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個程經理……”
走出餐廳，甄善敢開口，身旁瞬間颳起凜冽寒風，溫度直線下降。
娘娘：“……”
這蛇精病怎麼說犯就犯的？
“你提他做什麼？”
她無奈地看著某個臉色有些不好的中二少年，“我就問一下，你氣什麼？”
花似雪神色一僵，抿了抿唇，“我沒氣，他看你的眼神，很討厭。”
關於她的任何事情，他從未錯漏一分。
即使程孟剛剛收斂得再好，他也注意到了對方一閃而過的侵略眸光。
花似雪方才險些沒忍住，一腳將人踹進牆裡去。
他垂眸看著她，隨著年紀的增長，她越來越漂亮，即使平時再低調，也難掩風華。
就算他人在身邊，明裡暗裡宣示主權，學校裡還是有不少男生暗戀著她。
好在學校那些男生識相的多，不識相的暗中被他整治一頓，也不敢冒頭。
但在外面，總是有些不怕死的蒼蠅爛桃花存在，比如先前XX集團董事長的傻兒子，還有……
越想，花似雪越是咬牙切齒，真恨不得把身旁的女孩藏到口袋裡，捂得緊緊，誰都不能覬覦。
甄善見他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好笑，“他看就讓他看，我又不會少一塊肉，而且，我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他這是吃的哪門子乾醋？
傻不傻呀？
“我……”
花似雪頓了頓。
確實如此，她都不認識對方，以她的性子，也不會跟一個陌生人有什麼交集。
以往，那些對她心存覬覦之心的男人，他更多的是不屑，直接出手掐斷他們的痴心妄想。
沒什麼必要生氣。
那個程孟……花似雪有些奇怪皺了皺眉，心下警惕。
他也不知道為何，見到對方，心中竟難得浮起了一絲煩躁。
算不上有危機感，但對程孟，花似雪本能不喜。
“似雪？”
甄善看他神色有異，黛眉微蹙。
花似雪對她也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他對程孟的奇怪反應。
甄善詫異，她的少年，她最是清楚。
這些年他越發成熟，性子也越來越淡漠無情，極少有人能真正激起他的情緒。
甄善突然想起剛剛那個女服務員，這兩人……
“算了，他們是誰，只要不妨礙我們，也與我們無關，不是嗎？”
“他們？”
“那個女服務員也有些奇怪。”
“怎麼說？”
“你想哪家高檔的餐廳會啟用這麼莽莽撞撞，什麼都不懂的服務員？”
高檔餐廳來往的客人，身份都不會一般，服務員業務水平太差，不小心就可能得罪上頭的人，連老闆也得跟著倒黴，誰敢亂用人？
偏偏，剛剛那個女服務員好像連走好路都是問題，出事就會哭，還莫名其妙地跪人，這餐廳的HR腦子得多有坑，才招進來這樣的服務生？
又不是小說裡的女主！
花似雪淺淡眸子微眯，“除非對方有後臺。”
“若是哪家大小姐來體驗生活，她剛剛應該跟我吵起來，而不是跪我了，而且，方才那女生拿著的紅酒，是已經開了。”
哪有還沒拿到餐桌上，就直接開紅酒的？
就算女生不懂，但她身邊的其他服務員就不會提醒嗎？
“你是想說餐廳就是想讓那女服務員得罪人？看她也不是權貴人家出來的名媛，可能連自己的溫飽都難以解決，這家餐廳徒她什麼？吃飽了撐著嗎？”
甄善無語地看著他，中二少年很聰明，人心也看得很透徹，但有時，直男光芒有點強盛。
“男人最喜歡的除權、錢，還能有什麼？”
花似雪薄唇微抽，“美色，就她？”
反正中二少年是看不出那女服務員美在哪兒的，滿臉眼淚嗎？哭得都沒花雪兒順眼呢。
也不造躺在醫院中的花雪兒知道她人生中第一次在親弟眼中覺得順眼，竟是因為這個，會不會感動哭了？
甄善：“……”
娘娘良心地說道：“其實那個女生，在很多人眼中，還是長得很漂亮，身材也挺好的。”
從小就以甄善的顏值為標準的花似雪忍不住露出一絲懷疑。
直男boy忍不住說道：“她長得連花雪兒都不如。”
要知道花雪兒已經夠醜了的。
甄善：“……”
她想說，花雪兒的容貌更不能說是醜的了。
中二少年的審美是不是也蛇精病了？
什麼跟什麼呀？
甄善趕緊扯回跑偏的話題，“有膽子敢放任女生得罪客人，想來只能是餐廳負責人的授意，為的，恐怕就是讓對方無路可走，投懷送抱，而且，你不覺得，那個姓程的負責人來得太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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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似雪嫌棄道：“腦子有病。”
“想想剛剛對方開口就是免咱以後吃飯的半價，這大手筆的，可不就是一擲千金為美人，怎麼到你口中，就成了有病了？”
“花再多錢，對方也是將女服務員當做寵物一樣罷了，”花似雪冷漠地說道。
若是真心在意，怎麼忍心讓心愛的女子陷入那樣的窘境？逼得對方無路可走呢？
最重要，那個男人，一看就是個沒心的。
甄善一怔，垂眸笑了笑。
可不就是嘛。
“對了，似雪，你以前認識這個餐廳的負責人嗎？”
花似雪搖搖頭，“為何這麼問？”
“他敢放任女生去得罪客人，不擔心自己的餐廳出事，想來身份來頭不會太簡單。”
“國內數得上名的權貴子弟中，並沒有這號人物。”
“那就奇怪了。”
“我回去叫人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