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到了正午,熾烈如火的太陽高高懸掛在天空,金色的日光灑滿大地,彷彿為這個世界鍍上了一層金邊。

一切都顯得如此祥和,陰影的觸手似乎已經龜縮到常人所無法觸及的黑暗裡,覺醒空間裡本來生活著無數白石級以及黑鐵級次元獸,但是在陰影浪潮的席捲下,這些生物似乎都已經滅絕,很難再發現它們的蹤跡。

濃密的枝葉幾乎遮蔽了所有陽光,但相對於黑暗無邊的森林深處來說,已經算是森林邊境的這裡,尚還能算是明亮。

不能說和曠野裡一樣,但是這裡的暗度也就是普通的樹蔭,再加上從森林深處蔓延而出的陣陣森冷,這裡其實算不上炎熱,甚至如果衣物過於單薄,還會讓人感到些許涼意。

樹下的陰影裡,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一男一女兩個人正並肩坐在樹下,女孩頭部微側,靠在男孩的肩上,雙眸微閉。

威風拂過,少女睜開了惺忪的睡眼,臉上還帶著些許睡意,伸了個懶腰,迷迷糊糊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醒了?”寧旭似乎是感覺到了少女的動作,從冥想的狀態中醒了過來,拿起一邊的水壺,遞到了少女手裡,只是語氣隱隱有些冷淡。

“唔,話說你怎麼了?你現在這是之前入夢所留下的後遺症嗎?看起來感覺莫名高冷的說。”

少女接過水壺,水壺上還殘留著些許溫度,似乎是人用手捂出來的,在扭開壺蓋之後,內裡的湯水還散發出絲絲熱氣。

少女微微抿了一口內裡的湯汁,原本還帶著睡意的雙眼瞬間就變得明亮起來,帶著審示的目光緊緊盯著寧旭。

寧神的湯汁入腹,冥夜更加清醒了幾分,只是身邊人反常的表現,卻是引起了她的注意,畢竟寧旭之前,咳。

“嗯,那可不僅僅是對於你內心的審問,還有我。”

這一番話似乎勾起了寧旭某些不好的回憶,他沒有多說什麼,僅僅只是敷衍般地留下了一句話,就半蹲而起,小心翼翼地湊到了灌木叢前,回頭朝著女孩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寧旭伸手撥開一叢茂密的灌木,雙眼向前湊了湊,視線透過那一絲裂縫,向著遠方的營地眺望著。

“火鳳啊,冰凰啊。”

時間已經是正午,但是那營地之中,竟然沒有一絲炊煙飄起,這麼多人,還經歷了一夜的行進,只吃乾糧那是肯定不夠的,不埋鍋做飯,吃點熱飯熱菜,很煩恢復失去的體力。

如果光就這一點來說,眼前的營地應該是一個人都沒有,但是寧旭可不這麼覺得,他死死盯著眼前營地,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虛虛實實,實實虛虛,這是增兵減灶的把戲啊,這種手段也敢擺到我面前?”

寧旭冷笑了幾聲,一點靈力凝聚在他指尖凝聚,一指點出,蘊含在他指尖的那股靈力瞬間化作靈力波動,朝著營地的方向擴散而去。

“果然還在營地裡!這是想跟我耗時間?好嘛,咱最不缺的就是時間,看誰耗得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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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旭胸有成竹地合上了灌木叢,取出一塊乾糧塞進嘴裡,慢斯條理地咀嚼著,心裡卻有些隱隱作亂。

一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寧旭就不禁微微嘆了一口氣,他那原本古井無波的雙眼中竟然浮現出了些許迷茫。

回想起夢中的一切,寧旭面部表情陡然扭曲,變得異常猙獰可怖,口中不斷發出無意義的嘶吼聲,似乎是在發洩著某些苦痛。

一旁的冥夜並沒有發現寧旭的不對勁,蹲守的時間是極其枯燥的,再加上她體內殘留了過多藥力,若是不及時煉化,就會成為一種隱患,此時的她,已經陷入了冥想的狀態。

時間回到半夜。

夜黑,風高,叢林裡夜魔的咆哮聲此起彼伏,陰嗖嗖的風在叢林裡吹著,一切都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路旁的陰影裡,似乎暗藏了吞噬人生命的妖鬼,彷彿人一個不注意,就會被其吞噬生命。

遠方的陰影裡,疲倦不堪的人群在不停地蠕動,寂寞,無聲,每個人都麻木不堪,面無表情,宛如死屍一般,不斷地邁動著雙腿。

揹著冥夜的寧旭遠遠地綴在人群後面,速度不緊不慢,但又始終死死地咬在人群後面,彷彿一根甩不掉的小尾巴。

人群的速度很慢,慢到還比不上寧旭自己的速度,哪怕他身上揹著冥夜,也可以輕而易舉地追上這群人。

顯而易見的,人群中有不少還沒有覺醒的人類,這些人身體素質遠遠落後於職業者,嚴重拖累了集體的速度。

按理說,這麼多人類應該會會引起大量夜魔追殺捕獵,但是直到現在,光就寧旭所看到的,總共也只有十幾只普通夜魔,一次只出現一個兩個普通夜魔,壓根不可能突破一群黑鐵級職業的防守。

也就是說,之前那“吳淵”所說的秘法是存在的,若非如此,這群黑夜逃生的人,早已經被夜魔群撕成了碎片。

人群斷斷續續地走出了一段路程,這裡距離他們出發的曠野已經很遠了,就連寧旭,都已經能遠遠地看到森林的邊際。

人群走出森林,懸掛在高空中的明月灑下陰冷的光芒,眼前那是一整片的草原!

看見曠野的人群,彷彿是一個餓了好幾天的餓漢,猛地看到豐盛的宴席,那群面無表情,宛如死屍的人,雙眼中瞬間迸發出了希望,爭先恐後地向著曠野中撲去。

寧旭皺了皺眉,這群人的舉動太過反常,經過之前的安全區防禦戰,這群人竟然還敢在曠野裡紮營!這種毫無戰略迂迴的地方,一旦被夜魔群合圍,再多人都得死!就算那“吳淵”是背後那人的化身,這麼做就不怕暴露嗎?

要知道,就連走在叢林裡都會偶遇幾名普通夜魔,更別說在曠野裡駐紮下來,那時候,人類血肉的香氣就彷彿黑夜裡的明燈,會源源不斷地吸引夜魔。

寧旭沒有多說什麼,更沒有試圖提醒,就算是傳說中的推演天機,也是需要足夠的線索,沒有線索那就不叫推演了,那玩意叫占卜,叫預言。

而這群人表現出來的一切反常,都將成為他推理的根據,反常越多,能夠推理出來的資訊也就會越多!

哪怕是扈從級準職業者,光就身體素質這一項來說,那也比絕大多數普通人要強上許多,可以這麼說,扈從級強者,就是普通人類身體素質的巔峰。

在這一群準職業者和一群黑鐵職業者發揮出全部力量的情況下,搭建一座臨時居住的營地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當最後一個人完成了自己手上的工作之時,所有人不約而同地聚到了“吳淵”的身邊,圍著他坐成了一個圓。

只是詭異的是,所有人都低著頭,雙手外交叉相扣,放在胸前,宛如在默默祈禱,誦唱著什麼似的。

“吳淵”站在人群中央,俯下身子,伸手捧起一捧泥土,雙眼放光地盯著手裡的泥土,似乎是在凝視著什麼絕世珍寶一般。

眾人的視線彷彿受到了牽引似的,都擊中在了“吳淵”手裡的那一大捧泥土之中,眼神之中流露出狂熱,似乎是信徒看到了傳播神旨意的神物一般。

“諸位,奉上你們的鮮血,它將會騙過夜魔的感知,能幫助我們躲過災難的侵害,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吳淵”高高捧起那被他視為神聖的泥土,目光中充滿狂熱地不斷高聲呼喊著,周遭的人群似乎是被這種情緒感染了一般,交叉的雙手鬆開,紛紛將伸向頭頂,做投降狀,高聲呼喊著。

“以血還血,以血還血,我主降臨,驅除邪惡。”

鮮紅的血滴從每個人的眉心中湧出,帶著點點光澤,那血滴似乎是受到了什麼牽引似的,慢吞吞地向著“吳淵”手捧的泥土之中飛去。

鮮血一滴滴地沒入泥土之中,那原本普通的泥土也因此而染上了妖異的血色光芒,血色越來越盛,漸漸地,其中傳出了一種詭異的能量波動。

眼看著泥土吸收了所有鮮血,“吳淵”的臉上浮現出妖異,笑容也變得越來越癲狂而扭曲,他不斷地朝著泥土唸誦,讀出一句句完全不是地球上已有語言的咒語。

但那咒語落在周圍人群的耳中,似乎是什麼指引,教誨一般,引得一群人對著那泥土跪拜,行五體投地之大禮。

雖然“吳淵”的聲音裡並沒有附加靈力,但是那股靡靡之音彷彿就在寧旭耳邊響起,似乎有無數妖魔在嘶吼,有無數鬼怪在嘶鳴,充斥著狂熱的聲音,似乎每次響起都會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慾望。

雖然寧旭眼下這種狀態,無論是對慾望,還是情感,都相當淡漠,但是這種聲音,卻讓他感到了極度的痛苦。

“卑劣的人類,臣服於本王,卑賤的螻蟻,讓本王使用你的軀體是你無上的榮光,快,快臣服於本王。”

一道扭曲而瘋狂的聲音在寧旭耳邊響起,隱隱間蘊含著絲絲縷縷影響人心的力量,恍惚之間,彷彿一尊高坐在王座之上的巨魔在對著寧旭不斷呵斥。

寧旭眼前一閃,一片火光漫延開來黑紅色的岩漿不斷從地面上那一道道宛如深淵一般的巨型裂縫中漫延而出,陣陣熱氣在這片天地間漫延。

大地中央屹立著一座高山,高山凹陷進去一大塊,而高山的底部不知是被什麼樣的威力改造過一般,被雕琢成了一座巨大的岩石蓮臺。

在那蓮臺之上,端坐著一尊雕像,就宛如寺廟裡擺放著的佛像一般,只是這佛像眼角上挑,將原本佛像的慈悲感破壞地乾乾淨淨,還平添了幾分兇惡的感覺。

更不同的是,這所謂的佛並不像普通的佛像一樣,身上鍍著一層金漆,而是被一層黑色覆蓋,這種配色更是讓這佛像平添的了幾分邪異。

這?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寧旭皺了皺眉,但是很快,一個名字湧上了他的心頭。

魔佛波旬!

魔佛的呵斥,岩漿的流動,無數惡魔嘈雜的咆哮,在寧旭腦海裡形成一區交響曲曲,如同魔音灌腦一般不斷湧來,縱使他使勁捂住耳朵,仍然不能阻止那股聲音的流入。

那聲音極度嘈雜扭曲,讓人一聽到就感到十分痛苦,似乎是對於耳膜的極端折磨,那種聲音,對於人類來說就是一種酷刑。

“臣服?老子我放你n的狗屁,從我的腦海裡滾出去!沒有,沒有人能影響我的意識!給我滾!快給我滾!”

魔佛虛影一次次的威脅不僅沒有讓寧旭屈服,甚至還起了反作用,面對那等威壓,寧旭的神志開始有了些許混亂,一絲猩紅漫延上他的雙瞳。

瘋狂狀態下的寧旭,身上不斷散發出一種帶著血腥氣息的狂意,狂意如同煙柱一般沖天而起,就連那魔佛虛影都被衝擊地隱隱有要消散的趨勢。

寧旭的意識沐浴在狂意之中,同時在心中不斷咆哮著,怒吼著,而在現實中,他的表情變得無比扭曲詭異,宛如一隻地獄中爬出的魔鬼一般。

“你膽敢反抗我,你竟然膽敢反抗我,你這該死的螻蟻,該死,你該死,你該死!”

那股聲音的主人視乎是感覺被冒犯到了,愈發瘋狂地咆哮了起來,更加扭曲的聲音源源不斷地衝進寧旭的腦海裡,其中蘊含著的那股魅惑人心的力量,也變得更加扭曲刁鑽,到最後甚至直接凝聚出一道幻境,在寧旭的眼前緩緩展開。

幻境中,魔佛的雙瞳變得愈發深邃,幽暗如同虛空的漆黑色火焰在魔佛身上緩緩燃燒著,散發出一股股毀滅之力。

緊接著,在那高聳的蓮臺上,魔佛抬起手掌,手掌上依然燃燒著黑色的火焰,那火焰中充斥著陣陣褻瀆,墮落的氣息。

魔佛猛地從蓮臺上站立而起,手掌握緊成拳,作勢要轟然砸下,而那拳頭的目標,正是那不斷衝著魔佛咆哮的寧旭。

在遠處看得還不大清楚,當那拳頭裹挾著陣陣狂風呼嘯而來之時,寧旭能清楚地看到那拳頭上流淌著的黑紅色岩漿,而在遠處看來是黑色的原因是大部分岩漿凝固之後,形成了一塊又一塊板結在魔佛拳頭上

紅色熔岩之中,埋葬著無數屍骨,那姿態千奇百怪的骷髏凝固在熔岩裡,有的呈掙扎狀,有的則是哀嚎狀,但所有骷髏都讓那熔岩巨拳顯得愈發恐怖!

幽魂在熔岩裡不斷流竄,彷彿這裡是他們天然的獵場,寧旭甚至看到有的幽魂從熔岩的底部遊出來,衝著他不斷咆哮。

赤紅色的岩漿從拳頭上之上流落,一滴又一滴熔岩墜落在寧旭身側,瞬間將周圍那些黑紅色的岩石給灼燒,融化,變成一灘灘岩漿琥珀,帶來濃濃的炎熱之氣。

不遠處,一滴熔岩墜落,一座數千米高的巨大山峰瞬間被熔岩燒穿,山體上裂痕遍佈,無盡的黑紅色岩漿從裂痕中噴湧而出,整個山體中都透著黑紅色的光芒,宛如末日滅世之景。

“吼!”看到那熔岩拳頭,寧旭的身體裡迸發出“啾”的一聲哀鳴,他愈發癲狂起來,似乎是看到了什麼讓他極其憤怒的事情。

猩紅色瞬間爬上了寧旭的雙瞳,湧上也只是一瞬間,只是這股紅色瞬間就將寧旭的漆黑瞳孔一起掩埋掉了,此時的寧旭,血色的雙瞳看上去十分妖異。

更加妖異的是,他滿臉的猙獰和扭曲也在同一時間消失,看著熔岩巨劍的眼神裡只留下了一抹冰冷。

寧旭沖天而起,無盡的火焰從他身體裡傾瀉而出,凝結出一抹火焰披風,順著他的肩部流淌而下。

他伸出手指,向著天空中虛虛一點,無盡的火焰如同長河一般流淌而出,化作一根絢麗無比的鳳凰羽,狠狠地斬向了那高高懸在空中的熔岩巨劍。

雖然這一切都是意識層面發生的碰撞,但是在現實中,寧旭長大著嘴眺望著天空,而他的雙眼,也變成了與意識裡一模一樣的一雙血瞳。

不知什麼時候,冥夜從他的身上滑落了下來,少女那柔軟的身體撞在地上,似乎是因為痛疼而被驚醒,她那好看的眸子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睜了開來,只是那雙眼睛之中,同樣是沒有任何神采的,只是泛著陣陣藍色的光華,彷彿是被支配著的人偶。

按理說陷入意識鬥爭中的寧旭本應該不會注意到這一切的,但就在少女雙眼睜開的一瞬間,他的身體猛地顫抖了起來,那蒼白的雙瞳之中,黑色的瞳孔再度浮現,但那只是一瞬間,就被血色給覆蓋,他的嘴唇顫動了幾下,似乎是呢喃了一聲,但很快就重新陷入了意識鬥爭之中。

站立而起的魔佛看到一臉面無表情的寧旭,怒吼著揮起了拳頭,毫不留情地衝著寧旭轟去。

哪怕是神靈,面對真正的魔佛本體也會驚懼萬分,甚至於被那股威壓震懾地畏首畏尾,不敢前進半分。

但寧旭彷彿無視了這一切,他雙手環抱著鳳凰羽,不管不顧地衝向了站立著的魔佛,彷彿一隻蚊子悍不畏死地衝向了那一口氣就能吹死他的巨人!

魔佛的拳頭緩緩落下,彷彿能將一方世界轟成碎末,此時的魔佛,宛如屹立在一顆星球側畔的強大神靈,身體頂天立地,而一顆星球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一顆西瓜大小的球!

而那粉碎萬物的拳頭凌空落下,寧旭彷彿一隻在火海之中掙扎的螻蟻,揮舞著巨大的鳳凰羽衝著巨人耀武揚威。

而那鳳凰羽毛說起來是巨大,但在事實上,比起那拳頭來說,鳳凰羽只能算的上是一根小小牙籤,但就是這根小小牙籤之上,卻散發著不弱於魔佛的氣息!

“嗷!”寧旭一聲怒吼,巨大羽毛斜斜地上撩而出,劃過一道血色的光弧,巨大的傷痕永遠留在了空中。

而那拳頭看似強大無比,有著滅世開星之威能,但是寧旭手握著血色魔劍,著簡簡單單的一個上撈斬就撞在了魔佛的拳頭上,逼迫著那拳頭凝固在天空中。

魔佛驚怒交加,猛地仰天發出一聲咆哮,漆黑色的火焰圓環從他的身體上擴散開來,黑色火焰上散發著濃濃的毀滅氣息,彷彿要將一切焚燒成灰燼

“啾!"

清涼的鳳鳴聲在天地間綻放開來,淡藍色的冰霜不斷地漫延開來,一隻全身宛如冰晶雕刻成的鳳凰,從空中鑽了出來,灑下一陣又一陣涼意,將周圍不斷落下的岩漿徹底凍結。

美麗的鳳凰懸在空中,那股逼人的冷意瞬間就把魔佛的拳頭給完全凍結住了,只是它的瞳孔中一片空虛,似乎僅僅是靠著本能在行動。

冷意讓寧旭很快冷靜了下來,身上的熊熊烈火包裹著他的身體,衝上天空,在火焰之中,一隻同樣美麗,但卻是由著火焰凝聚而成的火焰鳳凰鑽了出來。

一團團火焰不但從岩漿之中飛了出來,被火鳳凰吸收進了體內,使得它的力量越發強大了起來。

火鳳,冰凰。

同樣是擁有著涅槃之力的兩種神獸懸在空中,冰霜和火焰兩種力量沒有絲毫衝突,反而是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宛如一個太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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