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在醫院住了兩個星期,醫生確定她身體沒什麼問題了,劉叔才幫她辦了出院手續,接她回家。

原身的心臟是沒有普通人健康,但現在的她,不似原身上輩子一直被欺負,壓抑著,生生將自己搞成的心臟病。

只要她不做些劇烈運動,平時多注意休息等,她如今是個可以跟正常孩子一樣生活的。

而花似雪直到她被推入急救室,也才知道原來她的身體真的不那麼好,還是心臟的問題,想到自己先前故意嚇她……

熊娃子恨不得給自己兩拳,也因此心中越發愧疚了。

出院時,花似雪是又高興她身體沒事了,又是失落,出去後,他們除了去學校,其他時候要分開。

熊娃子心裡打著算盤,要不要將她拐到自己家裡,但花家一堆牛鬼蛇神,又立即打消了這個想法。

她那麼老實(?),身體還不是很好,到了花家,一定會被欺負的,這不行!

去她家住?

花似雪耳朵燒了起來,其實他的臉皮也沒那麼厚的。

當然要是她邀請自己的話……好吧,想想就算了!

“小花同學,你在想什麼呢?”

劉叔在給甄善收拾行李,花似雪原本坐在床邊在陪她說話的,只是不知道想什麼想得出神,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傻笑,一會兒撇嘴的,看起來,真的額……挺傻的!

甄善在他面前揮揮手,問道。

“啊?”花似雪回神,臉上浮起一絲紅暈,“沒、沒什麼。”

“小姐,似雪少爺,我們可以走了。”

“好。”

甄善跳下床,應道。

“呀,你小心點,”花似雪趕緊扶住她,皺眉問道:“要不,我背你吧?”

甄善噗哧一笑,“小花同學,咱們現在差不多的身高,你怎麼背我?”

花似雪:“……”

“你等著,我以後一定能。”

甄善抿唇笑道:“那就等以後再說吧,我現在沒事了,自己走路沒問題。”

“你確定嗎?”

“確定,走啦。”

甄善抓起他的走,往外面走去。

“不能走那麼快,你慢點。”

花似雪先前是真的被倒在地上沒了生息的她嚇壞了,如今,在他看來,身邊的女孩兒跟玻璃做了沒什麼區別,這兒不行,那兒不可以,要小心再小心。

甄善歪了歪腦袋,“小花同學,你真的好囉嗦哦。”

花似雪:“……”

小沒良心的!

劉叔拿著行禮走在他們身後,見兩個孩子感情這麼好,眸光滿是慈愛。

……

“小雪,你怎麼會在這兒?”

三人正在等電梯,一道女童的聲音傳來。

甄善明顯感覺到自己握的那只手僵了僵,她轉眸看向旁邊的花似雪,見他臉色肉眼可見地冷了下來,淺淡眸子帶著諷刺和厭煩。

她眸色微動,轉身看向後面。

只見一對年輕的夫妻抱著一個瘦弱面色蒼白的女童,三人的容貌都與花似雪有一定的相似。

聽說花家如今的掌權人育有一女一子,女兒身體常年不好,時常在醫院度過。

三人的身份,似乎無需猜測了。

花似雪斂了眸中的冷意,面無表情地站著,彷彿沒聽到有人在叫她。

女童被無視,她可憐巴巴地看向自己的父母。

花董事長皺了皺眉,“花似雪!”

花似雪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巧啊。”

“花似雪,看到爸媽和姐姐,你就是個這個態度?”

“要不,我給你們跪下來請安?”

“你……”

花母無奈,“小雪,你又怎麼了?”

花似雪奇怪地看著她,“我人不就在這兒,我能怎麼了?”

花父不悅,“你又鬧什麼?”

“請問您那只眼睛看我在鬧了?”

“小雪,你是不是又在生姐姐的氣了?姐姐做錯了什麼嗎?你別別生氣了,姐姐給你認錯好不好?”

女童眼中浮起淚水,吸了吸被子,委屈極地說道。

“別別別,親姐,您可別亂給我扣帽子,要是待會你又得轉身進醫院多住幾天,親爸親媽又要覺得是我害了你,到時,可能要掐死我了,哦不,我現在還有價值,他們還捨不得,但打斷腿什麼的,也是可能的,我可是怕得很。”

花似雪說得很害怕,但那語氣不要太熊太氣人。

尤其是那“親姐、親爸、親媽”的稱呼,更是無比的諷刺。

“花、似、雪,”花父氣得臉色都黑了。

“親爸,這是醫院,別喧譁,素質!”

“你……”

“小雪,你就不能懂事點嗎?”花母無奈至極。

甄善感覺到握著自己的手緊了緊,花似雪臉上卻依舊一副熊樣,“親媽,咱講道理,我可是什麼都沒做,你們的好女兒自己來找事的,都說了,你們看不得我,大家各走各的不就行了嗎?偏偏每次都自己找上來找虐,你女兒有病嗎?哦,抱歉,她確實有病!”

“花似雪,你太過分了!”

最後一句話,女童的臉立即白得沒有半點血色,花家父母臉色也冷到極致。

花父上前,揚起手,想給花似雪一巴掌。

花似雪眸中滿是冷諷,站在原地不動,不在乎巴掌是不是會落在自己臉上。

只是突然,他身體被人一扯,眼前是她的背影。

花似雪微微一怔,心中的鬱氣不知不覺地消散,從未有過的溫暖和酸澀讓他雙眸微紅,很想、很想哭。

劉叔空的一隻手抓住花父的手,臉上帶笑,溫和有禮,“花董事長,小孩子還小,不懂事,慢慢教就好,何必動手?”

花父也是認識劉叔的,想到此時有外人在,勉強忍住脾氣。

他扯了扯唇瓣,“劉秘書,這孩子被我們夫妻慣壞了,讓你見笑了。”

“慣壞?呵呵,親爸,你這話說的,讓我這有爹媽生沒爹媽養的,跟野種差不多的人實在壓力山大。”

劉叔還沒說什麼,花似雪諷刺的聲音傳來,那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花似雪,你給我閉嘴!”

花父剛忍下的怒氣再次爆發,怒吼一聲。

“我嘴巴對你女兒應該是沒用的,要我閉嘴,要不你可以考慮割了我的舌頭。”

花父氣得渾身直抖,若不是劉叔擋著,恐怕此時早就狠揍他一頓了。

“你跟我回家去。”

花似雪冷笑一聲,沒理會他。

“好,很好,你有本事就別回去!”

花似雪鄙夷地看著他,“親爸,花家祖宅是可不是你一個人的,按照繼承法規定,你也就佔個十分之一,爺爺奶奶早將他們那份的土地權給我了,我佔了十分之三,你讓我別回去?您這是把祖宅當成自己的嗎?這臉皮,嘖嘖。”

花父:“……”孽、孽子!

甄善看著花父幾乎被氣得風中殘燭的樣子,無奈地扶了扶額,轉身,“小花同學,別說了。”

花似雪看了看甄善,眸色緩了緩,“那走吧,免得待會有人女兒出了什麼問題,碰瓷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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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

他這是不把親爸給氣死誓不罷休嗎?

甄善無奈地搖搖頭,轉頭看向他爸媽,“叔叔,阿姨,似雪只是因為上次被綁架的事情,心情有些不好,才會這樣說話,請你們別怪他。”

甄善提醒他們,你們兒子兩個星期前被綁架了,險些喪命啊!

她昏迷的時候,花家父母有沒有來看過花似雪她是不知道的,但她醒來後,怎麼多年,連他們的人影都沒看到,只有花家的管事來尋過他。

而他們甚至連自己的助理秘書都沒來過。

甄善都要懷疑花似雪到底是不是他們夫妻的親生兒子了?

女兒生病是重要,但兒子的生死就無所謂嗎?

花似雪的性格如此熊,跟他這對父母絕對脫不了干係。

甄善不覺想起當年的顏煦,也是被父母這般偏心冷視,最後……

對熊娃子,她不覺有了一絲心疼。

難怪他說過,他們現在很像。

她的父母意外去世,她成了孤兒,而他有父母,跟沒有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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