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方在花輕語的“逼迫”之下,拿起一根木枝,充當武器。

見狀,花輕語秀眉微微一皺,說道:“你看不起我?”

沈十方甩了幾下手中木,感覺不太順手,但還是挺堅硬的,說道:“我的劍法和戰技,是殺人技。雖有輕重,亦能傷人。”

“罷了,畢竟你修為高於我,也不算我佔便宜。”花輕語說話間,彙集丹田真氣。

如今的她,修為境界乃是初靈五重,也算不錯了。

這是丹田的境界,可是流雲宗幾乎所有的武學,她都有涉足。其中,流雲劍法和踏雪尋梅尤為出色。

起手式擺好,就等著沈十方應戰了。

可就在此時,連空陵說道說道:“不如這樣,讓大小姐獨奏一曲,好讓大家有些感覺,如何?”

沈十方看向司徒潔,徵求她的意思,道:“如何?可帶瑤琴?”

司徒潔輕輕點點頭,從手鍊中取出來一把瑤琴。

她這條手鍊,沈十方猜的沒錯,是和花輕語的是一對。乃是司徒晨精心鑄造的半法器,裡面的空間比凝露玉可大多了。

況且,這條手鍊並不需要像沈十方的凝露玉一樣,得有中靈的實力方可開啟。

這一對手鍊,名喚雙月之靈,司徒晨在司徒潔出生時所鑄造。後來將另一半贈予花輕語,希望她們二人情同親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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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看沈十方,他隨著司徒潔的琴聲,一躍而起,去往不遠處的空地。

切磋一番,這是生怕誤傷他們。

只見沈十方並沒有彙集真氣,而是靜靜閉眼站立在湖邊。

而花輕語這時踏著流雲宗絕學,轉眼間來到,刺劈一劍。

此時正值琴曲高昂處,沈十方猛然睜開眼睛,手中木枝猶如鋼鐵利劍一般,輕輕一拍,將花輕語的劍給震開。

之後,便打在花輕語的手腕處,後者吃痛之下險些將手中細劍丟下。

她倔強地撇撇嘴,劍如流水,柔綿且極具攻擊力。

流雲劍法全力攻擊之下,沈十方並不輕鬆,不斷躲避,是他有意而為之。

他也曾習過流雲劍法,粗略知道此劍法的特性及招數。

更知道,花輕語在一招橫掃之後,會來個大轉身。所以,沈十方在等,等花輕語這個動作時,一招將她敗下自己木枝之下。

果然,花輕語沒讓他失望,華麗且誇張的轉了身,讓她視線短暫地出現了一個死角。

沈十方微微一笑,暗想道:“就是現在。”

隨後,他身體消失在原地。

而花輕語轉身過來後,一劍刺了過去。可眼前的情景,讓她一愣。這…刺中了空氣?沈十方人呢??不該是在她面前嗎???

“該我了。”沈十方的聲音突然從後邊傳來。

這道聲音,對於花輕語來說,猶如鬼魅一般,詭異無比。反應過後,欲想再次回身一劍,卻不料身體發麻,動彈不得。

怎麼回事?

沈十方剛才還在自己面前拆招,怎麼再回首已經在自己後面出現了?花輕語實在想不通,扁著嘴,盯著走向面前的沈十方。

後者學著連空陵賤賤一笑,說道:“六師姐,得罪了。”

說罷,便二指凝聚真氣,在花輕語左肩膀上一點,便解開了她的麻穴。

“你耍賴,你是什麼時候跑去後面的?”花輕語剛解開穴位,便不滿地說道。

沈十方丟掉木枝,拍了拍手,道:“你回身那一瞬間,產生了一個視線盲區,就是你左後位置。以我如今的踏雪尋梅,在沒發出一點聲響的前提下,已經能高速地移動。

可惜,踏雪尋梅固然好使,消耗真氣也是非常大。特別是初靈境界的,根本發揮不了踏雪尋梅的真正速度。”

花輕語剛想說些什麼,突然發現沈十方的表情變了,又回到那種毫無生氣的狀態,直勾勾地看向碧影湖心。

“喂,還來這一套?我都快不耐煩了,別偽裝了。”花輕語沒好氣地說道。

可沈十方依舊沒有動靜。

隨即,司徒潔放下瑤琴,小跑而來,說道:“怎麼了?”

“你看他,又裝失憶了。”花輕語努努嘴說道。

司徒潔走到沈十方面前打量著,調皮地擰了擰後者的耳垂,試圖拆穿他的偽裝。

就在這一刻,沈十方眉間閃過一絲紅光,清楚地被司徒潔捕捉到了。

她被嚇了一跳,神色慌張地後退了幾步,捂著小嘴,緊張地再次接近過去。

見狀,剩下那倆貨也察覺到不同尋常,幾步便來到沈十方的身邊。

“他…這是怎麼了?”任憑連空陵見多識廣,也搞不清楚沈十方的狀況。

於是,小楊睨推開連空陵,仔細地觀察著眉間。他深知沈十方的為人與性格,平白無故是不會弄虛作假戲弄別人的。

曾經沈十方告訴他,如果有一天他不尋常了,便仔細觀察他的眉間,看看能不能看出什麼。

果然,片刻之後,沈十方眉間又閃過一絲紅光。這次小楊睨可算是看的清清楚楚,連忙閉上眼睛加深印象。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沈十方身體也像是受到衝擊一樣,猛然恢復了正常。

他連忙跑了幾步,落在碧影湖中,水已經漫過腰部。他全神貫注地看著湖心,試圖看出些什麼。

隨後,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他便回身走上岸邊,任由夥伴們怪異的目光注視。

“你在做甚?怎麼莫名其妙的?都把潔兒給嚇壞了。”花輕語微微氣憤地說道。

司徒潔看見沈十方沒事,松了口氣,反駁道:“我才沒有被嚇壞了,不過十方,你這是怎麼了?”

沈十方思考了一下,說道:“你們剛才有沒有感覺我有異樣?”

幾人深深對視一眼,感情他還真不是裝的,於是小楊睨把一切都說予他知道,包括眉間紅光的形狀。

沈十方立馬說道:“畫出來。”

小楊睨找到沈十方丟掉的木枝,在一處平坦的地面上畫出一個符號。

“這是…太極!”花輕語驚呼道。

沈十方蹲下身體,認真地觀看了一下,搖頭說道:“不對,雖然神似太極,可又很明顯不是。你看陰陽的交錯,並沒有契合在一起。”

“那這是什麼?”

沈十方堅定地說道:“這如果我沒猜錯,是輪迴印記。”

“啊!”

除了連空陵,其他幾人都曾目睹過沈十方的輪迴印記所引發出輪迴三重天的力量。可當時只是一瞬間的事,並沒能看清楚。

如今得知這就是祁汀傳的沸沸揚揚的輪迴之子印記,多多少少有些驚歎。

沈十方走了幾步,望著湖心說道:“剛才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在湖心有一股力量在牽引著我。然後飛快地去到了那裡,看見湖心的水,在沸騰。”

“怎麼會?你明明就在這裡出神。”司徒潔不同意地說道。

“暫且不得而知,我們需要儘快地趕去落花軒,將這些事情弄明白。”沈十方說道。

“沒錯,那大家早些休歇,我和小楊睨二人輪流守夜。十方你得為二位姑娘趕車,沒得輪換,也去休歇吧!”連空陵說道。

沈十方點點頭,說道:“有事發生第一時間叫醒我,我設下的機關也能幫到一些忙。”

看著沈十方指著的“豬圈”,司徒潔和花輕語才得知前者的用心良苦。

沈十方他用木棍釘在地面,再用細繩連起來,每隔一段距離,放幾個鈴鐺。

這些玩意兒,還是沈十方提前準備好的。在這種情況之下,以防出現意外,用來當做警報。

幾人一一回去休歇,留下了連空陵一人在馬車頂上警惕著。

野火幽幽,寂靜無聲,湖面泛著銀光,倒也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一夜無話,沈十方幾人早早出現在官道上,駕馭著四馬馬車,翻起陣陣沙塵。

正午時分,他們馬不停蹄地來到一處小鎮,名喚水月古鎮。

此時古鎮正門人頭湧現,更有一些人敲鑼打鼓,像是迎接什麼人一樣。

前面的馬車已經停下,連空陵跳下來,走到沈十方他們的馬車旁,說道:“進不進?”

沈十方遙望一眼,便下了決定,說道:“繞路,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連空陵點點頭,回去前面。

正欲調整方向馳騰而去,古鎮正門前的人紛紛湧向他們,瞬間攔住了他們的路線。

沈十方警惕心大起,暗自控制真氣,隨時殺出一條血路。

“你們別出來,待我瞭解清楚是何事。”沈十方輕聲隔著帷裳說道。

“沒事吧?”司徒潔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無礙,安心待著。”

說罷,沈十方就沉聲問道:“你們為何攔我馬車?”

話音落下,吵鬧的人群裡鑽出兩個人,一男一女,一夫一妻的模樣。

男人說道:“在下水月古鎮鎮官,賤名胡茂,這是內人。聽聞司徒大小姐路過鄙鎮,特攜鎮中百姓前來恭迎。”

沈十方眉間皺起,心想他們怎會得知自己五人會在今日來到此地?又是如何得知司徒潔也在其中??難不成是出發前有人走漏了訊息???

可也不對啊!

知道沈十方路線的,只有流雲宗幾位長輩,還有千里樓的三位叔父。

到底那裡出現了漏洞?

沈十方想不明白,於是快速地想著最近接觸過的人。

突然他恍然大悟的一驚,暗說道:“難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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