睜開雙眼,有些艱難的點了點頭。

“你的姓名?”

“愛新覺羅.杜度。”

“潛入我大明京師的目的是什麼,為何要刺殺本王?”

“刺殺三個叫阮大鋮、馮夢龍和凌濛初的讀書人,想要刺殺你是因為你在招選少年新軍第一日的表現,讓我覺得你有些像來遼東雪原上的虎狼崽子,以後可能會給大金帶來許多麻煩。”

“幫助你們從蒙古順利潛入京師,在京中落腳的山西商人是誰,李永芳和佟養性又在何處?”

“那個山西商人姓範,大家都叫他範掌櫃,只有佟養性和他熟識;李永芳已經回遼東去了,佟養性的藏身之地應該是在崇北坊中,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和他那三個手下的口供對比了一下,朱由楫對杜度說到:“要是早些肯招供的話,何至於受這些皮肉之苦呢!”

“找郎中給他治理一下傷口,別讓他死了,此人孤還有用處。”手中握著四份建奴的口供,在離開詔獄的時候朱由楫淡淡的吩咐到。

“駱指揮使隨本王入宮,將此事稟報給皇爺爺,還有安排人手去崇北坊挨家挨戶的,給本王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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