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一絲清風,讓他有所頓悟。

風是大自然所產生,大自然便就是世間萬物。而世間萬物息而再生,可不就代表著輪迴嗎?

也就是說,輪迴之子的說法是成立的。人死去必定會重生,稱之為輪迴或投胎。

而星象也是這萬物的其一,它也必定能給人某種提示,故而有了觀星佔卜者。

“看來,得找個觀星者學習一下星象,才能解開心中更多的疑惑。”沈十方自言自語道。

星象、自己眉間在海岸崖亮起的印記、那天見到的星海和漩渦般的真氣。

這些都讓沈十方確定自己是輪迴之子了。

只是,為何東乾帝國的國師會視輪迴之子為煞星?難不成他真能預言?莫非是從星象看出?

“你到底有何陰謀?為何抓著輪迴之子不放?我從未想過禍害任何人,何來的禍國煞星之說?包括那些無辜的孩子,他們也不一定有丹田真氣的存在。”

沈十方想不通,晃了晃腦袋,便再次盤膝坐定,手訣和口訣一同用起,蓮月心訣開啟便開始修煉。

天亮時分,白晝的光芒漸漸刺眼,沈十方睜開眼睛揉了揉,感覺舒服了點,便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往樓下一看,年郜正和朱義中規中矩地站在門口,惹得行人紛紛側目。

沈十方笑了一聲,心想還不錯,知信義,懂改過。

而他的房間門口,司徒潔敲了半天門都沒有反應,嘟著嘴嘀咕道:“睡的這麼死。”

於是再次舉手敲門,粉拳落在門身之時,卻發現只是掩蓋著,並未上鎖。

於是她探了腦袋進去一看,房間空蕩蕩,那裡有人?走到床榻前,伸手摸了一下被褥的溫度,涼的。

說明沈十方壓根就沒有睡覺,也不知道去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正欲離開,旁邊窗戶有了動靜,望眼過去,只見沈十方鑽了進來。

後者跳去房間時,並不知道有人,正好嚇了他一跳,“啊!”

看來沈十方能百步之外動靜的耳力,分心就不會中用。

司徒潔傻傻地看著沈十方從窗戶跳進來,然後笑顏漸開,她說道:“你這是偷偷摸摸從哪裡回來?”

沈十方沒好氣地拍拍身上的塵埃,道:“我說大小姐,一大早就躲在我房間裡嚇唬我,也不怕別人誤會。”

“誤會什麼?”司徒潔不解地說道。

“誤會你…算了,不說了。”沈十方搖頭苦笑,可不能說出來,以免到時尷尬。

司徒潔看著沈十方背上的灰塵,似乎明白沈十方幹嘛去了,她說道:“你這是從何方回來?為何有門不走要爬窗?”

“沒去那,夜裡睡不著,在屋頂修煉。”沈十方不在意地說道。

司徒潔何等聰明?暗想道:“說什麼睡不著?還不是暗自在保護我?還叮囑自己關好門窗,說的好像不管自己一樣。”

想到這些,她心中暖暖的,如冬日裡的太陽一般舒服。

“我說大小姐,你這一大早來我房間就是為了傻笑給我看?”沈十方用手在司徒潔面前揚了揚。

司徒潔回過神,紅著臉說道:“表姐說的沒錯。”

“什麼沒錯?”

“說你是木頭疙瘩。”

……

沈十方無奈地苦笑一下,便洗了個臉清醒一下。一夜沒睡,可有點犯困。

這時,小楊睨揹著大包小包,攙扶著楊老夫人來到門前,

一看房間裡司徒潔竟然也在。

於是小楊睨瞪大眼睛地震驚說道:“我去,你們……同宿一房?”

司徒潔這下臉比剛才更紅了,結巴地說道:“才沒有,我是剛過來的。”

“小孩子別胡說,不可毀了司徒姑娘的清白。”楊老夫人訓斥道。

小楊睨傻笑兩聲:“我就鬧著玩,別在意。”

沈十方盯著這個紅臉姑娘,輕笑道:“我說什麼來著?這不讓人誤會了?”

“討厭。”司徒潔嘟著嘴嬌嗔道。

沈十方無奈地搖搖頭,他左右看看,道:“走吧,一會小楊睨你去買些包子豆湯在路上吃,記得買多四份。然後再買些乾糧,也買多四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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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解,司徒潔疑惑說道:“為何買如此多?再有不到半日便能到竹新城了,你如此能吃?”

沈十方充滿深意地左嘴角微微上揚,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當他們來到樓下,只見兩個人直徑往沈十方身旁來,小楊睨立馬擋在前面。

“大俠,我們來了。”年郜行禮道。

大俠?

幾人扭頭看沈十方,這什麼時候當了大俠?

沈十方訕笑道:“那個…我不叫大俠,我叫離恩。”

對於這二人,沈十方還沒能完全取信,故而並沒有說出真名。

“哥,他們是?”小楊睨試探道。

“你去買東西。”沈十方微笑著說道。

不久後,小楊睨便帶著吃食回來,接下來的一幕,讓他明白為什麼要買多幾份。

只見讓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出現在眾人面前。

年郜揹著五大三粗的朱義,就開始向前走。

“他們……?”司徒潔問道。

“做壞事被我撞見了,懲罰他們互相揹著去竹新城。”沈十方說道。

“可他們怎會聽你的?”司徒潔問道。

不光是她,就連楊老夫人也都看著沈十方,渴望得到答案。

“到竹新城再說吧,出發!”

兩個時辰後,馬車緩緩跟在朱義和年郜身後。在距離竹新城還有一個時辰路途的地點,這兩人已經累得走不動了,癱瘓在地。

馭馬的小楊睨驚愕了一下,然後大聲喊道:“哥,他們兩個好像快不行了。”

年郜一聽這話怎麼感覺那麼刺耳呢?他說道:“小兄弟,我這不是還在喘氣?怎麼就快不行了?”

“嘿嘿,我是說快走不動道。”小楊睨呆呆傻笑道。

“讓他們坐你左右,接著走。”沈十方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年郜如同得到非常大的恩賜,動作迅速靈活,眨眼之間便坐上馬車上。

“你個驢玩意,還不上來?”年郜看朱義還躺在地上賴著不起。

“年郜哥,我沒力氣了。”

他當然沒力氣,十里路有七里路是他揹著年郜。後者只背了三里,便嚷嚷著背不動。

也難怪,這朱義體型高大,年郜瘦弱,自然背不動。

只見這年郜又跑了下去,將朱義連拖帶拽,“搬”上馬車。

眾人才得以重新趕路。

當竹新城的城牆輪廓逐漸出現在小楊睨視線中,他呼喊道:“哥,到竹新城了。”

可並沒有聽到沈十方的回應,而是司徒潔輕聲說道:“他睡著了,你直接先去鑄寶園。”

待小楊睨帶著眾人來到城中央,幾座樓宇的恢

宏大氣,便瞬間讓前者微微吃驚。

“小兄弟,為何來鑄寶園?難不成離大俠是鑄寶園的鐵匠?”年郜問道。

他心裡也被這氣勢給震懾到了,多少有些怯意。

小楊睨搖搖頭,拉開帷裳,道:“我們到了。

楊老夫人率先讓小楊睨攙扶下去,她看著這堪稱宮殿一般的樓宇,再看看車內的司徒潔,心裡在思量著什麼

“十方,我們到了。”司徒潔輕聲呼喊道。

沈十方睜開朦朧的眼睛,還是這一張傾國傾城的俏臉,感覺非常讓人賞心悅目。

“抱歉,睡的太死了。”沈十方揉了揉眼睛,撥開帷裳,“鑄寶園”三個大字刻在一座石碑上,豎立在門前側面。

可這時,鑄寶園門前守衛執著鐵頭棍來到年郜身前喝道:“你等是何人?鑄寶園區域不得停留,若是無事,速速離開,否則休怪我棍下無情。”

年郜平時欺負欺負小老百姓倒也還是挺橫的,一見這兇悍的守衛,一瞬間就慫了。他說道:“這位大哥,我是初來乍到,車中那位爺才是主。”

“那就趕緊下來。”守衛不耐煩說道。

沈十方慵懶地伸了個腰,跳了下來。接著撥開帷裳,司徒潔不緊不慢地冷著臉出現。

門前的十幾個守衛一見落下馬車的,竟然是園主之女,於是全體抱拳單膝跪下,齊聲喊道:“拜見大小姐。”

而剛才那個說話的守衛,額頭已經佈滿汗水,這是心虛的表現。

年郜震驚萬分,怎會料到這小姑娘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鑄寶園千金?更為好奇沈十方的身份,居然和鑄寶園大小姐平起平坐,關係非同一般。

看來自己的大腿抱對了。

“我鑄寶園如若是都你這般惡劣怠慢,名聲何在?再讓我聽到你如此態度,我便告知父親。”司徒潔千年冰霜再次出現。

“屬下知罪。”守衛惶恐地答道。

司徒潔沒有理會他,而是對沈十方溫柔地說:“進城時看你睡夢正酣,故而先來鑄寶園。不如趁此,在鑄寶園暫住?”

那些守衛像是見到千年冰山融化了一樣,震驚不已。

沈十方想了想,他說道:“我請求你的事便是與此有關。”

“何事?”

“替我尋一個落腳之地,金銀多少無所謂。再尋一個信得過的婢女和一個管家。”沈十方說道。

司徒潔會意地笑了一下,她知道這是沈十方替楊老夫人找個房子,再尋找人陪伴她,讓她安享天年。

“自然沒問題,只是今日恐怕無法辦成,不如在鑄寶園暫住,好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司徒潔說道。

“那好吧!來到這裡了,理應拜會一下司徒園主。”沈十方說道。

在司徒潔的帶領之下,幾人才明白,司徒潔的家除了不夠皇宮大,其他的相差無異。

“司徒姐姐,不如你跟我介紹一下你們鑄寶園吧?”小楊睨左看右顧地說道。

司徒潔笑容如花,她說道:“好啊!左邊的這座樓宇是鑄造樓,顧名思義就是鑄造用的。而一般的兵器甲冑是由分園去完成,這裡主要負責一些高品質的精品,比如說你哥身上的凝露玉之類。

而右邊的,是天鑲樓,是畫師和匠師用以鑄造術畫圖的地方。

正中央,則是鑄寶園最為主要的萬寶樓。裡面存放著許多珍貴的材料和寶物。”

“難道,不怕別人來偷盜?”年郜插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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