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山是睡了一宿，佔了凱瑟琳的房間，佔了凱瑟琳的床。
凱瑟琳則是咬牙切齒了半個晚上，才在沙發上睡著的。
不是沒想多找齊山的麻煩，奈何門口地板上全都是液態金屬的顏色。
領教過奈米蟲厲害的凱瑟琳，同樣有著貓的謹慎，在沒有確定找到辦法之前，她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況且，現在的哥譚實在不是什麼好地方。
出去說不定還不如家裡安全呢，最起碼臥室裡睡了一個變態。
第二天一早，凱瑟琳是被槍聲驚醒的。
砰砰！
兩聲槍響，凱瑟琳瞬間就跳了起來，四肢著地弓著腰，活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大貓。
齊山披著睡衣，露出結實的胸膛，左手持著的左輪手槍，槍口還在冒著煙，右手竟還在漫不經心的喝著牛奶。
“那是我的牛奶！”凱瑟琳叫道。
齊山扭頭，抬手打了個招呼。
“早啊，看你睡得熟就沒叫你。”
說完不等凱瑟琳回答，竟又碰碰開了兩槍。
凱瑟琳伸長脖子，正好看到疑惑戴著面具，裸露肢體吐著白色染料的一夥牛鬼蛇神一鬨而散，留下四具腦袋被打碎的屍體，鮮血橫流。
“哇，真是夠壯觀！哥譚已經好久沒出現過如此盛景了！”
凱瑟琳已經恢復了平靜。
她從小在這裡長大，幾乎就在陰暗面與陰影面遊走，殘忍的場面見過不知多少，眼前這幾具屍體還算規整的呢！
一邊想著，一邊漫不經心的走到視窗。
凱瑟琳淡定的表情直接就變了。
媽的！
這哪裡是幾具屍體，簡直快在她家門口壘砌一堵牆了。
肆意橫流的血液浸透了前面的草坪，就連隔離帶上的小花，都被染成了觸目驚心的顏色。
“果然夠瘋狂！如果不是這些暴徒大多自帶槍械，我又提前佈置了些收集子彈和武器的小機器人，估計昨晚上就被人衝進來了！
對了，我做了早餐，雞蛋什麼的，應該還熱著！說起來你一個女人，家裡冰箱竟然全都是啤酒和肉，一點蔬菜都沒有，就不怕吃成個肥婆麼？”
說到這的時候，齊山一頓，上下打量了下凱瑟琳。
凱瑟琳挑釁的挺了挺胸膛。
估計將身材凹成大s形，看著齊山不由自主的咽口水。
“……好吧，你贏了！”
齊山搖了搖頭，抬手又開了兩槍。
直接打爆了一輛黑車的擋風玻璃，讓它直接撞進了旁邊的別墅裡。
隨後就聽見爆豆一樣的槍響和南腔北調的經典國罵。
“好消息，看樣子你的鄰居還沒有死！”齊山聳肩道。
凱瑟琳瞪了齊山一眼，理了理秀髮，直接走進了衛生間。
齊山搖了搖頭，在領口點了一下，真絲睡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形，由內而外，襯衫馬甲西裝，連袖口都換成了亞光面的，看起來更加的高檔。
前後不到三十妙，齊山就換了是著裝。
“你慢慢吃，我出去逛一圈，晚上回來的時候，會給你帶零食的！”
也不管凱瑟琳有沒有聽見，齊山直接從視窗跳了下去。
齊山還沒站穩，就有兩個方向射來子彈。
西裝的反應明顯快齊山一步，在齊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左右移動了三米，順便對著兩個方向開了槍。
之後毫不停留，一面大搖大擺的前進，一邊時不時開槍射擊，有時候急停，有時候突然跳躍，有時候甚至會連退幾步。
每次做出躲避動作的時候，都會準確的避開子彈，順便將開槍的人腦袋打成爛西瓜。
齊山的左輪是特製的，不但槍身大槍口大，威力也跟小手炮一樣，一發子彈過去，打穿汽車打穿牆壁都是基本操作。
別看齊山行動路線和動作都不規律，移動速度卻不慢。
凱瑟琳剛衝了個澡，連牙齒還沒有刷完，齊山就帶著一連串的槍聲消失在了結尾。
凱瑟琳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具具倒地的無頭屍。
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如果昨天晚上沒有達成共識的話……
不敢想！不敢想！
連續持續幾天的混亂，讓街面上顯得十分蕭條，垃圾遍地人影不見，所有陰暗角落，都或多或少的反射著金屬光澤。
路兩旁的建築都十分安靜，餘光掃過，偶爾能夠看到半個小腦袋向外探望，但又會受驚般快速縮回去。
轟轟
引擎的轟鳴聲，在安靜的街道上十分刺耳。
齊山剛走過了兩條街，還沒走到十字路口蔬菜大賣場的時候，一輛造型誇張的蝙蝠車猛地衝了出來。
好像貼著地面飛行的火箭一樣，一路上橫衝直撞，車位還噴著臉色火焰。
齊山略有些驚訝。
不是說蝙蝠俠已經被貝恩斷背山了麼，怎麼又冒出來了。
不過這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他現在只不過是個去超市買菜的普通人而已，管你蝙蝠俠不蝙蝠俠的。
可齊山不惹事，不代表蝙蝠車找麻煩。
蝙蝠車直接衝了過來，二話不說彈出前端的航空機炮，直接開火。
噠噠噠噠噠噠噠……
槍口冒著藍火，金屬風暴直接席捲了過來。
齊山一愣神的功夫，衣服已經提前變化，褲腿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腿部裝甲，腳下引擎一冒火，齊山就直接飛上了天空。
在空中側身翻滾七百二十度，穩穩的落在地面上。
蝙蝠車衝過，刺耳的剎車聲響起，竟然直接一個蠻橫的甩尾，撞到一杆路燈和一處消防栓之後，再次向齊山衝了過來。
“又來？”
經過第一次，現在齊山已經反應過來了。
他雙手一排，拉開了一道細繩，隨後輕輕一抖，細繩直接展開變成了一塊亮銀色的步。
齊山道：“亮銀色好像不太搭，那麼就紅色吧！”
齊山話音剛落，亮銀色直接變成了大紅色。
與此同時肩旁彈出了小喇叭，直接播放器西班牙鬥牛曲。
齊山輕展紅布，挺胸抬頭，左腳在前右腳在後，姿態優美自信十足，直接將衝過來的蝙蝠車當成了憤怒的公牛。
這姿態顯然把駕駛員也激怒了，機炮扳機直接按到底。
密集如雨的金屬風暴一路撕裂著地面衝了過來。
齊山卻只是微微一笑，將紅布輕輕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