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小朱你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有誰來給萬曆背首唐詩。

被王皇後抱在懷裡,坐在她膝蓋上的朱由楫眼珠一轉,高高舉起自己的一隻手,“我,我,皇爺爺,我.......”一邊嚷著一邊掙扎著從王皇後的懷抱中掙脫開來,跳到了地上。這麼好的表現機會,怎麼能不抓住呢,哥今天說什麼也得要在便宜爺爺萬曆皇帝面前露個臉,讓他覺得這個皇孫不一般。

“嗯,那好吧!”也許是過年的原來,萬曆皇帝難得心情比較好,滿面笑容的說到:“那就由楫,你來背一首唐詩給皇爺爺聽聽。”

“皇爺爺,由楫可以用唱的麼?”朱由楫雙眼中帶著些期待的望著御座上的萬曆說到。

“噢,皇上,三皇孫都學會唱唐詩了呢,”鄭貴妃聽後一臉驚訝的說到,“咱們不妨就聽聽看由楫怎麼唱唐詩。”心裡卻在想著,唐詩和宋詞一樣,都講究平仄押韻,配上樂確實可以唱出來,不過唐朝和現在的大明都過去5-600年了,唐朝人到底是怎麼唱唐詩的早就失傳了,就算有部分唐朝的音律留傳下來,那也早都是些殘篇了,本宮今日切看你如何唱唐詩。

萬曆這會兒興致正高,哈哈笑著點頭答應到:“皇爺爺準了!”

朱由楫再次提出要求:“皇爺爺,孫兒還需要有人給我伴奏。”

“嗯,需要伴奏啊,朕馬上命人傳教坊司的樂工來。”

“不用了皇爺爺,孫兒有人伴奏,皇爺爺稍等一下。”說著朱由楫擠出了暖閣,不一會兒把他的貼身宮女陳清越給拉了進來。

“皇爺爺,孫兒要清越姐姐伴奏。”

被朱由楫拉著進到暖閣中,陳清越慌忙跪地行禮:“奴婢陳清越叩見皇上,叩見皇后娘娘,叩見貴妃娘娘。”

“免禮,起來吧。”

“朕來問你,三皇孫要唱唐詩,要你給他伴樂,你可能做到?

只見朱由楫一把拉過陳清越的手,她彎下身子,朱由楫在她耳邊用只有她二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清越姐姐,你就用你隨聲攜帶的那只短笛,吹奏前些天晚上我交給你的那只阿房宮就可以了。”

聞著陳清越淡淡的體香,朱由楫忍不住蜻蜓點水一般的,在她晶瑩如嫩玉的精緻耳垂上親了一口,添了句;“清越姐姐,你身子真香!”

陳清越耳根耍的一下子就紅了,感覺自己的臉上竟是有些燙的厲害,不由有些嗔怪的看了朱由楫一眼。而後才起身道:“回皇上,奴婢可以。”只是聽聲音中還是帶著些膽怯與害怕,畢竟這還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的見到皇帝和皇后,以及妃嬪、王爺這些平常難得一見的貴人。

萬曆皇帝含笑開口,“嗯,既如此,那便開始吧。”言罷便不再

說話,靜靜的等著朱由楫和陳清越的表演。

在朱由楫鼓勵的眼神中,陳清越深呼吸了兩下,讓自己冷靜下來,接著取出了自己貼身帶著短笛,放在了她粉嫩誘人的唇邊。

一陣清亮悠揚的前奏笛音傳出......

“咦?這笛音好像還蠻好聽的。”西暖閣的眾人不禁在心裡如是想到。

“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

一段在場的眾人都沒有聽過的戲腔從朱由楫口中響起。經典的後世京劇戲腔唱法,短短四局,讓在場的所有人瞬間被吸引住了,這竟是一種他們這些人從未聽過的新唱法,而且這曲子似乎也是一隻新曲兒。

原本聽到朱常洛在教三隻小朱讀書識字,提議三隻小朱背一首唐詩來聽聽,鄭貴妃也只是隨口一提而已,後面朱由楫竟說他可以用唱的,鄭貴妃便順著推樂一把,原本也只是想著倒是朱由楫唱不出來或者是瞎唱一通的話,正好可以看看朱常洛的笑話。讓她沒想到的是,朱由楫是真的會唱,還讓她心中不得不承認,真的很好聽,尤其是那經典的戲腔從朱由楫這樣一個小小的萌童口中唱出來,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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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皇帝也在這一瞬間被吸引住了,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西暖閣內的一眾妃嬪皇子,盡都頗為吃驚的看著董煊在悠揚婉轉的笛音中用優美戲腔唱著阿房宮賦。

朱由楫沒有理會西暖閣內眾人的神情怎麼樣,他自顧自按照後世記憶中的旋律和歌詞唱著。不過在內心中,朱由楫確是很滿意眾人此刻的神情和表現,自己現在唱的這首《阿房宮賦》可是運用的後世真正的通俗流行音樂曲風,融合了京劇的戲腔唱法在內,二者可謂完美的結合,在後世那可是中國古風歌曲中的經典之作。

特別是京劇戲腔唱法,更能Geiger到古對人對於音樂欣賞的神經系統,通俗流行唱法的低吟淺唱,如小溪流水,同傳統戲劇腔的轉換之間,似乎可以讓聽眾整個人的靈魂都彷佛出了竅一般,飄飄然的,升騰,炸裂!

京劇可是後世的經典國粹!雖然京劇真正的成型是在後世的蟎清乾隆年間,由三慶、四喜、春臺、和春, 四大陸續進入京師的徽劇戲班,同湖北的漢調藝人合作,同時又接受了崑曲、秦腔的部分劇目、曲調和表演方法,吸收了一些地方民間曲調,透過不斷的交流、融合,最終形成的,直至民國才得到空前的繁榮,離著萬曆年間還有著一百多年才會問世。

某種程度上可以算的上市華夏古典戲曲的集大成了。

即使只是京劇的一部分戲腔唱法被朱由楫提前表現了出來,悠揚委婉,聲情並茂;讓從沒有接觸京劇的萬曆皇帝和后妃、皇子們甫一聽見,便被這種新穎奇特的唱腔給吸引俘獲了。

國粹畢竟是國粹!

“長橋臥波未

云何龍,複道行空不霽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東。歌臺暖響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雨悽悽......”

京劇旦角的特有唱法再次響起,朱由楫一邊唱,還一邊如同京劇演員在臺上表演一般用手腳比劃著各種姿勢。此時的西暖閣,就是他朱由楫一個人的舞臺,後面的大明江山更會是他朱由楫改變華夏民族歷史命運的舞臺。

清脆而有特色男童聲結合細長京劇戲腔,聽得西暖閣內的所有人感覺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種讓他們感覺起雞皮疙瘩的新穎唱法,大家都覺得新鞋且頗為好聽,竟把朱由楫唱的並不是唐詩都給忽略了。

“妃嬪媵嬙,王子皇孫,辭樓下殿,輦來於秦......煙霧橫斜、焚椒蘭也,雷霆乍驚,宮車過也.....”一段後世的說唱唱法聽在大家的耳中,又是一種他們以前從來都沒有聽過的新唱法。

接來下一整段都是後世比較普通的流行唱法,沒有什麼太過出奇的,不過聽在幾百年前的大明人耳朵腫依舊感覺頗為新奇,比起他們以前聽過的歌兒來別具一番韻味。

“使負棟之柱,多於南畝之農夫;架樑之椽,多於機上之工女;釘頭磷磷,多於在庾之粟粒;瓦縫參差,多於周身之帛縷;直欄橫檻,多於九土之城郭;管絃嘔啞,多於市人之言語。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獨 夫之心,日益驕固。戍卒叫,函谷舉;楚人一炬,可憐焦土。”

不少人竟聽得跟著陳清越吹奏的笛音,不自覺的用手指在輕微的虛按著節奏。就連萬曆也聽得不時的頷首。

西暖閣中,朱由楫在便宜爺爺萬曆和一眾后妃,以及便宜王叔們的注視下,繼續在陳清越的笛音伴奏下演唱著。

“嗚呼!滅六國者,六國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國各愛其人,則足以拒秦;使秦復愛六國之人,則遞三世可至萬世而為君,誰得而族滅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鑑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

朱由楫在清越婉轉的笛音中結束了他的演唱。

“好!”

“三弟唱的真好!”這是朱由校的聲音。

“三哥唱的真棒,我還想聽!”這是朱由檢的聲音。

西暖閣內的眾人竟還覺得有那麼一絲餘音繞樑的感覺。兩聲稚嫩的喊叫和拍手的聲音才讓大家從樂聲中回過神來。

“這唱的不是唐詩吧?”桂王朱常瀛這才想起來朱由楫似乎不是唐詩,不禁小聲嘀咕道。

慧王朱常潤輕聲回到,“這是阿房宮賦,杜牧寫的,也是唐朝。”

“管他是唱的唐朝的詩還是唐朝的賦,唱的好聽就成。”端王朱常浩也在一邊低聲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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