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裡,還得搞清楚一件事。

究竟是君悅集團主動找常木平、費龍這些人合作,還是常木平他們靠關係拿下了工程的合作權。

如果是前者,只能說宋澈有眼無珠,看錯了這對利慾薰心的陳家父子。

不過,宋澈倒是認定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這年頭,這些衙內靠祖宗的蔭庇,到處巧取豪奪也不是新鮮事了。

至於小武,對這些更深層次的資訊也一無所知,宋澈也沒為難他,叮囑他最近多派人在附近巡邏戒備,就告辭回去了。

剛進家門口,吳阿姨就迎了出來,憂心忡忡的道:“小宋,情況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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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吳阿姨,那些人一時半會不敢胡來的。”宋澈寬慰道。

“我不是說這個。”吳阿姨又是愧疚又是緊張,“我是擔心把你牽連進來,你看剛剛那些人凶神惡煞的,有警察在,他們不好明著來,萬一背地裡找你麻煩,那就不好對付了。”

“要動我,他們還得多掂量一下,比如那個黑中介的前車之鑑。”宋澈不以為意的道。

吳阿姨立時想起曾經橫行一區的蔡明富。

雖然蔡明富究竟怎麼栽的,她不太清楚,但她聽女兒提過,貌似宋澈認識市裡的某些領導。

再考慮到小武剛剛的敬畏態度,吳阿姨稍稍松了神,呢喃道:“能沒事是最好……”

宋澈轉口問道:“對了,吳阿姨,我聽說,當初剛發起拆遷的時候,是因為有居民開出的補償要求太高,導致計劃擱淺的?”

吳阿姨徑直點頭,道:“差不多,拆遷嘛,總有個別人會開高價賠償,比如隔壁的那個劉嬸一家,她的要求就比咱們家高了一兩倍,**只肯按市場價補償,當然不會同意的。”

“而剛剛那些人過來,其中那個叫吳勇的,曾經也是我們老吳巷的鄰里,他跟劉嬸一家說最多出市場價的一半多些,因此就吵起來,還動了手。”

聞言,宋澈微微搖頭。

這一邊買家、一邊賣家,都不是省油的燈。

小武的勸告確實沒錯,暫時還是“袖手旁觀”比較妥當。

接著,宋澈將出診箱丟在屋裡,找了個事由就又出門了。

剛出巷子口,他就撥打了陳銘順的電話。

“宋醫生,有陣子沒聯絡,我這兩天還想去拜訪你的,沒想到你先想到我了。”陳銘順的態度仍是那些熱情有禮。

宋澈無心寒暄,道:“我有點事想找你談,方不方便見一面?”

“可以,我正在外面,要不你說一個地址,我去找你。”

“要不就直接在你們君悅酒店碰頭吧。”

“可以,你去酒店二樓的水吧,報我的名字,自然有人接待你的。”

掛了電話,宋澈直接往君悅酒店步行而去。

不過剛走沒幾步,他便發現後面還有一隻“跟屁蟲”。

用餘光一掃,他就看見一個身影正鬼鬼祟祟的躲在拐角的牆後面。

不用猜,就知道是剛剛那個費龍留下來監視自己的人。

擔心,他沒打草驚蛇,一路若無其事的抵達了目的地。

看著宋澈進入酒店,負責盯梢的傢伙立刻撥通了費龍的電話,彙報道:“龍哥,那小子進了君悅酒店,要不要再跟著?”

“君悅集團的酒店?這小子玩的哪一出啊……”費龍對宋澈的背景越發的好奇,沉吟道:“再跟進去看看,如果被發現了,就立刻撤回來,”

告知完,在回程路上的費龍搓了搓下巴,也聯絡了自己的上家主子,道:“常少,對不起了,事情辦砸了……主要是中途冒出一個租住在老吳巷的醫生,似乎背景來頭不太簡單……人我還在調查,一有訊息就跟您講……好,您放心……”

看著費龍低聲下氣的打完電話,一旁的吳勇終於憋不住窩囊氣,道:“龍哥,您會不會謹慎過了頭,那小子就是一個租客和醫生,能有什麼破背景,照我說,還是按原計劃,三天兩頭去鬧事,逼那幾個最不安分的刁民先動手,有這個由頭,把那群刁民全抓進去後一通收拾,鐵定能逼得他們服軟!”

他一口一個刁民,渾然忘了自己也是老吳巷的居民。

“閉嘴!蠢貨!還嫌剛剛沒丟夠人!”費龍訓斥道。

其實,吳勇的策略,就是他們逼迫拆遷戶的慣用伎倆。

畢竟現今的訊息傳播快,**也注重影響,一般很少會再出現暴力強拆現象。

因此,費龍這夥自詡高階大氣上檔次的“拆遷隊”,也得與時俱進。

去鬧事,但不動手,等挑起衝突後,就玩碰瓷。

像剛剛,他本來就想給小武施加壓力,把最刺頭的那幾個居民給拘捕了。

只要進了警局,他們背後的主子,就有的是手段炮製這些居民,玩殺雞儆猴,逼得整個老吳巷都不得不低頭籤協議!

這一招,他們屢試不爽。

可惜,今天偏偏半路殺出一個小醫生。

“再等等,等摸清楚那小子的底細,總能連本帶利找回來的!”費龍陰惻惻的道。

……

與此同時,宋澈在酒店二樓的水吧包廂裡坐了沒多久,陳銘順就趕來了。

得知了宋澈的來意,陳銘順先是一怔,旋即懊惱又無奈的道:“我就猜到常木平這貨不會省事!”

接著,陳銘順苦笑道:“宋醫生,你是不是覺得我跟他們是狼狽為奸了?”

“那得先看你怎麼解釋了。”宋澈笑道,”我目前只聽說了一些那個費龍的背景。”

“那你應該也聽說了他主子的來歷了吧。”陳銘順斟酌了一下措辭,道:“其實這事也不複雜,大概就是**希望我們接手老吳巷的工程,不過我和我爸都不太想管這個燙手山芋……原諒我用燙手山芋形容,但老城區的拆遷,確實是很棘手麻煩,典型的吃力不討好。”

“所以你嫌麻煩,就把工程轉手丟給那個紅色三代了?”

“那家夥,嚴格意義,也不算正經的紅色三代。”陳銘順道:“常木平的爺爺,曾經是建國後我們東江省的省委書記,從他爺爺退了以後,他們家就專門經商了。”

“一個月前,常木平輾轉打聽到了這項工程,於是就主動提出合作,你也該清楚,有些情面關係不好推掉,所以只能先硬著頭皮答應了,誰知道他一上來就挑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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