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教會的代行者,但有關聖盃戰爭的這些專業的知識一開始也是他父親和遠坂時臣告訴他的。

今天,作為聖盃戰爭的參與者和作弊監督者,言峰綺禮不會吝嗇於將他所知道的這些有關聖盃戰爭的這些知識告訴衛宮士郎,當然,肯定不是全部,是大部分知識。

反正在他看來,衛宮士郎已經是這場大型儀式的犧牲品了,是妥妥的炮灰。

“聖盃的真偽,在這樣能實現主人任何願望的事實面前,其實沒有太大意義。”言峰綺禮看著衛宮土狼說道。

“那既然這樣,為什麼還會有聖盃戰爭?”土狼不服輸地問道。

“要真是那麼厲害的東西,大家平分不就好了。”他說。

“此言極是,然而能得到聖盃的卻只有一個人。”言峰綺禮搖頭笑道,聲音非常愉悅。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由我們來決定的,而是由聖盃本身來決定的。”

“由一個聖盃來決定?一個物品,能影響到我們的現實世界?”衛宮土狼目光中帶著無法理解的神色。

“就是這樣,一切都是由聖盃自行發起的。”言峰綺禮臉不紅不白地說道。

事實雖然如此,但他有幾點沒說,其中之一就是聖盃戰爭的本質根本不是七個御主和七個從者互相廝殺,而是要獻祭出七個從者的靈魂,將聖盃召喚出來。

這和言峰綺禮現在和衛宮土狼說的聖盃戰爭的過程上有根本的區別。

然而言峰綺禮不能講這些告訴面前的兩人,只是睜眼說瞎話接著道:

“透過七位御主各自的互相決勝,選出唯一一個持有者,這就是聖盃戰爭。”

雖然言峰綺禮的解釋很有說服力,但大聖母衛宮土狼卻表示不能接受,他看了看自己手上那還剩下兩劃的令咒,沉聲說道:

“我還是難以認同,僅僅為了選出一個人,就只有殺掉其他的御主這一個辦法,這實在是難以接受,這可是死刑。”

“哈哈,死刑,你真是天真。”言峰綺禮當時都被土狼這句話整笑了,甚至連遠坂凜都尷尬地搖了搖頭。

“等等,綺禮,其實我覺得你剛才說的只有殺掉其他的御主這一種辦法,是誤解。”遠坂凜看著言峰綺禮說道。

“是互相殘殺。”綺禮糾正道。

“也不是!”遠坂凜高聲道:“顯現在這個鎮子上的聖盃是靈體,而我等七個御主是沒有直接接觸的辦法的。”

“消除其他御主的從者,這種說法更合適。”

“呵。”綺禮搖頭笑了笑,沒有反駁遠坂凜,而是直接轉頭向衛宮土狼問道:“年輕人,姑且問你一句,你覺得你能打敗自己的從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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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這問題問的,我肯定打不過啊,不然就不會來這裡了。”土狼下意識的回道。

“沒錯,從者即便是用從者都很難打倒。”言峰綺說道。

“那要怎麼辦呢?很簡單明瞭的問題吧?就算從者再怎麼強大,只要御主被打倒了,就會消失,換言之,打倒御主,是最為高效的辦法。”

“能接觸到聖盃的只有從者對吧,那這樣的話,如果是從者先被打敗了呢?”衛宮土狼問道。

“失去了從者的御主不就沒有價值了嗎?”

“你這麼想就錯了,年輕人。”言峰綺禮搖了搖頭,“只要令咒還在,你身為御主的權利就還在。”

“舉個例子,如果有失去了御主而無處可去的從者的話,他東山再起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

正因如此,御主才要殺掉御主。”

言峰綺禮解釋得很清楚也很到位,但衛宮土狼是什麼樣的腦.殘.聖母,他的腦迴路和一般人根本不同,只見他直接抬起自己的左手,和言峰綺禮示意道:

“那如果我在這裡用盡所有的令咒呢?”

“等等,你不會真的要做這種幾百年難得一遇的蠢事吧?”不遠處的遠坂凜都被土狼的問話給說懵了,怎麼會有人問出這種智障問題?

“的確。”言峰綺禮嘴角出現一絲嘲諷的弧度,“這樣的話就會失去身為御主的權利,把能行使強大魔術的令咒白白浪費掉,我不覺得世界上存在這種魔術師。”

“若真有的話,那這樣的人就不只是個半吊子,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逼吧。”

“能問出這種問題,可見少年人你也不是一般人啊,哈哈。”綺禮用少有的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

“能來到這裡,說明你應該已經知道,但凡被召喚到現世的從者,都是古往今來被記載在歷史中或是神話中的大英雄。

在這現世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仰慕或信仰這些英雄,

而你有機會將他們召喚到自己身邊,和你一同戰鬥,這是多麼大的殊榮,這簡直是上帝賦予你的無上奇蹟,

而你竟然想放棄?你蠢到什麼程度該不用我說了吧?”綺禮說道。

土狼被言峰綺禮這兩句話說的當場就要發作,但還是忍下來了,依舊問道:

“失去身為御主的權利之後呢?人身安全會得到保障嗎?”

“呵呵,若你真的要放棄自己御主的資格,倒確實可以,只要你把令咒用盡,切斷你和Saber之間的契約即可。

這樣的話,直到聖盃戰爭結束為止,我都會保證你的安全。”

“為什麼非得讓你來保證我的安全?我選擇在家不行嗎?”衛宮土狼還在輸出著自己的白痴言論。

“你在家?”

言峰綺禮這次是真的快忍不住笑了,而不遠處的遠坂凜也因為衛宮土狼實在太過慫包而走出了教堂。

只聽綺禮繼續說道:“聖盃戰爭是秘密進行的,任何看到聖盃戰爭過程,或是知曉聖盃戰爭地點的普通人,都會被某個御主的從者滅口。”

“面對從者,你覺得你躲在地球什麼地方,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言峰綺禮瞥了土狼一眼,“但躲在我這就不一樣了,我是被教會派來監督重複進行的聖盃戰爭的。”

“保護失去御主資格的魔術師的安全,是我們監督人的首要任務。”

“重複進行...”衛宮土狼的臉色微微一變,“等等,聖盃戰爭不是現在才剛要開始嗎?”

“剛開始?這已經是第五次了,上一次是在十年前,所以這次是週期最短的一次。”

第一次聖盃戰爭發生在約二百年前,此後,以約六十年為週期重複進行,而此次聖盃戰爭則距離上一次發生,僅過了十年。

“這種殘忍的事情竟然已經發生過四次了,難道沒有人管你們嗎??”土狼問話的語氣中帶著無法理解。

“現世的普通人並沒有資格參與我們的事,怎麼管?”言峰綺禮輕笑道。

“過去重複進行的幾次聖盃戰爭,毫無例外全部都慘烈至極。

身在其中的御主們,被自己的慾望所驅使,進行不分物件的殺戮行為。”

大聖母衛宮士郎被言峰綺禮這兩句話說的有點脊背發寒,神情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憐憫與某種恐懼,他大聲問道:

“那要是最終贏得聖盃的人,是個十惡不赦的傢伙,那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言峰綺禮挑了挑眉,“我們是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被聖盃選中的御主的,畢竟,那是能實現一切願望的萬能之杯。”

“如果不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話,衛宮士郎,你自己贏下來就行了。”綺禮循循善誘道。

“只要你自己把聖盃贏下來,就至少不會讓聖盃落入濫殺無辜之人的手裡了吧。”

因為這句話,衛宮土狼沉默了,他下意識地握緊拳頭,足足五六秒後,才遲疑著問答道:

“我沒有戰鬥的理由。”

“真是可笑的言論,那如果聖盃落入他人之手,那人會用聖盃幹些什麼,又或者他會用來引發災難,即使這樣你也沒興趣嗎?”

“這...”

沒等土狼回答,言峰綺禮便回過頭去,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唉,沒有理由也好,那十年前發生的事,難道你也不關心了嗎?”

“十年前?你是說那場大火?”衛宮土狼問道。

當年他還是個連字都太會寫的小孩,在那場席捲全冬木市的大火中,他家的房子被燒為灰燼,親生父母也盡皆在那場大火中喪生。

若不是衛宮切嗣撿到了衛宮士郎,很可能當年他就死了。

“沒錯,在上一次聖盃戰爭的最後,有一個配不上聖盃的御主觸碰到了聖盃,我們不知道他的願望是什麼。

我們知道的,只有那場災難過後的一片狼藉。

那場仍被世間視作不明原因而引發的席捲半個城的大火,正是上次聖盃戰爭留下的災厄痕跡。”

“你說這次是第五次吧,那至今為止,有人得到過聖盃嗎?”衛宮土狼問道。

“有個男人暫時得到過真正的聖盃。”言峰綺禮語氣微妙地回答道。

“那那個人,最後怎麼樣了。”

“自然是沒怎麼樣。”言峰綺禮直言道:“那個聖盃還沒完成,只留下了那個愚蠢的男人徒增傷感的結果罷了。”

“只是讓聖盃顯現原形的話並不難,七個從者聚齊,過一段時間聖盃自然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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