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一場大戰落幕得不算突兀,畢竟兩位劍仙已經向世人展示了何謂當時最強劍仙。

等到天地之間的劍氣散去,人們只看見有一頭白鹿載著女子劍仙離去,以及之後跟著罵罵咧咧的梁拾遺。

梁拾遺經過漁船的時候,蘇宿大聲喊道:“前輩,前輩!”

“前輩,我一直很敬仰你,真的,當時買包子的時候,便一直覺得你不是凡人!前輩,咱們好好再聊聊啊,有些話,我還沒說出口呢!”

論起來不要臉,蘇宿在年輕一代裡,如果他要說自己是第二,那麼就真沒人敢在他面前說自己是第一。

不知道是運氣還是什麼的,梁拾遺聽到這些話之後,在一片錯愕的目光裡,還真的落在了蘇宿所在的那條漁船上。

蘇宿心裡暗罵一聲,心想這位前輩莫不是生氣了,想要來好好“敲打敲打”他?

他臉上堆著笑容,但心裡已經把自己和眼前的梁拾遺都罵了一萬遍。

是的,蘇宿就是這麼個人,一旦狠起來,是連自己都要罵的主!

梁拾遺瞥了他一眼,笑吟吟說道:“小家夥,之前讓你學劍你不學,這會兒可沒有後悔藥賣。”

蘇宿悻悻然一笑,只要對方沒有立即出手,便怎麼都好,他嘿嘿笑道:“前輩大才,小子之前的確是有眼無珠,沒能看得真切,要不然您再看看還有什麼沒教給我那朋友的,教給我唄?”

梁拾遺哼了一聲,倒也不是生氣,他如今是什麼身份,和眼前這個傢伙生氣?

犯不著。

他看向船頭的顧泯,隨口問道:“怎麼樣?”

梁照睜開眼睛,看到梁拾遺,先是行禮,任何搖頭道:“差一點,不過我覺得挺好。”

梁拾遺嗯了一聲,“是挺好,要是這會兒就雲遊了,之後踏足金闕沒問題,但想要在金闕裡前行,或者說以後跨過去,不太容易。”

顧泯點頭,他懂梁拾遺話外的意思,修行這件事,太慢了不好,太快了一樣不好,根基這種東西,在境界初期沒打穩便是大問題,即便是能夠想辦法補救,也是初期的事情,若是到了後期,即便是能夠

補救,都要太多代價和精力。

梁拾遺說道:“半年內不要去嘗試破境,一年之內可以破開,好好鑽研我那十六劍。”

顧泯點頭笑道:“那是自然。”

“對了,前輩這一戰,最後是誰勝了?”

顧泯因為之前去觸碰快要那一層壁壘了,所以並不知曉後面的事情,至於是誰勝了,更不知道。

梁拾遺得意道:“我贏了,不過也就是一劍,一劍也足夠了。”

顧泯由衷的說道:“恭喜前輩。”

梁拾遺很滿意,他看了一眼顧泯,認真想了想,“不管怎麼說,你我算是有半分師徒緣分,以後出了什麼事情,記得找我。”

顧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現在的梁拾遺是世間第一的那位劍仙,有他的照拂,顧泯此後在世間行走,會少很多麻煩。

顧泯搖頭道:“沒有看懂前輩的十六劍前,不敢辱沒前輩名聲。”

梁拾遺有點意外,但是卻很滿意,他點頭笑道:“既然這樣,便最好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不打算再說什麼了,他轉過身,再次看了一眼蘇宿,後者對其微微一笑,有些尷尬。

梁拾遺忽然轉頭道:“你要是能從你朋友嘴裡撬出這十六劍來,也算你的本事。”

蘇宿先是一怔,然後大笑道:“得了,就等前輩你這句話!”

梁拾遺也不答話,只是一閃而逝。

等到這位現如今的西海之主離開之後,蘇宿馬上轉頭,斬釘截鐵的說道:“小顧,你想要什麼,就算是要歸劍閣的祖師牌位,我都給你找來!”

剛聽說梁拾遺上船,來到這裡的吳清水聽到這話,當即火冒三丈。

“蘇小賊,你說什麼?!”

歸劍閣的祖師牌位,那雖然不是值錢的寶貝,可那是歸劍閣的祖師牌位,真要被蘇宿招來送給外人,只怕是當即這貨就要被山上的所有劍修拿著劍砍死。

這是能夠說笑的?

蘇宿一縮頭,有些悻悻然的說道:“就是隨口一說,師叔莫要生氣。”

他靠近顧泯,小聲說道:“小顧,別的不說,把這劍傳給我,讓我也過過逮著梁照打的癮。”

顧泯笑道:“只怕是給了你,你也沒這個能耐。”

蘇宿皺眉道:“這個你不要操心,就說給不給吧!”

顧泯剛要說話,遠處海面,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敢問顧泯道友可在此處!”

聲音洪亮,以氣機震盪出聲,在海面上,傳出去好遠、

很多劍修都聽到了。

實際上對於顧泯的名字,他們也不陌生,過去這幾年,顧泯早已經證明了自己是南陵年輕一代的劍修第一人。

這個名聲已經夠大了。

當然,這些日子在北陵的聲名不算好,感覺還有些糟糕,畢竟這三人成虎的事情,說也說不清楚。

顧泯頓了片刻,但很快說道:“我在!”

……

……

那條大船上,是劍府的劍修。

大師兄合上手上的書,轉頭看著粟澈說道:“粟師弟,我知道,你們等著看這一戰,但我想打這一架,不是因為大勢所趨,是因為我真的很多年沒有酣暢淋漓的打過架了,這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我不想放過。”

粟澈讚道:“大師兄行事,自有真意。”

大師兄擺手道:“不用這樣拍馬屁,你說這千萬句,還不如幫我催一催那家夥把下半本書趕緊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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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澈為難道:“這事情,我也沒辦法,難不成要拿著劍別在那家夥的脖子上?”

大師兄搖頭道:“咱們不要這麼暴力,畢竟都是讀書人!”

粟澈忍不住吐槽道:“大師兄只怕是除了那本話本小說,讀過的書都是劍譜吧?”

大師兄皺眉道:“這就不是讀書人了?”

粟澈笑而不語。

大師兄不在意。

他走上船頭,清了清嗓子,朝著遠處海面,朗聲道:“劍府大師兄,問劍顧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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