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方幾乎全是全力一擊之下,周圍的小麥無一倖免,真氣的帶動之下,紛紛被席捲上天空。

緊隨其後,是連空陵。

他沒有繁雜的招式,還是將真氣送往拳頭之下,意圖再發動一次臥龍衝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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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沒有太過靠近沈十方。後者的劍氣過於凌厲霸道,一不小心就會被其所波及。

故而,他稍微繞了兩步,在最側面攻擊。

驚看著氣勢洶洶的來者,全神貫注地注意著沈十方的攻擊軌跡,嘗試找到他的破綻。

可是,由於周圍盡是小麥,皆被沈十方的劍氣如同秋收一般,成片地遮擋住驚的視線。

突然間好像又意會到了什麼,不言苟笑的他竟然微微浮起一絲笑意。

當沈十方來到自己三步時,驚以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前者不得不停下攻擊,以免白白浪費真氣。轉眼一看,驚和連空陵交上手了,正打得熱鬧。

原來,驚是看破了沈十方的招式很難改變方向,加上自己都被擋住了視線,那麼沈十方自然也是如此。

何不趁其睜眼瞎時,躲避開他的攻擊?

所以,驚果斷放棄和沈十方正面交手,選擇和連空陵扭打在一塊。

連空陵也沒想過驚會如此變動,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臥龍衝拳直奔驚的門面。

後者對於連空陵仍舊不敢託大,左手真氣化形,捏住了連空陵的拳頭。隨即,真氣輸入破魂劍,斜劈被控制住的連空陵肩膀。

看來他沒有痛下殺手,選擇攻擊肩膀,而不是頸動脈。

眼看破魂劍就要將自己重創,連空陵暗道了一聲:“糟糕,低估了他的實力。”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一柄泛著青色光芒的劍,挑走了驚的破魂劍。

沈十方停下追月流星的招式之後,便一個瞬步,前來替連空陵解圍。所幸,時間剛剛好。

他沒有任何猶豫,挑飛破魂劍之後,發動千擊戰技最常用的一招,攻擊驚的太陽穴。

太陽穴,人體最脆弱的穴位之一,也是最廣泛為人所熟悉的穴位。一旦被擊中,立馬神志不清,隨後便會不省人事嗚呼悠哉地向孟婆討碗湯喝。

可惜,沈十方速度雖然很快,其精準度更是萬中挑一。但他的對手,是一個被譽為天才劍客的高靈強者。

所以,驚鬆開了連空陵,頭部向後一仰,沈十方的拳頭擦著鼻尖而過。

險之又險!

緊接著,驚的左手運起真氣,一掌看似輕輕地擊中了沈十方的腹部。

後者躬身如同蝦米一般捲縮著後退了幾步,臉上表情只能說是五官扭曲。

可,雖然沈十方的攻擊落空了,但救下連空陵還是值得了。更何況,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五個。

小楊睨在這一刻和司徒潔趕到,趁著驚收掌的一瞬間,小楊睨的鞭腿重重落在了驚的胳膊上。

而司徒潔的細劍,也是挑飛了驚的發冠。

沒錯,是發冠。

本來司徒潔是往驚的脖子上割去的,可是後者竟然選擇了硬抗小楊睨的鞭腿,用左手將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導致細劍的攻擊路線上移了幾分。

沒時間給她懊惱,驚的破魂劍帶著鋒芒畢露的劍氣,掃去了自己的腹部。

真不懂憐香惜玉!

沈十方暗罵了一聲驚之後,眼看來不及救援,希望又重新讓他松了一口氣。

因為,在戰鬥邊緣一直尋找機會的花輕語,在司徒潔最危險的時候,腳上亮起光芒,瞬間來到戰場中心。

她一劍擋住了破魂劍的進攻,隨後拽了一下司徒潔,將後者拉到沈十方的身邊。

“沒事吧?”沈十方臉上自責的表情,根本沒有任何隱藏。

司徒潔回以一個微笑,說道:“無礙,放心,我可以照顧自己的。”

沈十方這關頭可沒有說話的時間,點了一下頭,吩咐司徒潔跟在他身後。咬著牙忍著疼痛便投身入群毆驚的陣營當中。

這時,驚已經和花輕語的劍法相互拆了幾招,各有千秋。只是,前者的修為畢竟高了太多,很快花輕語就招架不住了。

但驚也架不住對方人多,往往他擊退一人,就快將其傷了時,其他人總能在第一時間救援。

這就是沈十方五人的優勢,同心,有默契。故而將修為不如的缺陷彌補了,勉強和驚打成平手。

可是,似乎驚已經被激怒了,一個高靈境界的天才被折了面子,居然久攻不下對方。

他怒吼了一聲,身上的真氣以肉眼可見地流轉至破魂劍,他奮力一揮,劍氣橫掃半圓百步。

沈十方拉過司徒潔和小楊睨,連空陵扯開花輕語,兩個中靈強者在餘下三人的前面,同時釋放出真氣,選擇外溢來對抗這兇猛的劍氣。

“轟”

一聲巨大的氣爆聲響起,沈十方和連空陵抵擋不住,倒飛而去,接而撞到了身後幾人。

驚只是腳步退了幾步,臉色有些發白,其餘並無大關係。

這一輪交鋒,沈十方五人落敗,敗在修為之上。

沈十方回頭看,小楊睨正被自己充當肉墊,小楊睨被壓得也是不太舒服。

艱難地站了起來,將小楊睨拉起。隨後看見司徒潔也單膝跪地,臉色比原來的膚色更為白,白的讓人感到難受。

他從胸前凝露玉取出一顆丹藥,連忙託著司徒潔的尖而小的下巴,喂她服下。

隨後,火速向她後心輸入一絲真氣,替她恢復。

“好些了嗎?”沈十方著急地問道。

司徒潔隨著丹藥的功效,以及沈十方真氣的穩固,體內紊亂的氣血得到了通暢。

她說道:“好些了,你呢?你傷勢也不輕,快快坐下調理,我且替你護法。”

沈十方確實很難受,高靈強者憤怒的一擊可不是那麼好受。雖然和連空陵平攤了傷害,依然還是猶如絞心的疼。

但出於報喜不報憂的心理,他露出一個自以為很讓人安心的笑容,說道:“不過小傷罷了,家常便飯了。待會我讓你走,你就立刻搶馬與輕語她們離開,知道嗎?”

司徒潔不自覺地拉住沈十方的胳膊,說道:“不,我們一起走。”

沈十方眼睛瞥了一眼司徒潔的小手,心裡的滋味略微複雜,他倒也沒擺脫,而是說道:“好,我答應你,只要有機會,我們一起走。”

然後,沈十方不露痕跡地抽出司徒潔的手,走向小楊睨身邊,說道:“撐得住嗎?不要勉強,一會和潔兒她們在後邊,我來對付驚。”

“十方哥,我不打緊,反而好過癮的感覺。”小楊睨興奮地說道。

沈十方無語,這孩子腦子裡都想的是什麼?這生死攸關的戰鬥,他居然覺得過癮。

看來還是平時切磋下手太輕了,心想有機會逃出去要給他加重訓練才行。

不過,他腦海裡閃過一絲靈光,

若有所思地盯住了小楊睨。

現在趁著短暫的停戰,他們可以好好的恢復一下真氣以及療傷。

因為驚他好像也不敢輕易妄動,在對面陰沉地提防著。

可是,沈十方眾人並沒看見,驚的左手背在身後在顫抖著。

看來,沈十方和連空陵也是能讓他受傷的,並不是不可擊敗的。

當然,表面上驚可沒顯露出來他的傷勢,只是開口說道:“看來,還是小看了你們。”

“那麼…你是在誇我們?”沈十方不甘懦弱地說道。

當然是誇讚,修為不如驚,卻能打成這樣的局面,實屬不易。

只見驚用力將破魂劍插入地面,盤膝坐下,說道:”呵,我現在倒不想殺你了。”

“為何?難不成你回頭是岸了?這可不像你一貫的作風。”連空陵和花輕語同行至沈十方身邊。

看來他們也受傷不輕,步伐蹣跚。

不過沈十方聽聞此言,倒是有了新的顧忌。這幽狼,為何沒出全力?他如若有境域,恐怕在場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只希望,他還沒有領悟境域。

“因為…有人來收拾你們了。”驚緩緩閉上眼睛,自顧自去養神。

話音落下,墨哈禮帶著他的兄弟來到驚的身後。

“怎麼幾個黃口小兒都拿不下?”武左一來到就說道。

驚的眼睛猛然睜開,像極是毒蛇的眼睛,透著劇毒,說道:“你…在嘲笑我?”

武左一驚,自己會說出了這話,訕訕說道:“不…不是,只是那個…因為…”

武左結結巴巴說不出因果,墨哈禮看不過去,說道:“你少說兩句。”

隨後,便彎腰向驚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受傷了?”

這模樣,就像他墨哈禮不是北劍七狼之首,驚才是。

驚冷聲說道:“他毅力很強。”

“毅力?毅力管什麼用?能打的過修為比他高的嗎?”武左又說道。

驚這次沒和他一般見識,說道:“無知。”

“你…,好歹我是五哥,給點面子?”武左氣也上來的。

本來他們就不和,這是北劍七狼裡眾所周知的,只是懼怕於驚的實力,一度退讓。

“行了,你有五哥的樣嗎?七弟累了,我們上,速度解決,好回家摟摟妻兒。”伯堂說道。

幾人附和著同意,除了永遠不能起身的火狼時泰和沒有打算出手的驚,墨哈禮與剩下四人一同抽出各自的劍。

他們一模一樣的動作,劍拖著地,跑去攻擊沈十方等人。

“來了,大家小心。”沈十方吩咐一聲,身先士卒,提劍最先和加安戰在一塊。

連空陵對戰伯堂,小楊睨對戰武左,花輕語對戰武右,而司徒潔,則是被動迎戰受了傷而攻擊力大減的墨哈禮。

混戰,已經開始了。

剛開始,沈十方的打法也不算偏激,中規中矩地用著二十四字劍法周旋。

只是真氣消耗過大,傷勢也不算輕,好幾次險些讓加安得逞。但憑著踏雪尋梅的速度,他還是遊刃有餘,可攻擊終究不得再進半分。

片刻,小楊睨率先抵擋不住,被中靈初啟的武左劃了兩劍,大腿的血痕越來越清晰。

可就在此時,一陣破風聲在不遠處傳來,一道寒芒割著小麥尖飛快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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