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連空陵每次戰鬥都得借刺雲。

要是平時一點問題都沒有,但如果在情況危急時刻,你還得分神去借刺雲,這問題可就大了。

當你打得不可開交之時,你還得這樣說:“等會,停一下,我借把武器。”

……

沈十方就是考慮到這種情況,故而有此一問。

連空陵笑道:“有是有,但在摸索中。況且,也不是使兵刃的招數。”

沈十方頗為無奈,說道:“潔兒,既然能有追風軟甲靴,那麼手部,能否也有護具?鑄寶園可否製作一副精良的手具?可接兵器,可刀槍不入。”

司徒潔思考著,不一會她眼睛充滿笑意,說道:“以前倒是沒有過,現在你一說,倒也是一種新的想法。就好比你的護腕,只要有材料,一樣可以鑄造。”

沈十方笑道:“是你的護腕。”

“我說,你們是不是在嫌棄我?”連空陵笑道。

“嫌棄談不上,就怕你關鍵時刻拖累我們。”花輕語說道。

……

這意思難不成有很大區別?

連空陵臉一下子垮了下來,撓了撓頭,說道:“這沒辦法,我師父說過,醉逍遙拳法要發揮真正的實力,得入了高靈境界才行。只有入了高靈境界,真氣化形可接刀劍,才無懼。”

花輕語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高靈境界很容易入?雖然你智根不差,可也並非易事。”

沈十方打斷二人的拌嘴,說道:“這樣吧!回頭讓潔兒想辦法替你先製作一副手具。再者,對於修行,我們互相分享心得。”

司徒潔點頭允諾。

這對於她來說並不是難事,只要進到城裡,她就有辦法。

眾人各自聊了一些修煉的技巧,也都說了各自的情況。

現在幾人當中,就屬沈十方境界最高,到達中靈二重巔峰,其千擊戰技更是大成境界。

連空陵在中靈二重初啟,其醉逍遙拳法也是爐火純青。至於他還有多少沒說的絕招,這貨光賤笑不說。

說是到時候給他們一些驚喜,大家也就期待著,沒再逼問他。

其次,花輕語也是到達了初靈五重瓶頸,就要突破初靈六重了。流雲宗的功法她也基本都知道,提升比較難,因為太雜了。

所以沈十方隨即建議她主要修行踏雪尋梅和流雲劍法,之後再修煉丹田。

而司徒潔也給了沈十方一個驚喜,她說她已經進入了初靈四重的境界,流雲劍法也在空閒時間勤加練習,同等級別的對手,她有信心勝之。

當然,這同等級別的可不能是連空陵、沈十方以及小楊睨三人。這三人的武功過於強悍巧妙,凌厲霸道之餘,還有踏雪尋梅的加持,使他們速度和靈活性都大大增強。

這基本就是祁汀大洲最強的腿法、劍法。

至於醉逍遙拳法能不能打的過千擊戰技,這確實沒有肯定的答案。一是境界修為,二是因人而異。

每個人的思想和反應都有差別,一招一式的勝利都取決於當時環境和清醒的腦子。

當然,理論上,醉逍遙拳法還是略輸一籌。

千擊戰技主要針對的是人體最虛弱的地方,比如穴位、眼睛、咽喉、軟肋。其招數更是隨著對手的招數而千變萬化,只要你產生一點空隙,使用千擊戰技的人就有空可乘,一擊必殺。

反觀小楊睨,他的腿法無雙,只是修為較低,且容易被人針對,故而真正實力發揮不出來。

幾人隨著朗朗晴天,在炎熱的太陽熾烤之下,又重新踏上征程。

按照嚴格意義來說,這次黑亡山一戰,算是為民除害了。

轉眼數天過去了,一行人經過爬山涉水,也終於到達了南琉國沐月府。

進入沐月府,宋文若便按照沈十方的安排,在四個城門前,各自留下千里樓的標誌,方便張歉能找到。

然後宋文若便和幾人分開,在暗中觀察。

沈十方領著幾人走進一家客棧,要了幾間房間之後,五人便在一樓用膳。

酒足飯飽之後,沈十方叫來了掌櫃。

“客官您有何吩咐?”

這掌櫃,衣著樸素無華,三分精明七分老實的那種面容。

沈十方掏出銀子,說道:“結賬,順便把房錢也一併結了,再給我們的馬匹喂些草料。”

掌櫃接過銀子,說道:“好嘞,客官您放心,保證您的馬匹喂好。”

沈十方點頭,說道:“店家,我且請問你一事。”

店家常年在市井謀生,對於這些話早就見怪不怪的,他說道:“您問,定當知而不言言而不盡。”

沈十方笑道:“言而不盡就不必了,我就想問問你,最近這沐月府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出現?比如,一身黑衣的,胸前一副護甲,臉戴面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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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十方這是在打聽修羅殿呢。

掌櫃陷入一陣回憶,最後搖搖頭說道:“並無。不過倒是來了好多外地人,聽說是去天下第一的宗門落花軒。”

沈十方來了興趣,繼續問道:“哦?都是什麼人?去落花軒做甚?”

掌櫃說道:“聽說落花軒開什麼比武什麼的,我也不是江湖人,具體什麼確實不知。”

沈十方說道:“如此,多謝店家相告。”

“不必客氣。”

沈十方示意一下,大家起身離去。

趁尚未入夜,連空陵帶著幾人在沐月府轉悠,欣賞著這沐月府詩一般的風景。

亭臺軒榭,小橋流水,白牆灰瓦,盡顯江南風光。

不過這也讓沈十方想不通,這已經接近西雲國的邊陲了,為何這邊的人文卻是和竹新城以及白溪城一般?

這不該是黃沙萬里嗎?

連空陵遊歷過不少地方,唯獨這沐月府倒是路過並沒有逗留。但對於此問題,他還是能解答一二。

他說道:“江南好風光啊!很久以前,這裡確實是荒無人煙,一副雜草叢生的景象。後來落花軒在附近建立了之後,許多慕名而來的人帶動了此處的商機。

於是當時的國主也考慮到和西雲國建立一個較為接近的城池,便下令在此修築了沐月府。

由於南琉人心中詩意很重,有喜江南水鄉的環境,故而這裡按照標準的江南城池修築。”

沈十方不禁感嘆南琉人果真是文人墨客居多,就連身邊的這幾人,除了小楊睨與連空陵,皆是詩文全才。

特別是司徒潔,就沒有她作不出來的詩詞歌賦。

說到司徒潔,沈十方又想起一件事,說道:“潔兒,不如我們去鐵匠鋪尋找一下,看看能否做出適合空陵的護具?”

司徒潔很喜歡沈十方如此稱呼自己,顯得熟稔,笑顏如花說道:“嗯,只是不知道這地方是否有稀罕的材料。”

連空陵眼睛一亮,一聽說是為了給他做一副如軟甲護腕之類的護具,心中已經樂開花。

他說道:“無妨無妨,只要湊合著用,有機會再去你家找個好東西。”

司徒潔笑道:“我家東西可不少,但就是沒有你想要的。”

沈十方說道:“走吧!再晚些,天可要暗下來了。”

他們一行五人走了不到幾條街道,便看見一家規模頗大的鐵匠鋪。

這鐵匠鋪外邊掛著各式各樣的鐵制品,刀槍棍棒居多,其次是

農具、傢俱。

走進裡面,先是看見一個廣闊的院落,裡面有十幾個壯漢在忙活著生爐打鐵,還有幾個人在一旁桌子上指指點點。

看那些壯漢,赤裸著上身,露出強壯的肌肉,其線條非是那些奶油小生所能擁有。

這也讓兩位姑娘驚呼一聲,連忙捂住眼睛別過頭去,不敢正眼相視。

聽到兩聲嬌聲,一名店家模樣的人前來迎候,說道:“各位客官需要什麼?”

沈十方笑道:“此處煙氣熏天,酷熱無比,不適合談買賣。不知店家可有地方?我們坐下來詳談。”

店家呵呵笑道:“是我怠慢了,恕罪恕罪,這邊隨我來,請。”

沈十方輕聲對司徒潔二人說道:“走吧!不睜開眼睛,難不成讓我背你們?”

男女授受不親,這怎可?好歹二位姑娘正是待字閨中的人家,不可有肌膚之親,這是祖宗留下來的傳統,怎能違背?

於是司徒潔二人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儘量避開那些壯漢,利用沈十方的身體遮擋視線。

連空陵一邊走一邊說道:“我說二位大小姐,人家吃虧給你們看都不說什麼。反而您二位這是覺得吃虧了?呆子,你說是不是?”

呆子?

這外號取的,連空陵還真是信手拈來啊!

小楊睨撇撇嘴,說道:“你才呆,他們這是因為太熱才如此。”

花輕語更是惡狠狠地說道:“就你沒皮沒臉,大字不識三個,怎會懂得羞恥二字?”

連空陵賤笑道:“嘿嘿,您老人家費心了,竟然把我看得如此通透。沒錯,我確實不認識三個。”

隨著他們打鬧,已經繞過院落,走進了一間後廳裡。

“各位客官,請上座。”

店家說罷,便喊來侍者,衝了幾杯香茗,一一送上。

沈十方致謝過後,說道:“我們也不做太多彎彎繞繞,就直接說事。我們來貴處,是想要打造一副護具。”

店家問道:“護甲?是步人甲、還是十三凱?亦或是鎖子甲?”

沈十方笑道:“我等並非從軍之人,我需要一副護手鐵甲。”

司徒潔插話說道:“如同靴子一般,包裹住手部。並非全部材料為鐵,關節位置用犀牛皮製作,裡面用棉布,手背為軟甲或精鐵。要求便是能靈活,伸縮自如。”

果真是懂行的人,將用料都說的一清二楚。

店家露出思索的神色,一幅幅成品的樣子從腦海中快速飛過。隨後,他在紙上龍飛鳳舞,迅速畫出一副護手拳套。

他遞給沈十方,說道:“是否如同這一般?”

沈十方認真看了幾眼,這護手拳套背部皆是尖尖的鐵鱗片組成,每一片都有一些縫隙,好讓手部活動。

沈十方又將圖紙遞給懂行的人。

司徒潔也看了數眼,雖然不太精巧,但估計他們的能力也就是如此。

說句狂妄自大的話:不是每一個鐵匠,都能和鑄寶園的鐵匠師相比的。

她說道:“店家,你這是參考了鐵浮屠的護手吧?”

店家點點頭,說道:“正是,姑娘好眼力,好見識。”

司徒潔笑了一聲,心想這不過小菜一碟罷了。

難不成祁汀大洲第一鑄造宗門大小姐,連一副護手都看不出來?豈不是讓人笑話?這鑄寶園還能有如此名聲?

當然,她並不會說出自己身份,只是在這裡,也不能要求太高。於是又將圖紙遞給連空陵,說道:“你看看滿不滿意?”

連空陵接過圖紙,一眼就看上了,笑道:“可以,只是手腹位置必須刀槍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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