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廳長,那架直升機被子彈射中之後,因為故障沒有飛多遠,就被警備區的空軍攔截住了,直升機駕駛員開降落傘本來要逃竄,結果剛好落到一個豬棚裡,被農戶誤認為是偷豬賊,領著一群村民將駕駛員圍毆打傷,現已被當地警方拘捕,先行送去醫院治療,隨時將帶回來審訊。”

“……收到,附一醫那邊如何?”

“附一醫的秩序已得到基本恢復,火情被撲滅,病人、家屬以及醫護人員,也都得到了妥善安置,但一些重症病人因為驚嚇過度,導致身體情況或多或少有些影響,衛生廳已派專員前往指揮協調,比較棘手的是,各路媒體都連夜去醫院堵門了。”

“儘可能封鎖消息,聯絡網監部門,密切監控網上對此次事件的訊息傳播,嚴格杜絕造謠傳謠行徑,一切以官方口徑為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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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其中那個方何華,他是東江電視臺的副臺長,由於他在太平間被挨凍得不輕,到現在情緒仍十分激動,認為我們聯合宋澈去整他,要求我們出面給一個說法。”

“隨他鬧,讓公安廳辦公室出一面書面感謝函,交到東江電視臺,就說感謝方何華副臺長協助警方偵破毒藥集團,最好順帶一張榮譽證書。”

“頭,還是你這個操作高明。”

王彪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卻惹來了俞鴻嘯的一雙白眼,沒好氣道:“不然呢,本來可以區域性控制的抓捕行動,硬是給帶偏成了警匪大片,鬧得翻天覆地,輿情再鬧大了,中央都得被驚動了………唉,明早我還得去省裡常委會向領導們作解釋交代。”

明早天一亮,麻煩肯定是少不了的。

但這個漫漫長夜,最棘手的麻煩還擺在眼前。

剛剛省委領導親自打來電話作指示,要求省廳專案組連夜破案,給領導和社會一個交代!

發了些牢騷,俞鴻嘯問道:“林文東和那幾個僱傭戰士如何了?”

“除了有兩個燒傷的還在重症監護室,剩下包括林文東在內的三個人,都分別關押在問訊室,其中那兩個戰士似乎知道的有用資訊不多,您看,這是剛呈報上來的筆錄和報告。”

王彪遞了一沓檔案上來。

俞鴻嘯翻閱了一下,眉頭深擰。

這些僱傭戰士,全是華夏國籍的!

但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曾經在法國外籍兵團服役過!

法國外籍兵團,於全世界的戰隊而言,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

簡單點來說,這是法國為了補充兵員不足,採取的官方僱傭兵員方式,已經足有兩百年的歷史。

而在上世紀八十年代以後,許多華夏人也逐漸成為這一政策的主力軍,因為根據規定,服役達到一定年限可以入籍法國。

但不是每一個服役的軍人都能順利入籍的。

由於各方面原因被淘汰下來的人,走投無路之下,往往會走上歧途,從事一些非法活動。

這些人,由於受過正規部隊的訓練和培訓,戰鬥力往往遠超普通人,對社會的危害不容小覷。

華夏官方也早已注意到這些特殊人群,但由於法國軍部的保密機制,官方也無法核實那些去過法國的人裡面到底有誰在外籍兵團呆過,迄今為止,相關的情報來源,有不少還得依靠法國當地的華人商會、愛國華僑等組織。

“又是這些不穩定因素。”

俞鴻嘯忿然的拍了一下桌案。

至於這些僱用戰士的供詞,他也不抱多少希望了。

充其量就是一群被金主花錢僱來的打手,根本不可能觸及太多內部的私密。

接著,俞鴻嘯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僅存的唯一突破口:林文東!

王彪也適時的出聲道:“林文東到現在都不肯開口,說要等律師。”

“這個香蕉人,到了我們的地頭上,還想用資本主義那一套把戲!”

俞鴻嘯忍不住用了這個歧視用詞來咒罵。

也難怪他這麼不講體統。

一個在美國出生長大的華人精英,回國投資興業,官方是抱著友好誠懇的態度,結果林文東居然是秘密潛入進來搞破壞的!

這叫什麼?

吃你家的飯,還砸你的飯碗!

而且,林文東這個絕不是個案。

這也詮釋了現今美國社會,絕大數精英階層對華夏的態度。

他們大多數人只想賺華夏的錢,從未在心裡尊重過這個國家!

甚至,不少野心家,還試圖在這個國家製造混亂,他們再渾水摸魚!

“我親自去審,我倒是要看看,是他的洋墨水夠黑,還是我們的腰桿子夠硬!”俞鴻嘯拍案而起,風風火火的走去了問訊室。

剛到了門口,俞紅鯉碰巧走出來,道:“舅……俞廳長,我正有事想跟您請示。”

“又出什麼狀況了?”

“那個……宋澈申請,要親自審訊林文東。”

“這小子還不消停啊!”

說實話,俞鴻嘯現在真不想再聽到宋澈的名字了。

當初將宋澈秘密招入麾下參與行動,俞鴻嘯就預感到這個猴精不會**分。

不出所料……不對,應該是大出所料,這猴精比起之前幾次,鬧得更猖狂了!

提前一個招呼都沒打,就擅自改變了行動方案,又是把方何華丟進停屍房,又是玩絕命驚魂大跳傘,順帶著還在交鋒中玩直播!

現在輿情迅速發酵,一半以上的“功勞”,得落在這小子的頭上!

雖然這些騷操作,仔細想來都情有可原,也相當高明精妙,但實在太玩心跳了,再多兩次,俞鴻嘯都得去看心臟了。

俞紅鯉臉色嚴峻,道:“林文東很狡猾,硬說自己當晚是準備去探望方何華,中途被僱用戰士脅迫,全數否認了所有罪惡,還反過來指責我們警方沒有保障他的人身安全。”

“確實是美國式思維長大的。”俞鴻嘯冷哼道。

隨即,俞紅鯉又說了一個壞消息:“而且,瑞輝公司那邊已經獲悉了情況,並打電話要求我們立刻釋放林文東,說我們這是****,如果二十四小時內不交人,他們將投訴到外交部門。”

“給這些洋鬼子投訴個夠,就是上京告狀,只要我還站在這裡,林文東就沒可能走出去!”

人權,人權,老美一說人權,豬都要笑了!

打著人權旗幟,幹了多少損人利己的勾當?

但嘴上說得痛快,俞鴻嘯還是感到了一絲緊迫。

如果不能儘量讓林文東認罪伏法,交代出關於藥神組織的資訊,一旦此事上升到兩國外交層面,無疑會讓專案組的壓力更大!

“那小子已經在審了吧?”

俞鴻嘯忽然問道,一看俞紅鯉心虛的模樣,就搖搖頭。

先斬後奏,對於這猴精簡直是家常便飯了。

他也不多話,徑直走進監控室,隔著單向透視玻璃,看到了問訊室的場景。

裡面,隔著鐵欄柵,一頭是被審訊椅拷住手腳的林文東教授,一頭是新晉網紅專家宋澈大專家!

“這個環境,挺讓我引以為豪的。”

宋澈靠著椅背,翹著二郎腿,咂嘴道:“你,林文東,傑出的美國精英階層,斯坦福大學最年輕的醫學教授,世界頂尖醫藥公司的首席專家,現在卻在我們祖國的土地上被銬住鎖鏈,淪為階下囚。”

“而我,雖然博學多才,但就因為頭頂著一個中醫專家的頭銜,以至於到處受排擠歧視,不得已,只能轉行往傳媒娛樂圈發展,偶爾協助警察同志破破案,打打下手。”

“經過這一夜險象環生的交手之後,我卻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對你發起盤問審訊,這時候,我忽然覺得我的祖國真的強大崛起了,起碼老外可以跟庶民同罪了。”

林文東冷眼看著他,抽著嘴角道:“你在玩自我勝利法呢,我真搞不懂,怎麼有這麼多的華夏人,有著像你這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開個玩笑,大家緊張了半個晚上,緩解一下氣氛嘛。”

宋澈笑了笑:“折騰了這麼久,你餓不餓,要不要我讓人下碗麵給你?”

林文東扭過頭,不理不睬。

“你不說話沒關係,犯犟更沒關係,我總能讓你服軟的。”

宋澈慢悠悠的道:“以前我住的那個村裡,有人剛養了狗,如果野性難馴,那就餓上一週,等狗餓得奄奄一息的時候,再丟點剩飯菜過去,狗吃完後,立馬會搖著尾巴、感恩戴德……”

“F**K!”

林文東也記不清今晚爆了幾次粗口,總之比他過去這一輩子加起來都要多。

實在是被宋澈氣得太憋屈了。

他那顆高貴傲嬌的心靈,本已被宋澈戳得千瘡百孔了,現在這小子還要狂妄的往傷口上撒鹽,有沒有點人權啊!

“別誤會,我就是打個比喻,沒說你是狗。”

最可恥的是,宋澈還裝著一臉的人畜無害,一本正經的說道:“但就算你是狗,那也是資本主義的走狗,現在你跑到別人家裡撒野闖了禍,主人還沒來認領,只能我們代為管教一下了。”

“f**k off!(滾開)”

林文東歇斯底里的大叫道:“我不想聽你說話,更不想見到你,我要見我的律師,你們這是嚴重侵犯我的人權!”

“嗯,你說得對,人有人權,狗也有狗權。”

宋澈沉聲道:“林文東,你現在好像一條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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