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倒是跟我同病相憐呢,心裡還難受嗎?”沈雨沁偏頭看著易安,眼神裡夾雜了些許動容,她很想安慰一下對方,可是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她經歷過那種生離死別的悲痛,直到現在,每當回憶起那些前塵舊事,她都仍舊難以忘懷。

易安輕嘆一口氣,道:“習慣就好了,人死不能復生,我們要朝前看,如果一直被前塵困擾,會活的很痛苦的。”

“可是……忘掉前塵,又談何容易,曾經的一幕幕,始終縈繞心頭。”沈雨沁眸光一黯,她又何嘗不懂這個道理,只是做起來永遠都要比說要艱難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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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你還有我。”易安沒有拐彎抹角,不假思索的便將此時心中的想法如實托出。

或許,他在最開始之時猶豫過,但就在方才,他又告訴自己,既然無法欺騙自己,為何不遵從本心,放心大膽的去做呢?

勇往直前,不畏艱險,這才是男子該有的氣魄,如果畏畏縮縮,瞻前顧後,可不是吾輩男兒該有的氣概。

至於以後的事情,那就以後再說,反正現在也預料不到。

眼睛可能會騙人,但自己的心卻不會騙人。

易安這樣想,所以才當機立斷,直指本心。

“哼,看你以後的表現了,我可沒有說要嫁給你。”沈雨沁轉身向著前方走去,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洋溢著淡淡的溫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或許是易安方才那句話,趕走了她心中的所有陰霾。

易安笑了一下,暗歎一聲,口是心非的女人啊。

……

易安跟著沈雨沁回到了家中,值得一提的是,他們在門外的時候,又遇到了那位王夫人,對方仍舊是那副熱心的模樣。

不過,易安與沈雨沁可不會被眼前的假象所矇騙,對方此時的虛情假意,或許是正在醞釀著更大的陰謀吧!

至於“點妝閣”那邊,易安的打算是讓燕赤霞過去盯著,思來想去,他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那沐藍行蹤不定,盯住“點妝閣”乃是唯一的辦法了。

“易兄,你莫不是想假戲真做吧。”燕赤霞用狐疑的目光審視著易安,他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他總感覺這兩人有點不對勁,在沈雨沁回屋之後,他就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

他們兩人已經是自顧不暇了,現在可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

這只是他的直覺,他就是給易安提個醒。

易安笑了笑,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雖然聽起來有些難以置信,但你猜對了。”

其實,別說燕赤霞了,就連他自己都有些恍然如夢。

“可是…你們畢竟人鬼殊途呀,當斷則斷,莫要深陷其中呀。”燕赤霞怔了一下,然後古怪的看向他。

燕赤霞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他說的這些,乃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易安沒道理不知道呀,這讓他頗為不解。

“辦法總比困難多,不知燕兄可聽說過重塑肉身之法?”易安說道。

重塑肉身,字面意思,並不是透過奪舍之類的方式,而是透過天材地寶,然後配合秘術,重新凝結出一具新的肉身。

就比如封神時期的哪吒肉身被毀之後,其師太乙真人為他以蓮藕重塑肉身。

當然了,易安自然不會用什麼蓮藕,蘿蔔諸如此類的來重塑肉身,他所用之法,乃是上古時期的某一大能所開創的,原本是其座下道童出事,只剩下了一縷真靈。

然後那個大能就開創出了這部藉助一絲本源重塑肉身的法門,不過,人之肉身,玄妙莫測,蘊含著太多的複雜地方,易安雖然知道那部法門的要訣,但畢竟是初次嘗試,萬一出了什麼岔子,那可就麻煩了。

因此,務必在做足萬全準備的情況下,他才能開始實施。

況且,他現在境界尚淺,總之來說,時機未到。

燕赤霞聞言,心下頓時一驚,隨即恍然道:“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你不是那般不理智之人。”

“那點妝閣那邊的事情,可就交給你了。”易安很快便將事情講明,以及那沐藍的外貌特徵,還有一些要注意的事項。

雖然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露出破綻的可能性很小,但他們仍舊不得不防,就如燕赤霞所言,在眼下這般緊要關頭,切不可節外生枝,一切都務必要做到天衣無縫。

對此,燕赤霞自然沒有什麼異議,他要說的已經說完了,況且,就算易安一意孤行,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從中勸導。

不過,現在看來,先前是他多慮了。

……

翌日,一大早燕赤霞就出了門,他只需要多注意上午與下午,一旦到了傍晚時分,那沐藍自然就不可能再出現了。

至於為何不直接去羅家外面守著,易安自然有著他的顧慮,首先,那羅家門下嘍眾多,燕赤霞如果出現的頻率太頻繁了,難免會惹人注意。

其次,沐藍的所去之處,又不是只有點妝閣一個地方,如果他每次都跟蹤一下,那除了吃力不討好,而且還有極大的風險會暴露。

倒不如從一開始就在“點妝閣”之外守著,等待沐藍的出現。

第一天,沐藍的身影並未出現,不過,易安對此早有預料,沐藍雖然是點妝閣的常客,但胭脂水粉畢竟不是必需品,就算再喜歡,也不至於每天光顧,能隔三差五的過來一次,就已經能夠用極度迷戀來形容了。

燕赤霞回來之後,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易安敲響沈雨沁的屋門。

易安看著沈雨沁俏麗的身影,心裡莫名的愉悅萬分。

直到沈雨沁出聲,易安才晃過神來,笑著說道:“雨沁,我有事情需要出去一下,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明日一早便能回來了。”

沈雨沁疑惑道:“今天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再解決嗎?”

同時,沈雨沁的心裡不免略顯擔憂,女人的直覺是準確的,她總覺得易安此行另有隱情,不似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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