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逸嘴裡的血腥味更濃，他苦澀地看了看她，沉重地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打開門，管家低著頭，管住自己的眼睛，根本不敢往裡面多看一眼，“先生，宋醫生下午就會過來。”
顧寧逸冷淡地點頭，“無論代價，我要一支最好的心理治療團隊。”
管家應道：“是，先生。”
顧寧逸吩咐：“除了我的許可，不允許任何人踏入別墅一步，必要時，採取點特殊手段也可以。”
他不會讓任何再踏入這裡，傷害到她的。
管家頭低得更低了，“先生放心。”
顧寧逸問：“姜曼萍呢？”
如今，甄善變成這樣，顧寧逸也再沒了演什麼母子情深的戲碼。
早知道如此，當初他就不該讓姜曼萍再次出現在她視線中。
顧寧逸看著自己的手，他以為這次他能掌控好一切，可最後，卻還是變成了另一個悲劇。
他眸中染上恨意，幾乎想直接掰斷自己的手。
可他不能，手如果斷了，他就不能好好照顧她了。
管家覺得的老闆身上的氣息滲人得厲害，忍住脊背的寒意和倒退的慾望，他儘量平穩地回答：“姜女士已經被帶走調查了，沒出意外，她會以殺人罪被起訴，按照她行徑的惡劣程度，判刑不會低於十年。”
顧寧逸眸色冷到極致，幽幽道：“她是我生母沒錯，但因果報應，做了什麼事情，就該為自己負責，施加在他人身上的痛苦，早晚也要還回來的，你說對嗎？”
管家瞳孔一縮，老闆這話的意思是要把姜曼萍往死裡整？即使在監獄，也要讓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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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他的母親啊！
但，拿錢辦事，管家不敢多嘴，豪門親情不靠譜，只是，狠到連生母都折磨的狼人，也是不多的。
“先生說得對。”
顧寧逸也不管別人怎麼看他，就算那個姜曼萍不是真的姜曼萍，只是他用善善的一個“隊友”，叫什麼來著……唐菀幻化的，也該死！
不說那女人原本對善善就懷著惡意，就是這個世界她的所作所為，也沒有值得原諒的地方。
無不無辜？
呵，顧寧逸對心愛的女人都能狠的下手算計傷害，何況是其他人？
他淡淡點頭，“方家如何了？”
管家頭皮發麻，“四面楚歌，家宅不寧，現在他們正在商量著怎麼把方如賣出個好價錢，好緩解方家企業破產的危機。”
“很好，王家老二我看就不錯，”顧寧逸薄唇微勾，涼薄又陰沉。
管家忍住倒吸冷氣的衝動，他沒記錯的話，那人最是喜歡玩狠的，無聲無息地死在他手上的女人都不知道多少了，方如有多少命夠他玩？
惹誰都不要惹顧家這位撒旦啊！
房間裡，床上傳來動靜，顧寧逸立刻轉頭看過去，見甄善只是坐累了，躺下去睡，他稍稍地松了口氣，眉眼溢滿溫柔。
這個樣子看得管家心情七上八下的，但不管什麼想法，他最清楚地認知就是房間裡的女子是撒旦的心頭肉，必須小心翼翼地捧著，否則，誰都承擔不起撒旦瘋狂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