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闖聽到鄧謙的話後,沉了一下,說:“謙哥,這件事情已經不僅僅是我和佟寶旗之間的事情了。”

鄧謙聽後,凝視著大闖的雙眼,他在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謙哥,現在,我雖然還是您手下的一個兄弟,這個跑不了,但,外面的人看我現在可都是皇朝實業,正兒八經的經理,話事人!說我代表了皇朝,這一點不為過吧?”

“可以這麼說。”鄧謙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並不大。

“那好,既然這樣,那現在如果我和佟寶旗之間開幹了,那說是西郊和江東的皇朝幹起來,這也沒有錯吧?我如果讓人打垮了,是不是咱們皇朝的面子也折了?”

“你雖然代表著皇朝,但這的確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情,事先,你也沒跟我說過,佟寶旗他也從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很顯然,我已經被你倆撇出來,置身在外了。”鄧謙不緊不慢的說道。

“呵呵,謙哥,你可以這麼說,但別的人不會這麼理解,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被佟寶旗一下打垮的話,是不是人家都會以為是鄧謙被西郊的佟寶旗打垮的?外人可不知道你是不是參與進來,但他們卻都知道,我劉家闖現在是皇朝的人!”

“話,是這麼說,但你知道,我也得權衡利弊。”說著,鄧謙長舒了一口氣,“是,我是很看得起你,而且也想好好培養你,可我也得權衡利弊,這你懂吧?你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

大闖微微一笑,湊到鄧謙的跟前小聲說:“幫你除掉老鵰,這算不算呢?”

鄧謙聽到這話,也隨之一笑:“呵呵,可我也給了你,你想要的。現在皇朝沒有人比你再風光。”

“而我,會幫你讓皇朝一直風光下去!”大闖一字一頓的看著鄧謙說:“這算不算條件?而且,咱們其實是在一條船上的,一榮俱榮!”

聽到這話,鄧謙沉默了,大闖的話讓鄧謙隱隱感到了一種威脅。

一榮俱榮,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對鄧謙做著保證。但是,一榮俱榮的後面,卻還有一句話,大闖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一損俱損。

很顯然,大闖現在是將自己和他綁在了一起,沒有誰撇開誰了,鄧謙就是皇朝,而大闖此刻也代表著皇朝,你鄧謙這次不幫我可以,但你也要想清楚,正所謂唇亡齒寒。大闖被佟寶旗幹沉了,那對鄧謙又能意味著什麼呢……

“……你給我一點考慮的時間。”鄧謙眨了眨眼,想了下,說道。

“可以,謙哥,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的,想好了。”大闖微微一笑,他笑的很有自信。

大闖斷定,這一次鄧謙一定是會幫自己的,而剛剛鄧謙說出的那些話,其實有些並不是他字面上想要表達的事情。

鄧謙對於大闖,其實就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忠心。

是的,從一開始,鄧謙就一直在考驗著他,而鄧謙現在身邊,似乎就缺的是一個有能力,同時而又對自己忠心的人。

誠然,如小果兒這樣的人,也對鄧謙沒有異心,但小果兒在鄧謙的眼裡,終將都只是一個將才,而不是帥才,讓他身先士卒,打頭陣,甚至獨當一面,這都沒有問題,但操控大局的能力,小果兒卻是欠缺的。

而這,恰恰也正是大闖所擁有的。所以,鄧謙對於大闖非常的看好,一旦這樣的人能為己所用,那便是如虎添翼,不僅能守住江東這一片疆土,甚至還能開疆擴土,所向睥睨!

因此,鄧謙捨不得眼看著大闖在其根基還沒有站穩的時候,就被西郊的佟寶旗打掉,所以,鄧謙這次要全力支持大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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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跟佟寶旗對火,短期看並沒有好處,但是,如果從長遠大局來發展的話,那無疑,幹沉了佟寶旗,也是有利無弊的,最簡單的例子,就是鄧謙可以將他的實業公司,發展到西郊,而西郊在房產和路面開發上,也是江東市未來規劃的重點。

而且,鄧謙在同上層飯局的一次交談中還得知,西郊通往市區的的快速路就要興建,而這個工程只要是能拿下來路面和綠化的話,那絕對是一下子就能賺翻了。那皇朝實業面臨上市也就指日可待!

從這樣來看的話,幹沉佟寶旗,就能夠將實業拓展到西郊,從而打下那一片疆土。這些,本就在鄧謙的佈局當中,只是,大闖這一次卻成為了推動此次事件的***。

隨即,鄧謙對大闖微微一抬手說:“你先出去吧,讓我好好想一想,我會很快給你答覆的。”

“好,謙哥,我等著你。”大闖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大闖出了病房大門後,鄧謙揉了揉額頭,隨即拿起了手機,想了下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嘟……”

響了幾聲後,電話另一頭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喂,老謙啊,有事了?”

“我沒想到,會這麼快就動用到你,但是,現在不用不行了,西郊的佟寶旗要跟我掰掰腕子,你說,我能慣著他嗎?”

“呵呵,佟寶旗是麼,那可不好崴!”電話那頭雖然話這麼說,但是聽起來卻是說的很輕鬆,絲毫沒有把佟寶旗放在眼裡的意思。

“夥計,如果好崴的話,我也不會想到找你了。”鄧謙苦笑著說。

“……辦掉佟寶旗,對我有什麼好處?”電話另一頭,直言不諱的問道。

“你說,我聽著。”鄧謙直接回道。

“佟寶旗沉了,西郊咱倆平分!”

“平分?你口氣真大,胃口不小啊。”鄧謙皺了皺眉頭,說道。

“風險和利益總是共存的,一次擊沉佟寶旗,一勞永逸。我想,你老謙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呵呵。”

鄧謙沉了一下,隨後說:“好,我答應你,不過,西郊雖然佟寶旗是大手子,但那也不是他一個人獨大的。”

“咱只分他佟寶旗的家當!”

“呵呵,你夠狠。”

“你不是也一樣嗎,只是你比我更含蓄一點,咱倆就不要五步笑十步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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