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煦厭惡地掃了他一眼,“既知自己是奴才,誰給你的膽子插話?”

顏楚忽然揮袖,幾根銀針朝著顏煦飛射而去。

顏煦拔劍,直接用劍氣震退飛銀針。

“姐姐!”

一聲驚呼,驚醒院中三人,卻見被顏煦震飛的銀針朝著甄善而去。

“阿善!”

顏楚和顏煦一驚,想出手截住銀針,卻已經太晚。

危險襲來,甄善拉住想為她擋銀針的甄嬅,往旁邊一側,避開要害,但三根銀針還是狠狠刺進她的肩膀處。

慌亂間,她面紗掉落,原本就沒什麼血色的美麗臉龐,此時愈發慘白。

“姐姐,你怎麼樣了?”

甄嬅扶住往下倒的甄善,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甄善肩膀刺骨的痛楚難忍,這具身體實在太弱,一點痛楚就能放大好幾倍,本想安撫自己的妹妹一句,卻還是忍不住暈了過去。

“姐姐!”

顏楚劍眉緊蹙,連忙走過去,從甄嬅懷中將她抱出來,沉聲道:“我帶她去療傷。”

甄嬅原本不願,可想到這人的醫術,咬了咬唇,狠狠地瞪了一眼顏煦,趕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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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煦握著劍的手微顫,想到她似凋謝的花兒一般蒼白墜落的樣子,薄唇緊抿。

他並沒有想過要傷她的。

站在原地的孟棋默了默,“二公子,這裡,最無辜的就是夫人,你又何必讓她本就不幸的人生再添痛苦呢?”

“那你呢?你的存在,不也是她的悲哀嗎?”顏煦諷刺地反問。

孟棋眸光一顫,緩緩低頭,“奴才,什麼都不是。”

顏煦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直接走進屋子。

孟棋苦笑一聲,其實,他有什麼資格說二公子?

他望了望湛藍的天空,他該離開了。

留在這,只會給公子添麻煩。

他不想有一日成為公子的汙點,讓公子被世人戳著脊樑骨。

那麼好的公子,不是他能觸碰的。

而夫人很好,他們才是真正相配。

……

銀針並沒有傷到甄善的要害,但還是傷到了骨頭,當晚就直接發高燒,一點小傷也能險些讓她就掛了。

甄善對這弱雞身體也是徹底無語了。

甄嬅嚇得厲害,顏楚神色也有些凝重。

而命人注意正院情況的顏煦劍眉緊皺,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想到先前她淡然含笑地氣得他直跳腳,現在卻躺在床上生死不知,顏煦心裡就煩躁得厲害。

他不懂為何煩躁,只認為今日之事,是他太過了。

他也不是沒殺過人,但,他殺的都是該殺的。

那女人雖然可惡,可沒到要她命的程度。

若她現在真因為自己失手誤傷而死了,自己豈非要背一輩子的債。

顏煦緊了緊拳頭,忽然抬腳往書架走去,從暗格拿出一個玉盒出來,隨即往正院而去。

……

“莊主,二公子求見。”

“他來幹什麼?”

顏楚還沒說話,甄嬅就如同踩了尾巴的貓,炸了起來。

若非此時她正扶著甄善,讓顏楚方便喂藥,估摸得提著劍去砍人。

顏楚看向甄嬅。

甄嬅眸光一緊,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垂下眼簾,心裡打鼓。

好在顏楚也沒有要追究的打算,默了默,“讓二公子進來吧。”

“是。”

顏煦走了進來,無視顏楚探究和甄嬅不善的眸光,眼角餘光飄向床上的甄善。

見她緊閉著那雙若落滿月華清輝的鳳眸,絕美如畫的小臉染著一絲不健康的潮紅,黛眉緊蹙,似很難受,顏煦心絃不經被撥動一下。

“她,如何了?”

顏楚清冷的聲線染上一絲擔憂,“銀針已經取出來的,但她身體太弱,一直高燒不退,恐怕就算能熬過來,身體也會越發虛弱。”

顏煦劍眉蹙得更緊,將手上的玉盒遞給顏楚,“這個,對她的傷,應該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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