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也別在這裡傻站著了,拿點繩子把他捆上。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就是欠抽!”

齊山面無表情的吩咐了一句,直接挑簾進了裡屋。

紅豔嚇了一跳,但也並沒有害怕,只是有些意外而已。她看了眼葉子媚,見她正薅著大漢脖領子往牆角上拖,略微猶豫了下,還是照做了。

去了一捆晾衣服的麻繩,遞給葉子媚的時候小聲道:“小姐,這人雖然說話不好聽,但總歸是斧頭幫的人,現在斧頭幫勢力很大,動手很容易把事情搞大,要不去勸勸你哥吧!太冒險了!”

葉子媚看了她一眼,眼中徹骨冰寒嚇了紅豔一激靈,忙不迭的退後兩步,用手絹撫了一下胸口,急促的喘息了兩口,這才平復下來。

媽呀,這丫頭什麼來頭,怎麼好像要殺人一樣。

葉子媚揮手一拋,銀光閃動,紅豔下意識一把接過。

落入手中沉甸甸的,再一停撞擊的清脆響聲。

紅豔立刻就反應過來了,是銀元!

“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管的不管,看不見聽不著不知道,再加上乖巧聽話讓幹啥幹啥,這才是最好的保命之道,你說是麼?”

葉子媚突然開口,嚇了紅豔一跳。

看著她冰冷的眼神,紅豔哪敢再有什麼心思,忙連連點頭。

“知道了,看不見聽不見不知道。官人出去了一整天,應該餓了,我這就去準備飯食。今兒早上出去買了點糟滷,有豬肚雞肝還有老參酒,又去王記弄了二斤豬頭肉,肥瘦相間,勁道彈牙,官人應該會很喜歡。”

說完轉身匆匆進了廚房。

低眉順眼的給齊山洗漱,然後照反覆將飯食擺在了院子的石桌上。

齊山與葉子媚對面而坐,紅豔緊靠著齊山,細心的伺候著。

席才開,飄散出去的香味就把大漢給弄醒了。

看見齊山坐在旁邊吃飯,眼睛瞬間就瞪圓了,下意識就要衝過來,似乎記憶還停留在剛才。

他這一動,才發現自己竟然被捆起來了,只能像蟲子一樣扭來扭去,分毫動彈不得。

他低頭一看,最後愣了一下,緊接著又想起之前發生的事,臉上瞬間就帶出了恐懼。

齊山看了他一眼,並不說話,繼續慢條斯理的吃飯。

齊山不說話,另外兩個女當然也不說,三個人就把他當成空氣,一副完全沒有放在眼裡的姿態。

三個人不理他,大漢反而有些不樂意了,瞪著牛眼打量著齊山,喝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偷襲我?你可知道我是斧頭幫的人,斧頭幫的人,報酬從來都不隔夜,有膽量你就把我放了,看我會不會找人把你砍成八段!”

齊山搖搖頭,果然是個白痴,說話都不過腦子。

你都說自己是斧頭幫的人了,又宣揚出死亡危險,這不是明擺著讓別人把你幹掉麼?

簡直不知所謂。

想到這裡,也懶得跟這一根筋的大漢扯什麼深沉,直接抬起筷子點了點,淡淡的道:“把你身份,在斧頭幫裡的備份,斧頭幫老巢的位置,還有幾個分堂的位置都說出來。

周圍有沒有斧頭幫的據點?你們之間怎麼聯絡?有什麼暗語?你是怎麼加入斧頭幫的?

最近斧頭幫有怎樣的大動作?你都參與了哪些?給我一樣一樣老老實實的說,否則有你好受的!”

大漢有些發懵:“你是什麼意思?我是斧頭幫的人,你難道不應該雙膝跪地求饒命?”

齊山翻了個白眼,都不知道說什麼,回頭對紅豔道:“這種沒腦子的人,天天跑你這裡來拿錢,你就不感覺憋屈嗎?”

紅豔露出了一個委屈的神色,射出小手絹兒擋住半張臉,嚶嚶兩聲卻什麼也沒說。

有點兒意思,活的還真是夠小心翼翼的,到現在還給自己留著後路呢!

見她沒回答,齊山也不以為意。

“這個世界我無法動用超凡力量,催眠需要的時間又太長,算了,還是用老辦法吧,皮鞭子沾涼水,請他吃一頓皮鞭炒肉,應該能打出點東西來!”

齊山從懷裡掏出一方手絹,在手裡輕輕一甩,手絹兒瞬間就變長了幾分,隨後如同用鞭子一般橫向一抽,空中陡然傳出一聲炸響,隨後手絹兒竟然直接變成了一杆三米來長的黑蛇鱗長鞭。

如同變戲法一般的手法,把兩個人都看傻眼了。

齊山把鞭子遞給葉子媚,葉子媚一抹小嘴,結果鞭子上前走了兩步,一鞭子就抽了下去。

隨後就聽見空中一聲炸響,大漢的衣服都燃炸開,身上瞬間多出了一條血紅色的檁子。

大漢愣了一下才慘叫出聲,疼得臉都扭曲了。

“你敢打我,我是斧頭幫的,啊啊啊啊啊!”

“我是斧頭幫的人,你知不知道斧頭幫是什麼意思?你這個蠢貨,你會死的,我一定會殺了你,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慘叫一聲接著一聲,一聲高於一聲,葉子媚將鞭子使的如同活物一般,上下交錯,左右橫劈,黑鱗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聲響,就像過年放鞭炮一般,密集又頻繁。

辮子梢都已經從最開始的黑色,漸漸染成了紅色。

大漢身上橫七豎八的傷痕,從最開始到後期皮開肉綻,有幾處傷口甚至都能看到骨骼。

鮮血染透了衣服,順著腳邊滲入地面。

滴答滴答的,特別滲人。

紅豔從最開始的不是驚訝到愣神,從呆滯到傻眼,最後乾脆扭過頭去,死死閉上雙眼,再也不敢看了。

死人紅豔沒少看,隔三差五就有幫派分子死了陰溝裡,或者乾脆被剁碎了,套上麻袋沉入黃浦江。

平日裡接觸幫派人員比較頻繁,所以類似的訊息聽到的也很多,只不過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特別像眼前這種嚴刑拷問的場景,幾乎只在評書裡聽到過,通常都是用來形容酷吏,或者錦衣衛的。

沒想到今天竟然親眼看到了這一幕。

足足抽了一盞茶的功夫,鮮血都快要流出一抖了,那大漢才回過神來,控制不住的打著擺子,仰著慘白慘白的面容,有氣無力的道:“大爺,別打了,別打了,我真的受不了了,你想問什麼直接問,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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