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鬼劍看見這耀眼的光芒時,很奇怪是什麼招式。可奇怪歸奇怪,他手裡可沒閒著,將手中長劍指天抵擋,任由小楊睨落下。

這是想要將後者腳板來個對穿啊!

可是,小楊睨依舊在高空極速落下,狠狠地衝擊在鬼劍的劍鋒上。

後者已經在心裡偷笑,心想他竟然不顧一切地使出這從天而降的腿法。

可是接下來,他並沒有看見小楊睨腳板被穿透的場景,而是感覺到一股能力從劍鋒傳去手臂。吃力之下,他險些鬆開了手,但憑藉著中靈七重的修為,硬是將小楊睨反震回去。

鬼劍沒能震驚小楊睨是不是練了某些金剛不壞之身,便繼續迎戰。

因為此時沈十方和連空陵抓住機會,前後夾擊。沈十方一劍掃了過去,被鬼劍蕩開。接著後者立馬轉身,抓住了連空陵的拳頭。

鬼劍咧嘴一笑,一腳踢向連空陵腹部。

後者掙脫不開,眼看就要受到這一攻擊了,沈十方的青劍帶著風聲來到。

鬼劍不可能自損一千傷敵八百,踢傷了連空陵,自己恐怕頸椎以上都沒了。

於是放開連空陵,低下頭顱,反手就是一劍帶過去。

沈十方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快,連忙用青劍抵擋。

而這時,屋頂的小楊睨凌空就是一個鞭腿掃過去,重重地砸在鬼劍的臉頰上。

後者重心不穩,向左邊倒去。還沒完,連空陵見此機會,一個勾拳直接又將鬼劍擊打了回去,讓他站立起來。

而鬼劍頭腦正處於迷糊狀態,沈十方左拳在眼前放大,直徑狠狠地砸在鬼劍的太陽穴。

只見後者眼睛突出,七孔流血,先是撲通地跪在地上,隨後緩緩向前倒在地上,這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個中靈七重的強者,今天因為貪圖那一千金石,導致喪命於此,也算罪有應得。

沒有任何人有權利去剝奪別人性命,你若這麼做,就隨時準備好被人家奪走性命。

這句話,放在鬼劍身上剛剛好。

而沈十方三人的配合,簡直是無懈可擊,硬生生打出一個完虐鬼劍的結局。

特別是小楊睨捉緊時機那一記鞭腿,直接宣告了鬼劍的失敗。

受到初靈二重的一腳、連空陵的一拳,加上沈十方千擊戰技大成的一擊,鬼劍死的不冤枉。

連空陵剛才險些被重傷,現在還心有餘悸,走過去和二人來了個碰拳,眼睛直勾勾盯住小楊睨的腳。

“看人家腳幹嘛?是不是覺得力量又變大了?嘿嘿。”小楊睨傻樂著說道。

“我說,你進步是不少,可你這腳怎麼沒事啊?剛明明看見那劍鋒就往你腳面刺去了。”連空陵似乎不相信,蹲下身體抬起小楊睨的腳就是一陣猛看。

小楊睨翻了個白眼,說道:“瞧見這靴子沒?這可是寶貝,區區普通刀劍如何相比?”

“這是什麼靴子?”

“鑄寶園園主,也就是司徒姐姐的父親送給我們的,名喚軟甲追風靴,高靈以下的攻擊可以抵消。”小楊睨自豪地說道。

“啪!”

沈十方一巴掌拍在小楊睨後腦勺,說道:“瞧你的出息,遲早要還給人家的。”

小楊睨揉著後腦勺,嘀咕著說道:“人家送你,你非要當成是借。”

“無功不受祿,平白無故儘量不要欠人家人情,難還。”沈十方說完,便去蒐羅鬼劍身上的東西。

而在旁邊聆聽的連空陵打起了什麼注意,賊眉鼠眼地看向小楊睨,說道:“我說,這司徒園主怎麼送你們這麼名貴的東西?是不是招十方當上門姑爺?還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分點給我?”

“不知道,說是報答什麼的,我看十有八九是那司徒園主看上我哥了,想要讓他當女婿。”小楊睨低聲細語地和連空陵說著沈十方的壞話。

而沈十方正在從鬼劍身上拿到一張畫像,上面還寫著一些特徵和一些資訊。

嗯?這畫像還挺像自己的,怪不得一眼便能認出來。

再翻翻其他的東西,全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也就沒了興趣。

招手叫來范家兩兄弟,說道:“你們現在去城主府找些官兵前來,說明是陳府的人,不然他們可把你們當成殺人犯處理。”

“好,這就去。”範同說罷,便和範遷小跑離開。

沈十方瞄了一眼屍體,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暗自說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這白白折了性命,值得嗎?願你來生,能明白生命在很多時候,都是最重要的。”

連空陵和小楊睨停止了打趣沈十方,前者撿起了鬼劍的劍,試了一下,並不算鋒利。

“看來他生活實在窘迫,一個中靈七重的高手居然用這麼次的劍。”

聽完連空陵的話,沈十方卻不以為然,他說道:“一個高手,最重要的還真不是武器。如果能用一把木劍,用出利劍的力量,這才是最上乘的武學。”

“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回事,看來你境界又提高了不少,你們修為現在是?”連空陵說道。

“初靈二重。”小楊睨說道。

“十方,你呢?”

“我就不值一提了。”

“說吧!哥哥我做好心裡準備了。”

“中靈二重巔峰。”沈十方隨意說道。

連空陵點點頭,答案還算是在自己的預計之內,說道:“踏雪尋梅怎樣?這邊事情都完了吧?”

沈十方仔細看著自己的畫像,頭也不回地說道:“一切順利,如果沒意外的話,我們這兩天就要踏上歷練之路了。”

一刻鍾左右,范家兄弟帶回來八個身穿官服、手提朴刀的官兵。

“離大哥,這位是白溪城城主府府衙統領。”範同介紹道。

沈十方望眼過去,這府衙統領年約而立之年,行禮說道:“見過統領。”

府衙統領見狀,這堂堂天縱銀莊少主,身嬌肉貴,居然如此向他行禮,連忙回禮說道:“公子,久仰久仰。”

沈十方擺擺手,輕笑一聲說道:“我並非什麼公子。今日有勞各位府衙大哥前來,實在是多謝。”

“不敢,這城中發生命案,本就是我等份內之事。不知能否為我等講解一下

具體事情?好讓我等有個交代。”統領說道。

沈十方思考一下,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說道:“這本來是江湖尋仇江湖事,我大可一走了之。只是怕這屍體在這嚇著了附近居民,故而請你們前來。

既然統領問起,在下也不藏著掖著。死的這人是江湖人,真名不知,外號鬼劍。他在此襲擊我們,被我們反殺,這理應無罪吧?”

統領聽著沈十方的話,再看著後者的傷口,覺得他所言不虛,說道:“如此我便能有個交代了。”

“有勞各位大哥了,有空來陳府,我好當面致謝眾位。”沈十方說道。

“好,就怕到時公子不歡迎我們這些…身份低微的衙役罷了。”

“我們都一樣,我等先行告辭了。”

說罷,沈十方帶著幾個人離開這小巷。

“統領,為何對這些公子哥如此?你不是一向看不起這些人嗎?”一名衙役官兵說道。

統領俯下身子,檢查了一眼鬼劍的死因,說道:“城中其他那些名門貴族我確實看不起,但他不同。”

“有何不同?”

“你可曾看見其他人像他一樣,天天在店鋪打理上下?再者,他身上並沒有一點架子,我又何須冷眼相待?”統領說道。

幾名衙役官兵若有所思地看向沈十方幾人離去的方向。

而沈十方他們幾個,片刻之後便回到了陳府。

在陳信書房,小楊睨替沈十方包扎著傷口,後者在講述著剛才之事。

陳信略微思量,說道:“這鬼劍曾經也是一個狠人,死在他手中的無辜之人不勝其數,他也算罪有應得了。”

“叔父,這位是連空陵連大哥,是我們的生死之交,來白溪城之前多得他相助。”沈十方介紹道。

連空陵向前一步,說道:“久聞前輩大名,今日得見,晚輩幸也。”

陳信見沈十方如此介紹,便覺得此人不簡單,說道:“不必客氣,既然是十方的至交,不妨也叫我一聲陳叔,可不算佔你便宜吧?”

連空陵笑了一聲,說道:“自然不算,是晚輩的榮幸。”

“好,那你們人到齊了,是否就要出發?”陳信詢問道。

沈十方活動了一下手部,覺得肩膀的傷不礙事,示意小楊睨去門外看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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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明白意思,於是走出了門外。

沈十方穿上衣裳,說道:“他們可到齊了?能信得過嗎?”

“兩位韓兄明日午時能到,他們都是自己人,信得過。而且已在白溪城等候多時了,就等你去安排。”陳信說道。

沈十方思考了一下,不知道拜託花泯的事,現在有沒有進展,說道:“這樣吧!明日我上一趟流雲宗,詢問一下宗主。順便將那兩姑娘接過來,到時不用再上去一趟了。”

“好,你辦事我自然放心。”陳信說道。

沈十方點點頭,拜別了陳信,和連空陵一同走出門外。

之後連空陵說道:“你這是謀劃什麼事嗎?”

“天黑了,就得用光明來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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