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籤箱如果有問題,黑鍋為何要仇勝來扛?

大家不禁陷入了深思。

霍景文很直接的說道:“抽籤箱是他準備的。”

聞言,大家恍然,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仇勝。

仇勝早已呆若木雞了,迎上大家質疑猜忌的目光,連忙惱怒道:“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

霍景文直接反懟了過去:“你敢說這抽籤箱不是你準備的?”

“……”仇勝也直接語塞了。

一方面,他可不敢跟霍景文叫板。

一方面,抽籤箱確實是他準備的!

但是,他真的是無辜的啊!

雖然他很樂於看到宋澈他們抽到的是下下籤,但是他滿以為這是宋澈的人品有問題,這口黑鍋,怎麼也不該扣在他的頭上啊!

趙慧珊的妙目一閃,道:“如果抽籤箱沒有問題的話,那大可以現場檢查一下,只要仇少問心無愧,就不必緊張擔憂。”

“我緊張擔憂個屁!”仇勝氣急得爆了粗口。

“那就開箱查驗!”霍景文斷然道。

“開就開,誰怕誰!”仇勝理也直氣也壯。

“但如果開了箱子證明我是清白的,你和你們,必須向我鞠躬道歉!”仇勝指著宋澈等人,獰聲說道。

宋澈面不改色的道:“那如果查出有問題呢?”

“要求任你提!”仇勝氣咻咻的道,這時候講究的就是氣勢,連一點猶豫都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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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箱子!”霍景文一擺手。

一個跟班就走上去,掏出一柄匕首,像做解剖似的將抽籤箱子給切開了……

在大家緊緊的注視下,這個跟班在箱子裡搜查了一番,最後在抽籤口位置發現了一個“特殊裝置”!

這個特殊裝置一亮相,仇勝的眼珠子幾乎快瞪出來了,彷彿見了鬼似的,難以置信的不停搖頭,“不可能,怎麼可能,這玩意哪來的啊?”

“這玩意哪來的,那得問你了。”宋澈冷笑道:“另外,霍景文先生從事博彩行業,見多識廣,麻煩給大家講解一下這個裝置的使用原理唄。”

霍景文從善如流,很配合的講解道:“就是控制抽籤用的,不過這年頭,賭場裡出老千的都不屑於用這麼沒技術含量的玩具了。”

說完,他的那個跟班還現場演示一下。

只要控制住裝置的紅外線感應器,就能讓抽籤者抽到預定的便籤紙!

“我真的沒有啊!霍少!”仇勝慌忙大叫:“這箱子是我讓人做的,我試了試後沒問題就拿來用了,根本沒發現這裡頭還有這裝置,我完全不知情的……對!肯定有人陷害我!”

“照你的說法,這裡面能做手腳的,要麼是你自己,要麼是你的手下人。”霍景文淡淡道:“但請問一句,你手下人有什麼動機要這麼做,他們和宋醫生無冤無仇,總不可能是擅作主張的吧?”

這時,趙慧珊突然補了一刀子:“仇少,昨晚你和宋醫生在我家別墅院子發生的爭執,我也聽說了,原以為只是一些小摩擦小矛盾,我還準備回頭調解一下呢,沒想到,你居然耿耿於懷,借職責之便公報私仇,做出這麼下三濫的手段,這不是讓我們兩家也跟著你一塊蒙羞嘛。”

霍景文一挑眉頭,幹脆利索的使出了致命一擊:“這就是你的動機了,仇勝,為了一己私仇,你還真是連顏面都不要了。”

仇勝一時間面無人色、如喪考妣。

他還想再開口辯解,忽然有人從後面吼了一聲。

“閉嘴!”

仇勝一個激靈,扭頭一看,發現是父親,立刻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喊道:“爸!我是冤枉的啊!”

仇經堂和仇勝的相貌很相似,但面相更加的猙獰和兇狠,或許是年輕時候混道上混多了,即便西裝革履也掩飾不住一身的彪悍煞氣!

“爸,我真是被冤枉的啊,有人要誣陷我!”仇勝急得撲了上去,眼瞅著就要上演一出“世上只有爸爸好”的溫情戲碼。

結果人剛飄到仇經堂的面前,仇經堂徑直抬起一腳踹中了仇勝的腹部,把親兒子踹得四腳朝天、哀嚎大叫!

“逆子!”

仇經堂破口大罵:“居然做出這種卑鄙勾當,我們家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仇勝傷心又傷身,悲憤道:“爸,聽、聽我解釋……”

“抬下去!”

仇經堂怒喝道。

身後幾個手下就直接上前,抓著仇勝的四肢給抬了出去。

鬧劇結束,仇經堂看了眼那抽籤箱和老千裝置,又看了眼霍景文,目光意味深長。

霍景文也坦然的和他對視著。

一股殺機在無聲中迸發!

宋澈只是在旁看戲。

其實他早已看穿了這場戲的內幕!

仇勝確實是清白無辜的。

這公子哥雖然混帳了點,但也不至於蠢到明知抽籤箱有問題,還理直氣壯的要開箱證明清白吧。

透過察顏觀色,不止宋澈,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能確定,仇勝對抽籤箱的問題毫不知情。

他無非是一把小刀子,被利用來借刀殺人罷了。

往抽籤箱做手腳的另有其人……至於‘其人’是誰,明眼人也基本看出來了。

眼睛不明的人,只需要留意仇經堂的目光所向也能看出來了。

霍景文!

暗箱操作的幕後黑手,大機率就是博彩賭業的行家,霍景文!

只有他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機會在抽籤箱裡做手腳。

並且在事情敗露的時候,搶先把黑鍋甩給了仇勝!

這一點,其實仇經堂也心知肚明的,但他還是裝糊塗,或者說打落牙齒往肚裡咽,心照不宣的揭過了這件事。

畢竟,現在所有的猜測都無憑無據,要繼續追究下去,肯定要鬧得雞飛狗跳,他們仇家的顏面就真要掃地了!

於是,仇經堂很識趣的收回在霍景文身上的目光,轉向了宋澈,微笑道:“宋醫生,初次見面,我是仇勝的父親,犬子管教無方,給您和諸位造成困擾,我這做父親的難辭其咎,在這代他向你們賠個不是。”

“仇先生,你言重了。”吳元山主動幫忙打圓場,其實他也看穿了真相,但仍得裝糊塗:“仇少年輕氣盛,因為一時意氣犯下這種錯誤,說大也不大,大家又都是自己人,萬幸沒有造成什麼惡劣影響,不如一筆帶過了吧。”

“自己人?我怎麼覺得自己被代表了。”宋澈冷笑道:“而且吳派主確定什麼惡劣影響都沒造成?那我們金菊派作為被針對陷害的物件,這冤屈難道連聲張的機會都沒有了?你直接就要替我們原諒了嗎?憑什麼?”

“這……”吳元山一個用詞不當,直接被躺槍了。

“勸人大度當心遭雷劈啊!”宋澈嗆道。

吳元山也顏面大失,忿然道:“那你想怎麼樣?仇先生都出面道歉了。”

“很簡單,賠償!”宋澈徑直道。

仇經堂的目光閃動,忽然笑了笑:“好說,賠償肯定是需要的,這樣,我回頭在維多利亞酒店給宋醫生你們擺一桌賠罪酒,另外,金錢方面也會給予你們一個滿意的補償。”

宋澈嗤笑了一聲。

其他人也是面色古怪。

讓這個滿手血腥的大佬擺酒賠罪又賠錢,那也得掂量一下有沒有那個小命收啊!

“我不差一頓飯,更不差錢。”宋澈斬釘截鐵的道:“但是我差面子,今天誰掃了我的面子,哪怕是這座城堡的主人,我也得把他從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拽下來討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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