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首雕像的成型彷彿是一個預兆,幾乎是在它成型的瞬間,整團火焰瞬間失去了抵抗能力,猛然壓縮成一團,凝聚成了一道簡樸無比的木牌。

木牌實在太過簡單,而那鳳首雕像又太過華麗,以至於整張令牌看上去分外滑稽,似乎完全不搭配一般,給人一種非常難受的感覺。

但無論是鳳首雕像還是簡樸木牌上都環繞著一股美感,似乎那簡單到了極致的線條,也有著吸引人目光,讓人看著那張木牌,無法移開視線,只能一直看著木牌上熊熊燃燒的火焰。

只是木牌成型之後,只是靜靜地懸浮在空中,沒有絲毫的反應,似乎那只是一張普通的木牌,沒有任何威能,如果寧旭不是親手用火焰搓出來的,恐怕他自己都會以為這是普通的木牌。

木牌的威能並不存在於木牌本身,而在於那之前看起來模糊無比的的字元。

寧旭腦海裡瞬間閃過這個念頭,在想到這件事情之後,他越發肯定了起來,一定就是這樣,因為,那字元都能讓藉助寧樓力量而展現出法則光環的他無法直視,那必定是強大到了一個界限。

剩餘的火焰匯聚在木牌表面,不斷散發著強大無比的氣息,即使是開著虛無法則光環的寧旭都感受到陣陣不小的壓迫。

要知道法則光環,即使是剛剛領悟了一點點法則凝聚出來的虛無法則光環都是強大無比,若是他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使用這道光環。

即使現在的亡靈瘟疫還要強大一倍,他也能靠著法則光環的力量輕鬆將其抵禦。

扈從到騎士,伯爵到侯爵,公爵到真神,這三個境界都是天塹一般的存在,一步踏出,便分仙凡。

“呼,既然如此的話,就只有......”寧旭微微眯起雙眼,心中快速勾勒起在覺醒之時僥倖窺視到的始鳳法相,鳳凰本來就是火中君主,更何況是所有鳳凰的始祖——始鳳。

靈魂之力混合著些許法則氣息迅速在火海上空寫寫畫畫了起來,只是聊聊幾筆,就勾勒出了一道美麗萬分的鳳凰,渾身籠罩著無數道金色的的光環,看上去神聖無比。

只是那只鳳凰看上去就好像死了一半,瞳孔中充斥著淡漠的神色,雙瞳一片虛無,彷彿正陷入了沉睡之中一半

“轟!”火焰魂海上空,原本正在不斷翱翔之中的鳳凰瞬間受到了吸引,拍打著翅膀,朝著那剛剛勾勒出來的始鳳虛影的方向飛了過去。

火焰鳳凰飛進始鳳虛影之中,火焰鳳凰身上散發出來的烈焰立刻被始鳳吸收了進去,始鳳那原本毫無感情的雙瞳之中也出現了絲絲神采。

始鳳虛影獲取到了靈智的一瞬間,寧旭體內的靈力猛地洶湧而出,向著他的手掌之中湧了過去。

那些靈力迅速轉化成熾烈的火光,火光之中,一根美麗的羽毛漸漸褪去火焰浪潮浮現了出來,正是鳳羽劍的前身,鳳凰的神羽。

看著那根羽毛,寧旭雙瞳恍惚了一下,不自覺地伸出手握住了羽毛的上端,彷彿是捉著一隻筆一般,向著那樸素的木牌上點去。

“轟!”一股磅礴到了極點的威壓凌空而降,璀璨到了極點,沒有半點虛無的黃金神環從虛空中凝聚而出,一道身穿白衣的虛影出現在神環之前,不帶感情的目光靜靜地俯視著手持鳳羽的寧旭。

但是問題不僅僅是這股威壓,問題還有靈力,在筆尖接觸到木牌的一瞬間,他體內的靈力彷彿失控了一般不住地向著那被火焰牢牢包裹著的木牌湧去。

筆尖落下,木牌周圍的火焰迅速匯聚,向著木牌之中鑽去,一點金色的痕跡剎那間在木牌表面浮現,隨著筆尖的異動而遺留下一道金色的痕跡來。

威壓和靈力,雙重危機之下,寧旭腦後那一輪頗有些虛無的光環中,唯一凝實的那一點不斷變得更加璀璨了起來,僅僅是一點,都耀眼地彷彿是天空中的旭日。

字跡一點一點地出現在了木牌上,那是一枚簡體漢字,比劃並不複雜,但是寧旭費盡力量書寫,彷彿過了許多時間,一枚漢字才在那木牌上浮現。

炎!

此字出現的瞬間,白衣虛影背後的凝實神環轉過一圈,一股炎熱無比的火焰從中浮現而出,懸在他身邊,那種炎熱,甚至連,正在努力阻止瘟疫擴散的冥夜和石陸都被其吸引了視線,看向了那道虛影,目光之中充斥著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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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或者說原本是黑夜,但是此時已經被渲染地如同白日一般,商場周圍,所有人都抬著頭看著天空中那如同烈日一般的身影。

白色的長袍隨著烈烈狂風而不斷飛舞,一柄長劍背在身後,無窮火焰環繞之下,一道頂天立地的巨人虛影立在建築之中,抬頭看向遠方

數名佛門強者圍坐在建築旁邊,每人身上都有一道佛像虛影彈出,散發出金色的光芒,金色的光罩籠罩而下,無數梵文字元懸在光罩表面,而那光罩似乎對於那道虛影毫無作用一般,只是仍由那虛影突破了它的阻擋,立在天地之間。

“炎君寧樓!”陸松抬起頭,看著那虛影的目光一樣充斥著驚愕,但是不同的是,他的目光裡還有著些許淡淡的欽佩和欣慰,他又怎能不知道炎君的這道虛影是如何出現的?

若非是如今尚還留在建築物內部的炎君後人,其他人是萬萬沒有可能召喚出炎君的力量,而在其他地區正在苦苦依靠大陣阻擋亡靈瘟疫,而自己這邊現在還如此輕鬆的原因,正是這位炎君後人。

按理說在遭遇到亡靈瘟疫的一瞬間他就已經有資格撤離了,他不是執刑官,只是一名普通職業者,沒有那種死戰不退的職責,普通職業者的責任是抗擊次元生物,而守護,應該是他們執刑官的責任。

就算是執刑官,即使是鍘刀,在遭遇亡靈瘟疫的情況下,選擇是撤退都是無可非議的,個人的力量在這種東西面前太過弱小,留下,只不過是無謂的犧牲,為了體現精神而讓勇士犧牲,那無疑是一種悲哀,除非,是那種真正的超級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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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淦,這東西怎麼這麼噁心。”

寧旭自然是不知道陸松對他有這麼高的評價,對於他來說他自然覺得自己是有能力的情況下順手幫一把那是應該的,但真正無奈能為力的情況下當然是直接撤退,犧牲精神什麼的,他有,但他不會把生命浪費在這裡。

此時困擾他的是,即使靈力輸出已經達到了最大化,但是第二枚字元一直難以出現,這彷彿是一種瓶頸一般,即使他不斷壓榨著法則光環,也無法使得那枚字元浮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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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有察覺到,在他不斷輸入靈力的時候,在他身後漂浮著的寧樓虛影,雙目之中的身材變得越來越豐富,不再像之前那樣僅僅是一道傀儡,而彷彿,這真的成了那位炎君的一道分身,能夠使用力量的那一種身份!

識海中,始鳳虛影緩緩顫動,那因為火焰鳳凰而帶上的神采變得越發深邃起來,但卻帶著絲絲縷縷的滄桑感。

“唉。”一道輕微的嘆息聲在識海中響起,但卻彷彿是從萬古之前傳來一般,帶著淡淡的荒古氣息,以及那無數年滄海桑田的荒蕪感。

始鳳抬起頭,目光迅速穿過意識海的束縛看向了外界,他的目光看向遠方,在那裡,一片漆黑環繞之地,一具巨大無比的屍骸橫亙在荒原之上,唯有那屍骸下的一小片區域,是鳥語花香,有著無窮生機。

裡面,似乎還有著什麼生命存活在其中。

始鳳再度嘆了一口氣,收回了視線,目光中帶上了些許悲哀,它低下頭,看著正在苦苦繪製著木牌的寧旭,嘴角卻翹起的一縷微笑。

是的,即使是鳥身,但那似乎真的就是微笑,人看上去就能感覺到著偉大的古老生靈心靈中充斥著些許愉悅,以至於,就連注視著它的生物,也會跟著變得開心起來,暗示屬於強者的干擾之力。

“也便祝你一把,這種汙穢的東西還是不要留在世界上才好。”始鳳抬頭看了一眼那血肉廳堂,他的目光穿過牆壁的阻礙,看到了牆後的一切,看著那血肉心臟,以及那心臟中的人形,不由得露出了嫌惡的目光。

忽然之間,彷彿是壓迫感一瞬間消失了一般,寧旭感覺到自己手裡的羽毛筆瞬間好使了不少,書寫下一個字元的阻礙已經徹底消失。

筆尖劃過木牌表面,鐵畫銀鉤,一枚清晰無比的字元浮現在了木牌上。

君!

兩個字連起來就是,炎君!

“轟。”炎君二字成型,寧旭體內的靈力瞬間受到了吸引,不斷地向著筆裡湧了過去,第三枚,也是最後一枚字元,再度在那木牌上凝聚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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