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的夜晚再混亂，也是擁有底線的，偶爾響幾聲槍，沒有人會在意，最多在睡覺翻身的時候低聲咒罵幾句，詛咒饒人清夢的夜貓子不得好死。
但航空機炮還是有些過來，23毫米口徑的東西聲音即便被處理過，仍然有相當的威力。
齊山離開沒多久，值守夜班的警察就急沖沖的趕來了。
向上帝發誓，這幫王八蛋從來沒這麼積極過。
在街對面的閣樓上，看著窗外忙碌的景象，齊山與理查德西恩尼斯對面而坐。
雖然被打了一頓，西恩尼斯只是臉上帶著些擦傷，看起來不是很嚴重。
實際上他的內臟都在隱隱作痛，左側有兩根肋骨已經在抗議了。
齊山知道他的情況，但卻一點也不在乎。
“再算能坐下來了，嚐嚐咖啡，這戶人家的品味還不錯，咖啡豆品質很純正！”
“謝了，我晚上喝咖啡睡不著！”西恩尼斯拒絕了，眼睛盯著地面上流淌的液體金屬，看著它一點點融入齊山的銀色風衣中。
與剛才相比，這小家夥的體積明顯大了幾倍，西恩尼斯有些在意。
齊山倒是沒放在心上，無限空間出品的寶貝，都有過人之處，液態金屬雖然神奇，齊山也不過是當作便利的道具而已。
即便沒有可以吞噬什麼，液態金屬依舊一點點的變大。
吞噬金屬是本能，就拿今天晚上來說吧，變化出的航空機炮是它，射出去的子彈也是它，彈頭一落地立刻融化成液體，開啟吃豆人模式。
吞噬附近的金屬，與其他模組融合。
速度飛快，吃彈頭就像吃糖豆一樣，瞬間融入自身，齊山說兩句話的功夫，整個建築中明面的金屬已經消失不見了。
只留下大量殘破的屍體。
即便警察出動最先進的檢測工具也要不到一把武器。
這會給破案造成怎樣的阻礙，理查德西恩尼斯最瞭解。
“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齊山微笑道：“貓頭鷹法庭的成員還有誰？”
西恩尼斯身體僵硬。
齊山攤開手掌：“有什麼好猶豫的麼？規矩再大也沒有小命重要吧？給我一個名字，我給你個痛快。
否則審訊的過程恐怕不會太愉快！”
西恩尼斯深吸一口氣：“抱歉，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齊山輕笑：“知道麼？那個倒黴的殺手最開始也是這麼說的，看，我還不是找到你了麼？行行好，我的時間也是很緊迫的，還有很多訂單要接。
直接了當告訴我一個名字或者我跟你妹妹聊聊天？”
西恩尼斯面色微變，激動起來。
“離我妹妹遠點！她跟這件事情一點關係也沒有！”
齊山點頭：“當然，我很相信這一點，但合同仍然在執行，我總需要做點什麼吧？”
西恩尼斯沉默。
“好吧，看來貓頭鷹法庭在你心中地位確實不低，那我們就走一下程式吧！”
齊山聳聳肩，輕輕彈了彈手指，幾個金屬小球咕嚕嚕的出現在桌子上。
三顆小球碰撞融合，逐漸拉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成了個猙獰的金屬蜈蚣。
搖頭擺尾，靈活擺動，除了通體金屬色之外，跟真的蜈蚣沒有任何不同。
“通常情況下，我比較喜歡簡單有效的方法！”
齊山伸手，蜈蚣靈活的爬到他手上，觸感冰涼，心中知道這傢伙只是液態金屬的一個小分身，但心裡仍然有幾分酥酥麻麻的感覺。
西恩尼斯眼睛死死的盯著，一眨也不敢眨。
“你或許不知道，這個小家夥可以變化出任何金屬機體，像槍械啊，車子啊，或者坦克什麼的，不過我最看重的還是微操特性。
我之前有個朋友是個瘋狂科學家，為了復仇把自己都給改造成人造人了，我雖然並不感興趣，但也系統了學習了人造人方面的各種知識，特別是關於記憶提取這一塊。”
西恩尼斯面色有點發白。
齊山輕笑道：“人的大腦是很神奇的，記憶分別儲存在不同的反射區，我如果想知道什麼的話，只需要對應讀取特定的反應區即可。
硬體上並不負責，主要是軟體比較麻煩，幸運的是我有個屬下是這方面的專家，需要什麼程式，她只需要零點幾秒就可以搞定。
而我只需要把蜈蚣喂你吃下去即可！”
“人體的內臟可是十分柔軟的，蜈蚣進入之後會第一時間挖通食道到小腦的通道，然後在那裡分裂成千百個小號的機體，順著血管進入大腦，同時插入所有記憶區域。”
齊山比了一個插的動作，手上的蜈蚣配合的瞬間分裂成幾百個細小的蜈蚣，如螞蟻般擴散開來。
單這兩個動作，差點沒把西恩尼斯嚇死。
“等等等等，你的任務只是為韋恩夫婦報仇，不是麼？我可以告訴你是誰下達命令殺他們的……”
“西恩尼斯先生，你怕不是個傻子吧！”齊山眯眼道：“哲學家雨果在一個星期之前就已經實在爆炸中了。你沉迷在殺戮遊戲中沒有清醒，還是根本就不在意小人物的死亡呢？”
“已經死了？該死！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拖延時間是沒有意義的！”齊山低頭擺弄著小蜈蚣們，看著他們融化成液態，再次如何融合在一起化作一把鋒利無比的小匕首。
“你以為在角落留下那個記號我沒有發現麼？”
齊山露出個燦爛的笑臉。
西恩尼斯一哆嗦。
“好吧，看來還是得我自己來！”
話音未落，西恩尼斯猛地跳了起來，衝向門口試圖逃跑，可剛跑出去兩步，地面上猛地浮現出一團金屬液體，直接把他撞倒在地。
液態金屬化作蟒蛇，直接把他困成粽子送到齊山身邊。
齊山手中小匕首再次化為一個圓球，道：“來，張嘴吧！”
“別！不要！我不是不說，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雖然是貓頭鷹議會的成員，但從來沒有見過其他人的面容，每次開會的時候，都是帶著面具的，不要……不要……”
一聲慘叫，西恩尼斯開始劇烈抽搐，齊山轉頭看向窗外。
咦，竟然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