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蘇木高卓是與北翎國有勾結,這條罪名可不小,直接判人頭落地不帶商量。

只可惜,蘇木心只是懷疑,但苦於沒有真憑實證。

蘇木弘寰聽聞自己皇兄的話,眼冒精光,笑道:“如此一來,恐怕有許多人會來找天煞麻煩,屆時他們還得分心。”

蘇木高卓沉聲說道:“少酉關的人馬不是我們的,告訴他們,不要管徐彥方面,直接對少酉關發起攻擊。如果我登上皇位,進貢北翎國十年。”

進貢十年!

這蘇木高卓為了皇位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居然連這個條件都敢開。

蘇木弘寰說道:“我馬上去辦。”

蘇木高卓繼續說道:“將所有兵力回防西闕城,放一支騎兵在西闕城城外,注意隱蔽。等戰事一起,火速偷襲敵後糧草。”

白禰說道:“遵命。”

蘇木高卓陰沉著臉,目光看向遠方,心中聯想起登上皇位的那個情形。

水宜城,經歷過戰火洗禮,這裡並沒有展現多大破敗的景象。

城內還是原來模樣,百姓們該怎樣生活,就怎樣生活,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街道上,各商販的吆喝、人來人往的嘈雜聲,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

這歸功於蘇木心,他一入城便讓人安撫百姓。百姓們得知是西雲國主親征,心中沒了恐懼。

恐懼是因為蘇木高卓在城內散發訊息,說是西雲國國主弒兄奪權,惘害忠良,殘殺百姓,yin亂後宮,強擄婦女……。

等等,這一國之君用得著強擄婦女嗎?人家一個選妃,大把西雲國美女投懷送抱,至於這麼嗎?

嗯,什麼離譜的理由他蘇木高卓都能編出來。

那老百姓聽了也只能一笑置之,根本不敢反駁。

老百姓心中明白的很,無非就是權利紛爭,禍害了百姓。

當主街道出現蘇木心騎著汗血寶馬的身影,百姓們紛紛停止買賣,向國主行禮。

蘇木心的親衛隊在兩側護著,沈十方幾人卻是不近不遠地跟著,彷彿不認識蘇木心一樣,權當陪幾個姑娘遊玩。

蘇木心下馬,寶馬交由一名親衛牽著。

他面露出一副同齡人沒有的慈祥神情,微笑說道:“各位鄉親們請起。”

嗯,蘇木心開始安撫百姓了。

蘇木心說道:“西雲國發生戰火,連累百姓受難,朕深感痛心。在此,朕向各位賠罪了。”

說著,蘇木心彎下了腰。

堂堂一國之君,給平民百姓賠罪聞所未聞。

“使不得!”一位年過六旬的老者說道:“國主愛民如子,不但減輕賦稅,還大力廣建橋樑、鋪平道路,使我們這些百姓得以更好的生活,您就是一位仁君啊!豈是他們所說那般?”

這裡的“他們”所指的自然是蘇木高卓兄弟二人。

所以,老百姓還是心如明鏡的。

蘇木心頗為感動,沒想到自己深受老百姓愛戴,他說道:“老人家,朕答應你們,只要平了這次戰亂,西雲國再將賦稅減輕,讓鄉親們過的更好。”

“國主萬歲!萬歲!萬歲!”

水宜城街道上響起了歡呼聲。

蘇木心壓壓手,隨即上馬,繼續視察去了。

沈十方陪著司徒潔在一個攤位上左挑右選,終於發現了一個比較精緻的項鍊。

這項鍊的繩子是用西雲國特殊的香料編織而成,吊著一個圓形的紅色瑪瑙石。比較獨特的,是這瑪瑙石

裡面天然而成的一副天象,如同一個羯的圖案。

“老先生,這東西價值幾何?”沈十方問道。

可這賣貨物的卻死死盯住蘇木心遠去的背影,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攤位有買賣。

沈十方無奈搖頭笑了笑,再次呼喊道:“老先生,老先生。”

“哎!哎!”市賈聽到有人呼喊,反應過來道:“公子您要點什麼?”

司徒潔掩嘴一笑,道:“國主也是人,有何稀奇?值得你們遠遠觀看而誤了活計嗎?”

市賈興奮地笑道:“這位姑娘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千金,所以才這樣說。像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平日裡能見到縣令都是稀罕事,別說水宜城太守了。今日難得看見西雲國第一人,老多幾眼穩賺不賠,日後就能跟子孫們吹噓我見過國主了。”

連空陵賤笑道:“嘿嘿,沒想到這貨這麼深得人心啊!也沒看出他多金貴,都是肩膀扛著一個腦袋,嘖嘖嘖!想不到。”

“大膽!”市賈似乎有些怒氣,“你竟敢當眾不尊國主,當心我報官抓你,到時可少不了一頓板子。”

連空陵頓時蔫了,在那揉著鼻子不說話。

難得蘇木心在百姓心中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十方笑道:“老先生莫怪,我這兄弟口直心快,並無惡意。”

市賈還瞪著連空陵,道:“哼!若不是看在這公子還算有禮客氣,我一定不放過你。”

這喋喋不休啊!連空陵正欲爭論幾句,沈十方拉著他,說道:“別啊老先生,今兒我們是來幫襯你的買賣,何必大家不討好呢?”

周圍的目光一直盯住這群人,看看有沒有熱鬧看。可惜,事與願違,市賈也不是那麼食古不化之人。

他說道:“公子看上哪件物品了?”

沈十方拿起那瑪瑙石,說道:“這價值幾何?”

市賈眉開眼笑地搓著手,道:“公子好眼光,此乃神山之物,天生如此模樣,只不過後來加了用我們這上等香料做成的繩子。

這個……至於價錢……可有點略高,公子您看?”

這市賈眼光可不差,看著這些人,有些面露高貴氣息,有些透露著一股不凡的氣勢。

況且,他這飾品是真的名貴,在這可是鎮攤之物。

沈十方笑道:“我一介草民,希望老先生莫要出價太高才是。”

市賈可不認為他們一介草民,可還是說道:“一金三銀,這價錢可公道了,不能再低了。”

一金三銀!

還算公道?

要知道,三粒銀石可是一個最普通的三口之家一個月口糧。這一金石兌一百銀石,這對於一個飾品來說,過於昂貴了些。

只不過,沈十方不在乎,因為是送給司徒潔的,並不是因為這瑪瑙石的名貴之處,而是獨一無二的。

沈十方笑了笑,從懷中取出銀子,交給市賈。

市賈沒想到這年輕人這麼爽快,都不帶討價還價的,眉開眼笑地接了過來,心想這些銀子夠自己回家陪妻兒好幾年而不用擔憂活計了。

沈十方欣賞了一下瑪瑙石,最後含情脈脈地看著司徒潔,道:“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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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潔自幼見過不少稀奇的珍寶,可今天以後,那些東西都沒有這個瑪瑙石好看。

這瑪瑙石不算漂亮,但是是沈十方所贈,屬於定情信物一般,天下珍寶在這面前,黯然失色。

司徒潔含羞地點點頭。

沈十方笑著幫她戴上,最後不忘欣賞一番。

這一幕,看得其他人很不自在。

花輕語撇著嘴說道:“你們倆夠了啊!這大庭廣眾的,不許這麼肉麻。”

連空陵賤笑道:“嘿嘿,我說輕語少主,你這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花輕語氣結,抱胸冷哼了一聲,不作反駁。

沈十方笑道:“你們看上什麼就買吧!算是我送你們的禮物。”

說罷,沈十方臉上的微笑沒了,心情有些沉重。

他像是在隱瞞著什麼。

“真的?”花輕語歡呼雀躍,蹦蹦跳跳地走到攤位前挑選。

她不缺錢,只是卻別人送給她的東西。別人送的,尤為珍貴。

連空陵不屑道:“算了,我們幾個大男人要這玩意兒幹嘛?文若,趕緊去挑幾樣好東西,這可是你樓主送你的,不得拒絕。”

宋文若可不會客氣,跟花輕語在那翻來翻去,讓市賈直呼小心點別弄壞了。

片刻,花輕語二人挑選好了,沈十方為一一付了金銀,倒讓市賈再次高興了幾分。

而周邊的人都充滿希望的眼神看著沈十方他們,希望他們來幫襯幫襯。

可沒等到沈十方他們動身,一個身穿甲冑的男子跑了過來。

此人一來就單膝跪地,行禮道:“拜見軍師,國主讓卑職帶話,說前面有家酒館不錯,詢問您要不要去小酌幾杯?”

這一幕看得周邊百姓震驚無比,原來這群人是國主認識的,鬧不好是達官貴人。

而且,看樣子國主還很敬重他們,尤其是那一身黑白衣裳的年輕男子。

等等,軍師?

那市賈嚇得立馬跪地,說道:“大人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適才冒犯各位,還請多多包涵。”

想到剛才自己對連空陵那行為,就是在作死啊!

可市賈他不知道,不管連空陵還是沈十方,他們都不在意。

沈十方笑道:“老先生請起,你沒有做錯。”

說罷,他看向來人。這人他認識,正是代替了玄亦以前官職的趙衝,蘇木心的親衛隊隊長,正四品官職。

沈十方說道:“你告訴國主,今日不宜飲酒,待他巡視完畢,請他回去太守府商榷要事。”

趙衝說道:“是,卑職遵命。”

沈十方看著趙衝快馬離去,有環顧了一圈,那些百姓像看猴一樣看著自己七人,覺得此地不宜久留,索性就回去了。

太守府。

水宜城太守在蘇木高卓起兵時,便被後者架空權力,放話說若是不歸順,別說太守不能當,就連小命也不報。

於是乎,水宜城太守只能先順從蘇木高卓,等朝廷大軍一到,再想辦法逃出魔爪。

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

水宜城太守姓田名悠之,一個十足的文弱書生,一副孱弱的身軀,長年一把白紙扇在手。

這不,徵西中路軍一到,他便恢復了權力,替蘇木心安撫百姓。

可面對軍務,他無從插手。

故而,議事廳裡並沒有他的身影,在坐的都是中路軍的老面孔。

除去在城防的王二刀,中路軍幾乎所有主要將領赫赫在列。

蘇木心自然端坐上位,他說道:“十方,你如此著急叫我回來,是有急事嗎?”

對於沈十方他們七人,蘇木心可沒有國主的架子,哪怕有自己的臣子在。

沈十方品著香茗,隨後說道:“該要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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