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警督比利克蘭斯頓從酒吧中走出來。

今天下午抓到了小偷,狠狠的揍了一下午,還以為能有不小的收穫,哪知道狗屁積蓄也沒有,又是一個三更窮五更富的混子,活得還不如工薪階層。

出了一身汗一點收穫也沒有,比利心中積壓一肚子火氣,還沒等下班就跑到酒吧來了,就等抓兩個不開眼的醉漢,狠狠揍一頓,搶兩個錢彌補一下損失。

可惜不湊巧,今天晚上竟然是一群學生的主題聚會,呆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個值得出手的目標,眼看著天色已晚,比利只能無奈離去,忍下今天的倒黴脾氣。

剛邁出酒吧,一個西裝革履的黑人精英迎面走了過來。

“比利克蘭斯頓先生!”

比利轉頭:“你是誰?”

黑人微微舉起雙手,表示自己完全無害,微笑道:“我只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市民,警督先生,你或許已經不記得了,但是去年發生的事情,我和我的家人由衷的表示感謝!”

原來只是遇到個熟人?

比利略微放鬆了下來,“是麼?抱歉,去年辦理的案子太多,我一時間有些像不起了,但我肯定以前是見過你的。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先生可以叫我格拉德維爾,只是個無名小卒而已,我不過為了表示感謝,我特意做了個小東西送個你,希望能略表心意,雖然不值什麼錢,卻很有創意!請稍等一下!”

黑人示意了一下,緩緩放下手中的包裹,從裡面摸索出了兩節特殊鋼管,黑人將它們連線在一起,成了一個類似於笛子的東西。

隨後直接遞給了警督道:“警督先生,請看!就是這個東西,這是我自己做的。”

比利有些好奇的拿了過來,打量了一下,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這東西是用來幹什麼的?”

“你看,可以從這裡看進去,對只要貼在眼睛上就行了,裡面的東西很特別,我保證你看了之後,肯定會滿意的!”

黑人表情略有些期待,就像交了作業等待老師表揚的小學生。

比利看了他一眼,見黑人全身鬆鬆垮垮,完全是放鬆的姿勢,加上心裡有些好奇,也就放下了警惕,在他的指使之下,將眼睛一點點貼近鋼管。

突然,就聽到金屬卡扣觸碰的聲音,刷的一聲,長笛兩頭猛地鑽出了一尺多長的錐子。

不利猝不及防,大腦頓時被刺穿,整個人僵直在那裡。

黑人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你看,很神奇不是麼?”

比利站立不住,握著長釘直接撲倒在地!

黑人正準備收回武器的時候,腳邊突然多了個彈坑。

黑人一驚:狙擊槍?在什麼地方?

他下意識打了個滾,順利收回了長釘,整個人都縮在了汽車後面。

於此同時,在對面大樓六層,端著狙擊槍吉姆卻懊悔不已。

他找準了時間,選對了地點,甚至親眼看到了兇手接近,準備了最適合的武器,卻依舊失敗了。

太突然了!

吉姆根本就沒想到,殺手會這樣大大方方的接近,像是個普通的熟人,然後在說話中突然下殺手!

他懊悔的閉上眼睛,可惜事情已經發生了,比利的生命已經不可挽回,那就一定要抓住殺手!

因此在察覺比利已經死亡的那一瞬間,吉姆就直接開槍了。

可惜,心情激動之下,還是有些偏了。

不過已經把他逼入角落,對方跑不了了……什麼?

念頭還沒有轉彎,那輛車竟然直接發動了起來,一腳油門下去,輪胎摩擦出大量煙霧,車子如同子彈頭鑽了出去。

吉姆連連扣動扳機,試圖將車子逼停,然而除了在車身上打出一連串的彈孔以外,沒有任何效果。

車內,黑人坐在副駕駛,整個人趴在裡面,又兩隻手上下配合,操縱著車子,一直低著頭,不留絲毫皮膚在外。

這是標準的逃生模式,即便遇到警方大規模追捕,這樣開著也有可能衝出去。

可惜,盯著比利的不是吉姆一個人,黑人能夠逃過一個,絕對逃不過第二個。

十字路口,一輛油罐車猛地衝了出來,精準的撞在了小車側面。

小車頓時如皮球一樣,被橫著撞飛了出去。

在空中翻滾了好幾圈,重重拍在一棟大樓的牆壁上,將附近幾個店鋪的玻璃都報銷了。

車子嘎吱吱的響了幾聲,轟然倒下,正面朝下,活像個四腳朝天的王八。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油罐車四輪抓地,拖出十幾米的輪胎痕跡,消失在吉姆的視線中。

該死!

他低聲咒罵一句,知道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得立刻趕過去才行。

頓時手腳飛快的拆卸起狙擊槍來。

另一邊,十足路口,油罐車硬生生停了下來,大門被推開,一個人跳了下來。

銀色金屬風格的英倫紳士,跟眼前的這個畫面一點兒個不搭,可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在意這些。

齊山扭動了一下脖子,有些懶散看了看周圍。

這個時間點,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特別是這種麻煩事,即便有人看到也會當作看不到,生怕惹麻煩上身。

所以齊山也不用估計其他人。

齊山早就知道吉姆在幹什麼,也知道他今天晚上的位置,也並沒有干涉他。

本以為以他的主角光環,下定決心要查個案子,肯定會出現有力的變化。

反正自己的目標是貓頭鷹法庭,他們勢力龐大人員眾多,完全清理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辦到的,早一天晚一天無所謂。

還以為他能有什麼收穫呢,誰知一點用處也沒有,一直盯著的目標也能讓個小殺手幹掉,真是令人無語。

既如此還得自己出場啊。

於是就發生了幾分鐘前那一幕。

還是得靠自己啊。

碰的一聲,變了形的車門被踹開,渾身鮮血多出受傷的黑人艱難的爬了出來,手裡竟然還牢牢抓著那獨門兵器。

這是什麼意思,身為一個刀客,到不離手?

算了!

齊山也懶得理會,上前一步,一腳踩在黑人後背上,淡淡的道:“我知道你是個獨行俠,有原則有信仰,但是這東西在生命面前一文不值。告訴我,你的僱主是誰?我給你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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