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頭,來不及思考,已經看見一個黑衣人手握利器,向最近的一個人發起攻擊。

沈十方將他們的心理防線破壞殆盡,從而讓其戰鬥力也下降許多。

他腳踩踏雪尋梅,手有刺雲,身懷千擊戰技,面對幾個只有靈識,最高才是初靈二重的小武師,沈十方是在碾壓屠殺。

他一揮手,一個動作便帶走一個人的性命,不到十個呼吸時間,地上只剩下六具屍體。

沈十方手中刺雲滴著血,望著這些守衛,心中很是不舒服。

“我又殺人了。”

自言自語一句後,沈十方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一些。

隨後,他扒下三個守衛的甲冑,又將三把刀也盡收囊中。之後,他取出火油,淋在那些糧秣上,他又拿出一個火摺子,隨手一丟,火苗漸漸升起。

他沒有猶豫,果斷奪門而去。

一出門,剛好看見小楊睨和連空陵也出來了,三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原路退去。

當他們到達前面院子時,在一個轉角處,沈十方打了個手勢,示意停下。

只見又一個六人小隊在巡邏,他們的方向,正是後面糧倉。

這可不行,萬一讓他們看到了,功虧一簣不說,還會打草驚蛇,讓自己三人處在危險的邊緣。

沈十方果斷出手,先將巡邏士兵其中之一扭斷脖子,然後火速一個肘擊,將另外一名士兵的鼻子撞斷,血頓時佈滿後者的臉。

還沒完,沈十方回過頭,一擊重拳砸在他的喉間,讓他發不出一點聲音,軟趴趴地倒下去。

之後,沈十方一甩手,刺雲離開了他的手,轉眼間就已經在第三名守衛喉嚨上。

沈十方轉頭一看,連空陵一手一人,捏著兩名守衛的喉嚨。

那兩名守衛的頭一歪,便沒了生氣。

而小楊睨憑藉著踏雪尋梅的小成境界,速度也不慢,一個鞭腿,便讓最後一個守衛的頭部成了爆開的西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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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十方將刺雲取回來,與連空陵合力將死體拖回陰暗處,夜風將血腥味吹散,惹得小楊睨揉了揉鼻子,很不喜歡。

這一切都是悄無聲息,一擊必殺,堪稱完美的暗殺。

沈十方左右探頭探腦,直到沒看見人,方才和連空陵、小楊睨翻牆而出。

這時,火勢越來越旺,已經有一陣陣的硝煙在瀰漫,徐徐上升。

門口的守衛依舊無精打采地在站崗,並不知道,就在門後面,已經發生了一件足以讓他們人頭搬家的事。

沈十方三人一路狂奔,走到一個陰暗處,他停了下來,將適才扒下來的甲冑取出來。

“快,換上甲冑。”

沈十方一邊說,一邊動起手,將甲冑穿戴在身上。

連空陵頓時明白,也快速和小楊睨換上。

呼吸間,三人已經變了形象,跟普通的士兵沒兩樣。

沈十方望著糧倉方向,火光已經沖天,數十裡之外都可見到。

“現在,我估計西闕城的叛軍已經亂了,我們趁亂混去城門後,尋找機會開啟城門。”沈十方還在望著那糧倉方向。

連空陵笑道:“好一招聲東擊西,再來一個渾水摸魚。”

沈十方說道:“走吧!注意,千萬不要暴露。”

順著,三人往城關走去。

與此同時,刺史府裡的蘇木高卓心頭一沉,眼看大軍壓境,恨不得人人披甲上陣。

可這等關頭,糧倉竟然失火,這讓他很生氣,直接下令將門口的守衛斬了。

“調一千輔兵回來

救火,若是耽誤了。”蘇木高卓停頓了一下,目光在幾個校尉身上過去,“你們……通通人頭落地。”

“是,屬下這就去。”

蘇木高卓冷哼一聲,手中青筋暴起。

沒有了糧,他如何奪位?

蘇木弘寰說道:“二皇兄,你說,是誰放的火?”

蘇木高卓冷聲說道:“不管是誰,命令府衙抽調人手,見到形跡可疑之人,立即拿下。”

他想不通,想不通自己老早就封城了,若不是軍務,根本沒人能進出。

那麼,這就與蘇木心沒多大關係了。

“難道只是一些百姓?或是江湖中人。”蘇木弘寰似乎看穿了蘇木高卓的心事,他說道:“糧倉的守衛都是被人一招擊殺,大部分沒有第二處傷口,說明放火之人武藝高強,是個江湖人。”

蘇木高卓頓時眼睛一亮,說道:“難道是天煞?”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江湖人。

蘇木弘寰醍醐灌頂,說道:“很有可能,只是他從哪裡來的?”

蘇木高卓也想不通,說道:“當下不管是誰,總之一定要守住西闕城,等候包洪友的訊息。”

只是蘇木高卓並不知道,包洪友被符瞬牽制著,很快就自身難保了。

“放心,有老夫在,不管天煞是魔是仙,休想任意妄為。”

說話的是蘇木高卓身後的一個黑衣人,黑衣人身旁還跟著幾個手下模樣的黑衣人。

蘇木高卓點頭說道:“有勞您和弘寰去鎮守城頭,我怕那白禰守不住。”

黑衣人點點頭,正欲離開,一個士兵急促跑進來。

“報~,他們攻城了!”

蘇木高卓猛地站起來,怒吼道:“什麼?他們竟敢摸黑進攻?”

可不是,在黑夜攻城是大忌來的,很少人敢這麼做。

蘇木弘寰說道:“事不宜遲,我們先去督戰。”

蘇木高卓大手一揮,說道:“去吧!”

徵西大軍陣型中。

蘇木心其實並沒有真正的攻城,至少沒有讓士兵衝鋒。

他只是讓投石車測試一下落點,看一下距離如何。

但這時的他,已經看見城內映的天空通亮的火光了,於是乎,直接下令讓投石攻擊。

投石車在弓箭的距離之外,根本不用擔心會被反攻,所以他們打的很歡暢。

也不擔心叛軍會出城迎戰,出來更好,省了不少事。

而此時,天空逐漸明亮。

玄亦在蘇木心前面,他說道:“盾戟陣,向前移動。”

說罷,旁邊的號令兵揮動旗幟,鼓聲陣陣起。先鋒營的盾戟陣在都頭的帶領下,緩緩向前移動。

快到叛軍弓箭射程時,玄亦又下令,道:“弓箭陣,俯身前進,盾牌護衛。”

“咚!咚咚!咚!”一陣有節奏的鼓聲響起。

弓箭手們貓著身向前推進,來到盾戟陣的後面。

緊接著,盾戟陣和弓箭陣又向前推進,直到射程之內。

玄亦揮動小旗幟,說道:“攻城營、先鋒營,左右兩翼準備。”

攻城營是杜戰帶來的,足有五千。早在之前,杜戰已經許諾,前一百個率先衝進城內的、殺敵十人的,賞金賞銀,封侯升官。

而且,一旦開戰,沒有命令敢回頭者,必殺無赦。

因為,有一群人,專門督戰。

在這等優厚的利益面前,加上強硬的法規,攻城營的士兵哪有不拼命的道理?所以他們明知道先衝上去的人是最危險,

也不顧一切地往上衝。

攻城營和先鋒營在左右兩側待命,攻城營那邊有十把雲梯、三十塊渡河木板,一會攻城用。

玄亦說道:“弓箭手準備,放!”

鼓聲起,弓箭手整齊劃一地張弓搭箭,在都頭的一聲令下,數千支弓箭的弧度過後,密密麻麻地往西闕城落下,猶如黑雲壓城,讓人呼吸變的急促。

壯哉!

這時,天亮了。

守城叛軍反應過來,連忙躲在城堞下,不敢露頭。

可終究還是有不少人死於密密麻麻的弓箭之下,不斷發出哀嚎聲。

十輪弓箭打擊過後,玄亦又下令說道:“投石準備。”

說罷,他看了一眼薛飛閒三人。

薛飛閒舉著厚重的特殊盾牌,與杜戰、王二刀站在一塊,聽到玄亦下令,便走向投石機。

“薛副統帥。”玄亦喊了一聲。

薛飛閒回頭看,微笑說道:“玄亦將軍有何吩咐?”

玄亦一臉嚴肅,說道:“保重。”

他知道,這是非常冒險的事。能不能投上城頭還尚未知曉,一旦上了城頭,面對的,可是上萬兵馬。

此行,算是九死一生。

薛飛閒笑了笑,道:“多謝,心領了。”

說罷,薛飛閒眼神凌冽無比,一往無前地走向投石車。

而投石車已經開始發射了,一顆顆碩大的石頭不斷撞擊著城牆、城樓、城堞,也有幾顆砸在守城叛軍身上,直接變成肉醬。

城頭上的叛軍亂成一鍋粥,惹得白禰憤怒不已,讓弓箭手連忙還擊。

可是,弓箭根本射不到操控投石機的士兵,只能落在盾戟陣的盾牌上,激起零星火花,便沒了下文。

很快,投石機在最後一輪,眾士兵將薛飛閒躲在裡面的球形大盾搬上投石車,一陣操作,準備發射送三人上去城頭。

“放!”

一聲令下,投石機發射了。

薛飛閒三人緊緊抓住盾牌裡面的護手,在半空中準備迎接撞擊。

這種球形盾牌,因為是改造的,並不像石頭那般轉動著,而是固定的一個方向。

不僅考驗投石車的投放能力,更考驗裡面的人自身實力,如果經受不住,恐怕會收到壓力而七竅流血。

守城叛軍根本沒注意到這奇形怪狀的石頭,一個個都躲避著投石,只有那弓箭手露出半個身體。

“轟!”

“轟!”

“轟!”

三聲巨響過後,薛飛閒三人成功落到城樓。

沒等守城叛軍注意,他們三人破殼而出。

白禰這時看見了薛飛閒,心中震驚萬分,任他想破頭也不會想到,他們居然這樣登上城頭。

說著,他腰間佩刀已經出鞘,指著薛飛閒三人,命令道:“敵襲,攻擊!”

話音落下,城頭上的叛軍已經圍攻而去了。

薛飛閒說道:“大將軍,王二刀,按計劃行事。”

說罷,他們已經和叛軍交上手了。

與此同時,三道身影出現在西闕城城關後面。

他們就是沈十方三人。

現如今城頭和城關後面亂哄哄,根本沒人注意他們,這就是沈十方的渾水摸魚。

況且,他們一身叛軍的甲冑,也沒人懷疑。

沈十方看著那些輔兵、雜役等在搬運守城武器,一些校尉也在緊張地吆喝著。

沈十方說道:“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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