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聞言,立即肅然起敬,連忙稱呼了一聲“前輩”,能與師父稱兄道弟的,又豈是簡單之輩,說不定,眼前這個年輕人,真實的面目,乃是一個修為不知凡幾的“老妖怪”,他早就聽說過,很多修為高深之輩,築顏有成,可能數百歲的年紀,從外表看上去,卻只是一個翩翩少年。

“哈哈,徒弟你誤會了,他的年紀與你相仿,你們各論各的。”玄陽子笑著說道。

如果自己的徒弟喊易安前輩,那豈不是亂了套。

燕赤霞又稱了聲易兄弟,卻並未生出任何輕視之心,反而更佩服了幾分。

能被師父看重,就足以證明了易安的不凡之處。

他是一個孤兒,親族不詳,自幼隨著父母從秦地來到江浙一帶謀生,只是命運多舛,父母死於饑荒,幸虧後來遇到了玄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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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他便被玄陽子收養,師父不僅將他撫養成人,而且還將自己的畢生所學傾囊相授,此番恩情,今生無以為報,他只能盡自己所能,去完成師父所願,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剷除天下不平之事。

“你方才說,你叫什麼?”易安在聽到了對方名字的時候,不禁一怔,燕赤霞,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啊。

“易兄弟,我叫燕赤霞,赤膽忠心的赤,霞光萬丈的霞。”燕赤霞露出一個憨厚的表情,他的長相比較粗礦,甚至比起李之河,都要更粗礦幾分。

燕赤霞……

易安沉思良久,不斷搜尋著自己深層的記憶,終於想起了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他究竟在哪裡聽到過,同時,這也揭開了他另一段塵封的記憶,曾經,他還只是一個普通人的時候,燕赤霞不正是聊齋世界內的關鍵人物嗎?

只是此燕赤霞究竟是不是那個燕赤霞,他就不得而知了。

可能只是個巧合呢。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兩個人的名字相撞,不算什麼奇聞異事。

不過,易安還是將眼前的燕赤霞與自己記憶中理解的相比較了一番。

首先,二者的外表,有著驚人的神似之處。

其次,就是二者的職責,同樣都是除魔衛道的道士。

“難道他是真的,只不過是還沒有成長起來的燕赤霞?”易安忍不住猜測道。

如果是真的話,那就可以初步揭開這個世界的神秘面紗了。

雖然仍舊只是冰山一角,但卻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易兄弟,怎麼了?”燕赤霞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方才突然想到了一些往事,才有些失神。”易安沒有再糾結於這個問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謎團總能解開。

“原來是這樣,對了,險些把正事給忘了,師父,那落難者,已經等候多時了,就在客房內。”燕赤霞忽然想起了什麼,正色道。

“正事要緊,還是先帶我去看看那書生吧,妖孽在暗,我們在明,這種處境對我們來說,很是不利,還是先問問他,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吧。”玄陽子面露凝重,對待妖邪,就算明知道對方實力不濟,也仍舊不能馬虎大意。

妖邪擅長左道之術,不真正對上,永遠都無法理解妖邪的難纏。

來到客房,他們很快就見到了那個書生。

看對方的裝束,應該同樣是參加了這次鄉試的生員。

書生在看到玄陽子的那一刻,頓時眼前一亮,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激動的說道:“道長,您終於回來了。”

“原來是你啊,你娘近來可好?”玄陽子問道。

這個書生,他是認識的,準確來說,是認識他娘。

書生家住杭州城外,家裡只有一個老孃,他娘不信佛教,信奉的乃是外人很少問津的道教,用對方的話來講,道教,乃是雁北的本土文化,同樣博大精深,心誠自然靈,以前時常上玉虛觀來祈福,不過,近些年,那老婦人的年歲大了,僅有幾次上山,還都是在書生的陪同下才來的。

正是因此,玄陽子才與之有了幾面之緣。

提及母親,書生原本熱絡的目光,頓時充滿了悲切,一切都只是發生在一瞬間,玄陽子立即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說錯話了。

果不其然,只聽書生落寞的說道:“在年初的時候,我娘她就去世了,她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親眼看到我光耀門楣,娶妻生子,不過,好在沒有讓她失望,這次鄉試,也算初具成效。”

“節哀順變吧,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娘乃是陰德深厚之人,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玄陽子安慰道。

他這番話,倒不是信口胡說,他乃是切實的算過那老婦人命理的。

所謂陰德,是指一心向善,做好事不宣揚,不貪圖名利。

盡心做善,不圖虛名,這是最可貴的。

而陽德則是好比有些人,做了好事是為了博得一個好名聲,讓大家都知道,你看我多好,我做了多少多少好事,這就叫陽德。

只不過,陽德叫做福德,而陰德卻叫做功德。

福德享完就沒了,而功德卻具有無窮的能量,就像一滴水溶入大海,永不乾涸。功德強大之人,德蔭子孫,後世子孫都能沾光。

功德一說,玄之又玄,看不見,摸不著,卻有著數之不盡的好處。

書生道了聲謝,但仍舊沒有走出悲傷。

“還是先說說你的遭遇吧。”玄陽子詢問道。

書生點點頭,開始講述自己的遭遇。

“在鄉試放榜之後,我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我要在第一時間,將這個好消息,讓我娘知道。”

“可是,就在我剛離開杭州城不久之後,在路上遇到了一個絕美的女子。”

“據她所言,她乃是鄰城一個富戶的千金,隨父親來到杭州經商,只是天有不測風雲,在途中不幸遇到了匪徒,父親與下人為了掩護她,都不幸遇難了,只有她一個人僥倖逃了出來。”

“她的這番話,可謂是疑點重重,只是一瞬間,我就猜到了她在說謊,剛開始我沒有想通,我只是一個一窮二白的窮書生,又有什麼值得貪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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