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奇心頭升起喜悅,看來烈麒麟等人和自己有共同的目標。只是可惜了,不能親手擒住天煞,否則等待著自己的是名揚天下了。

不過,對於天煞,自己雖然搶不過,這不還有一個魯公學嗎?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想了想,何奇說道:“既然二位大能欲擒殺天煞,我讓給爾等便是了。只不過,能否留一人給我處理?我圍城數日,死傷不少弟兄,我也好有個交代。”

烈麒麟沉聲說道:“隨你,總之,這天煞,必須我親自了結。”

何奇笑道:“共識已達成,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說罷,他大聲喊道:“魯公學,你逃不出我五指山,快快束手就擒。”

魯公學?

烈麒麟突然覺得這名字相當熟悉,作出一副思考表情。

鬼王驚訝道:“魯公學?可是墨家魯公學?”

烈麒麟一拍額頭,道:“我說為何如此熟悉,原來是鼎鼎大名的魯公學。想他當年刺殺國師失敗,隨後逃去無蹤,原來是藏匿在此。”

何奇沉聲說道:“這些年,我一直在和他博弈,也算老熟人了,可始終都沒見過面。後來才得知,這些機關要塞,竟然是出自他之手,我方才如夢初醒。”

烈麒麟說道:“這麼說,你欲擒魯公學,用作投名狀?是要投靠修羅殿?”

何奇說道:“既然大家都是為東乾帝國,我也實不相瞞。我有個八拜之交,乃是黑亡山百絕寨寨主,他一直為修羅殿收集資訊,很少人得知。

他被害之前,曾告訴我,南琉國要對江湖中修羅殿的勢力下手,讓我早作準備,隨時投靠修羅殿。而進入修羅殿,就要給他值得的東西。這魯公學和天煞,自然是最具有價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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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麒麟說道:“僅僅如此?就沒別的?”

何奇眼神閃爍了一下,說道:“當然,像我們這些見不得光的人,能有什麼貴重的?”

說罷,他微不可察地用手緊了緊懷裡。

烈麒麟笑了笑,說道:“那好,你要你的魯公學,但這天煞,我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不許殺他。”

何奇說道:“焱公自便。”

烈麒麟點點頭,走過去沈十方對面,說道:“你可是先前從我手中搶走那女娃子的人?”

沈十方這會兒已經放下手中動作,撥開重重護衛,走了出去。

司徒潔等人拉也拉住,只能警惕地觀看著周圍。

沈十方來到烈麒麟十步之外,沉聲說道:“看來你查過我。”

可不是,堂堂鑄寶園,裡面中靈以上的高手定然會一查便知。

烈麒麟說道:“你不怕死?”

沈十方輕笑一聲,道:“死又有何懼?天道好輪迴,生而息,息而再生。只要能將世間黑暗驅除,我一介草民的性命,又何足掛齒?”

烈麒麟說道:”呵,小娃子的想法。我告訴你,只有強者,才能定義黑暗與光明。雖然你年紀輕輕,就入中靈境界,世間罕見。可在我這裡,不過如螞蟻一般弱小。”

沈十方笑道:“哈哈,那為何上次殺不了我?”

烈麒麟怒氣頓時起來,也頓時氣結:“你……,哼,今日,便是來解我去年之恨。”

“怎麼?在我這,還想殺我的後輩?”

烈麒麟正欲動手,機關樓內傳來聲如洪鐘的聲音。

順著聲音看去,機關樓二樓廊臺上,魯公學的偉岸身軀出現在眾人視線。

烈麒麟等人一看,果真是墨家魯公學。

頓時,何奇便如掉進了金銀窩一般,開心的不得了。

他說道:“哈哈,你終於出現了,果真是魯公學。”

魯公學冷哼道:“哼,你想拿

我人頭?不過,這註定不會讓你如願的。”

說罷,魯公學身上外溢位高靈境界的真氣,讓周圍空氣變得十分壓抑。那些中靈以下的人,皆被這股真氣籠罩,氣血不順,更有人直接吐血。

烈麒麟幾人神色變得凝重,對於魯公學,他們早有耳聞。此人不僅精通機關鑄造,其一身武藝也是讓人聞之色變。

正是因為如此,才敢行刺國師。

可他們並不知道,魯公學此刻是在裝腔作勢,完全是唬人的。

雖說他是高靈境界不假,但根本不能實現半分武藝,只是丹田真氣是高靈境界罷了。

他現在就是在替沈十方拖延時間,越久越好。

果然,何奇有些忌憚,魯公學成名已久,心想自己恐怕還真不是他對手。不過轉頭細想,如果魯公學真是強悍如斯,這些年為何不直接擊敗自己?是有所顧忌嗎?

想不通就索性不想,何奇說道:“魯公學,你我也算老熟人了。這樣吧!只要你交出天煞給焱公,自己再乖乖奉上,我便饒了這些劉氏族人性命,如何?”

劉良伯說道:“我劉氏一族雖說弱小,但也非是貪生怕死之徒。要用魯先生來換我們苟活,寧死不從。”

何奇嗤笑道:“老家夥,何不求個安享晚年?那該多好?”

劉良伯說道:“有你們在,晚年如何安生?你害我家人,殺我族人,此仇不報,實難心安。”

而這時,劉茂看見了一個熟人,眼睛直勾勾地瞪著,隨後怒聲說道:“挨千刀的,還我妻來!”

說罷,他衝出守備司兵將的護衛,直徑攻擊馬賊的一個小頭領。

沈十方眼疾手快,果斷出手,點在劉茂的麻穴上。

劉茂堂堂七尺男兒,如今卻留下兩行傷心的眼淚,嘶啞著聲音說道:“離兄弟,你放開我,讓我為我妻子報仇。”

沈十方沉聲說道:“你這是在白白送死,你想過家中老父和小兒沒有?”

劉茂說不出話,他知道,沈十方說的是對的。對面這麼多強者,自己毫無修為在身,僅僅學得皮毛千擊戰技,根本不夠看。

沈十方見狀,喊道:“白額虎,拉他走。”

白額虎聞聲過來,扛著動彈不得的劉茂,撤回自己陣營中。

沈十方環顧一圈,說道:“看來,東乾的走狗都到了不少。那好,今日……咱算算賬。”

烈麒麟大笑,道:“哈哈,笑話,你拿什麼來與我算賬?看我如何生擒你吧!”

說罷,正欲動手,遠遠又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休要傷我樓主!”

人未到,聲已經傳來。

只見張歉一馬當先,領著一群青衣人趕來。

還沒到,便下馬極速跑來,護住沈十方。

這一幕,讓沈十方幾人心中大喜,喜悅刻在臉上。

張歉,他不負眾望,還是在要緊關頭歸來了。

更重要的是,他帶回來了一群幫手。

只見緊隨張歉身後的那一群青衣人,很快便棄馬而來。

“烈宗主,何以大動干戈呢?欺負一些小輩,你也下得去手?”

見到來人,烈麒麟心裡很是震驚,咬牙切齒說道:“花宗主,沒想到竟是你。”

沒錯,這一群青衣人,正是流雲宗之弟子。

而領頭之人,也正是流雲宗宗主,花泯。

當他收到沈十方的求救信函,便召回所有內門弟子,加上修煉塔和部分外門弟子,共計二百人,連夜趕往小啼山。

除了莊不揚和許在為、玉心要鎮守宗門,花錫在落花軒。花泯和量謬、徐夫子三個強者,一起出現在這小啼山了。

沈十方與幾個夥伴連

忙和花泯以及量謬、徐夫子打招呼。

“父親。”花輕語高興地跑到花泯身旁,再和兩位師叔打了個招呼。

花泯樂呵呵看著自家閨女,感覺後者的嬌氣被磨滅了不少,打心裡高興。

可這會兒不是敘舊扯家常的時候,轉眼看去,烈麒麟臉上是一股氣惱之意,那鬼王有些慌張,何奇是不屑。

花泯負手而立,威嚴自發,道:“烈宗主,沒聽說你烈宗主也在啊!我只聽聞有些蟊賊在作惡,故而來看看罷了。怎麼,今天你也欲與蟊賊一同欺負我流雲宗弟子?”

可不,沈十方這幾個人,有四個是流雲宗弟子。不過,花泯能不懼沈十方身份帶來的危險,在此刻光明正大地袒護,此情可貴。

烈麒麟微微眯著眼睛,很是想一槍殺上流雲宗,屠他個雞犬不留。

嗯,是一槍,而不是雙槍。

他的火焚纏龍槍已經雌雄被分開,另一杆被安樸藏著呢。

對於流雲宗,他是真的恨。早前因為花錫的阻攔,自己遲遲不得手。後來莊不揚趕到,斷了自己一臂,這樣的仇恨,真是解不開了。

他怒氣衝衝地說道:“花泯,為何哪裡都有你流雲宗的事?今日,我勢必要天煞之命,看你能奈我何?”

說罷,他身後的五行戰將齊齊前進幾步。

花泯和徐夫子相視一笑,前者擺擺手,道:“你要天煞的命,你就要去,我管不著。”

話音落下,在場的都鴉雀無聲,安靜的落針可聞。

方才還在袒護著呢,現如今怎麼改口了?且變化的也太快太大了吧?

烈麒麟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懵了一下,怒氣瞬間消失,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我沒聽錯?”

花泯笑了笑,道:“烈宗主正值壯年,恐怕沒有耳背吧?”

烈麒麟開懷大笑,沒想到花泯威名遠揚,竟然也是貪生怕死之徒。在自己的氣勢之下,實力的面前,後者竟然袖手旁觀。

笑聲過後,烈麒麟說道:“那好,休怪我不留情面。”

說罷,他取出唯一的火焚纏龍槍,直指沈十方。

這時,花泯卻又開口了:“等等,你要做甚?”

烈麒麟說道:“擒殺天煞,你說過不管的,難不成你要出爾反爾?”

花泯說道:“我定然不會出爾反爾,我說過,你擒天煞就去擒,可你指著我親傳弟子做甚?”

烈麒麟怒聲說道:“他便是天煞,你又不是不知。”

花泯搖頭,笑道:“他是沈十方,是我沈牧兄弟之子,更是我流雲宗莊不揚之外甥,又是我花泯親傳弟子,如何是天煞?

天煞,這不過是某些人妖言惑眾的說法,你該不會相信吧?”

烈麒麟氣急敗壞,說道:“你……,世人皆知沈十方便是天煞,任你舌燦蓮花,我今日飛拿他性命不可。”

話音落下,花泯倒是沒有所動作,反倒是徐夫子和量謬,二人身上丹田大亮,耀眼的光芒刺痛著在場那些修為地的人。

兩個高靈尋仙客!

量謬,竟然也入了高靈境界了,這驚喜實在太大了。

花泯依舊一臉如沫春風的笑容,道:“你當我流雲宗無人?”

說罷,他身後的流雲宗弟子全部凝聚丹田真氣,準備隨時戰鬥。

除了外門和修煉塔的初靈小武師,其餘的那些內門弟子,都是中靈大武師,近乎上百人啊!

這上百中靈大武師,一旦進行攻擊,那烈麒麟的離火陵弟子,恐怕招架不住啊!更別說那些馬賊了。

可就在這時,幾十道身影從遠處極速靠近這邊。

“險些錯過什麼,好熱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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