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府裡少了兩個下人,兩河知府趕緊命人搜拿,清晨在渡口,有人發現了屍體報了案,下面的人報到知府這,她趕去,發現正是府裡逃跑的那兩個下人。”

甄善神色微凝,問道:“淹死的?”

“是,仵作查過,是活生生被淹死的,並沒有其他致命傷口。”

“去看看。”

“等等,”言燁握住她的手,淡淡道:“先用膳。”

甄善本想拒絕,但想到他昨日趕來,不知有沒有用膳,昨晚到中午,兩人又鬧了那麼久,她倒沒什麼,但他不行。

嗯,下了床的攝政王殿下,又是那個威風八面的寵夫好妻主。

“玄一,傳膳。”

“是。”

……

用完膳,知府領著他們去停屍房,看了那兩個下人的屍身。

言燁掀開白布,正打算檢查一下,甄善握住他的手,“讓玄一來就行,她學過屍檢。”

言燁也不堅持,點點頭,把位置讓給玄一。

甄善靠近他,小聲道:“你別多想,不是不信你,只是不想你碰這些,髒了你的手就不好了。”

她永遠忘不了初見時,這人一襲白衣,即使坐於輪椅上,也如雲端不染塵埃的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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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裡,這人永遠應該是乾乾淨淨的。

言燁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搖搖頭,沒說話。

甄善握住他的手,輕輕勾了勾他的掌心,“別生氣,我說真的。”

“我沒多想,也沒生氣。”

“真的?”

“辦正事,別胡鬧。”

甄善:“……”

攝政王殿下她明明是在溫柔體貼他的心情。

媳婦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情調。

“啟稟殿下,四皇子,確實如仵作所講,並沒有其他致命的傷口,是淹死,只是,也沒有掙扎的痕跡。”

甄善眸色微動,“是被人打暈的?”

“並沒有這個痕跡,至於是否是被人迷暈的,殿下,可要解刨屍體?”

甄善淡淡搖頭,“沒必要。”

她轉頭看向兩河知府,“李大人,這兩人可是本地人?”

“回殿下,這夫妻倆是三年前來到兩河的,當時蜀地戰亂,他們逃難來到這兒的,隔年來府裡當工,因為人很憨厚,又勤奮,管家給他們簽了賣身契後,就讓他們到廚房當長工。”

“管家?”

“殿下放心,管家是卑職府裡的家生子,一家賣身契都在卑職這兒,絕不會有問題。”

甄善頷首,只是看著那兩具屍體,眸色沉沉。

回去路上,言燁見她眉眼閃過一絲疲色,默了默,說道:“無需擔心過多。”

甄善搖頭,“倒不是怕,我只是在想,幕後之人的用意,你說,他們費了那麼大力氣,不惜犧牲兩個隱藏多年的暗線,就是為了給我下那種藥?”

如若是兩河這邊鹽販子搞的鬼,應該是想直接毒死她才是。

可對方卻好似只想讓她……

甄善不覺看向言燁,“莫不是他們的目的其實是你?”

他終究不同於風吟的一般男子,容不得愛人三夫四侍的,若是她寵幸了其他男子,他勢必與自己決裂。

言燁有些沉默。

甄善見他神色不太好,心下微動,若是越國探子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誰最不想看到言燁倒向風吟這邊,不言而喻。

只是如此的話,於他,更是心寒。

甄善心中微嘆,笑著道:“大約是看不慣本王美人在側,嫉妒本王,才搞出這麼一出噁心人的戲碼,他們最好是藏好尾巴,不然,蠱婆婆那裡有的是好藥等著他們。”

言燁看了看她,握緊她的手,淡淡道:“先回去休息吧。”

“休息?”甄善心中浮起警惕。

言燁臉色一冷,直接拉著她就走,不想跟這不正經的女人說話。

甄善:“……”

甄善摸摸鼻子,也不能怪她多想啊,誰讓他昨夜到早上表現那麼優秀的。

……

之後的日子,甄善繼續整頓兩河這一帶,言燁就在旁陪著她,大部分時候,他都不會去干涉風吟的政事,只她問起,他才會提幾句。

但也夠了,謀略天下的麒麟子短短幾句話,秒殺甄善手下一些酒囊飯袋的官員。

後續還有人朝甄善他們出手,只是這次是刺殺,卻讓他們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如果本宮沒猜錯的話,這傷口是扶桑的武士刀所致。”

言燁看著被殺害的兩河官員,淡淡說道。

“扶桑,倭寇?”

甄善詫異,風吟國土廣闊,東邊海岸線很長,與扶桑相鄰,小島國也大陸總是虎視眈眈,時常侵擾沿海城鎮。

沒想到這次兩河的事情,他們也來摻和一腳。

言燁頷首,“來者不善。”

甄善鳳眸微眯,“看來沿海那邊又不太平了,他們故意派人來攪亂,是想拖延住本王,亦或是想直接將本王的命留在這。”

“不自量力。”

甄善笑道:“可不是,他們不知現在本王身邊可是還有麒麟子相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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