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笑了笑,“沒什麼,只是你女朋友好像不太舒服。”

抱著白襯衫青年胳膊的濃妝女人嘴角抽搐一下,也不敢再瞪甄善了,趕緊擺手解釋,“沒有不舒服,就、就有些怕而已。”

白襯衫青年滿意點點頭,又近乎諂媚地看向西裝男,“哥您放心,香兒一向聽話,不會給您惹麻煩的。”

西裝男溫和一笑,“一家人,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嘿嘿,”白襯衫青年摸摸鼻子,乾笑一聲,心裡卻大罵死變態!

甄善欣賞了一下前面的兄弟情深戲碼,眸色微動,難怪林峰那麼忌憚,她不過剛露出一點殺氣,他就立即察覺到,並迅速做出訓斥弟弟、交好她的決定,果然不一般吶。

倏而,甄善察覺到什麼,只是見到那抹影子落在白襯衫青年的背後,她紅唇微勾,安靜地看戲。

“你拍我做什麼?”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白襯衫青年不耐煩地看向自己的女朋友。

劉香兒面色委屈,“我沒有啊。”

“不是你還能有誰拍我?”

白襯衫青年瞪了她一眼,女人就是喜歡拈酸吃醋,愛搞小動作,真是煩人。

他話落,直接把胳膊從女友手上抽出來,面上有些不耐煩,結果,肩膀又被拍了一下。

本就因被兄長警告而心情不善的白襯衫青年怒罵:“你他媽有完沒完。”

邊罵他邊轉過身去。

西裝男原是在觀察甄善,對於愛惹事的弟弟一時沒多關注,也知他此時心裡肯定正罵著自己,遷怒找女友的麻煩也是正常的。

只是,他突然感覺後腦勺有些發涼,瞳孔一縮,連忙喊住弟弟,“阿銘,別轉過身。”

可惜,卻已經晚了!

白襯衫青年怒氣衝衝地轉過身去,一個長髮披散,帶著口罩的女人猛地逼近他眼前。

“啊!”

白襯衫青年眼睛張開,驚叫出聲。

而這時,其他人也發現了不對勁,急忙散開,離白襯衫青年遠些。

大丫等人不著痕跡地跑到甄善那邊去,擋在她前面,是一種保護的姿勢。

甄善微怔,隨即唇角露出一絲笑意,不過,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她饒有興味地繼續看戲。

白襯衫青年嚇得摔倒在地上,驚悚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穿著大外套的女……不知是人是鬼的存在。

白襯衫青年也不敢去低頭去看地上對方是否有影子,想轉過頭去跟自己的兄長求救,卻發現脖子不受自己的控制,更嚇得兩股顫顫,眼睛直飈淚。

“哥、哥,救、救我!”

西裝男臉上的溫和消失,忌憚地看著弟弟面前的女人,也不知在思考如何救自己的弟弟,還是其他。

這時,白襯衫青年面前的女人開口了,聲音甜美動人,“我漂亮嗎?”

一言出,眾人呼吸窒了窒,在場都是資深玩家,多多少少都有經歷過靈異遊戲世界,也因此,不管以前知不知道,都惡補過神話體系、鬼怪傳說,像是上個世界,善緣小鎮的十六天魔舞、佛母誕等特別偏的知識點不知道就算了,但……

日本鬼怪傳說中非常有名的裂口女,再不知道那就奇怪了!

然而,知道了,卻不代表什麼,只會令人更加心驚肉跳,尤其是直面裂口女的白襯衫青年,他都嚇尿了,一個勁地喊西裝男。

咔擦!咔擦!

冷寂的黑夜中,裂口女手上剪刀開合的聲音好似死亡之曲,刺得耳膜發疼,頭皮發麻,恐懼不斷地啃噬理智,腎上激素直飈,想跑路,想尖叫!

顯然,心理強大些的西裝男和林峰他們還好,白襯衫青年就完全受不住了,恐懼的尖叫打碎了黑夜的寂靜。

裂口女嬌媚地笑出聲,抬起手,幾乎跟成年女人小腿一般長的剪刀抵在白襯衫青年的嘴巴上,繼續柔柔地問:“我漂亮嗎?”

“不、不要,”嘴角冰冷的溫度蔓延到骨子裡,白襯衫青年嚇得白眼直翻,幾乎氣都喘不過來,下面的褲子都全溼了。

他不是沒有道具,可偏偏,此時他動彈不得,連自救的機會都沒有,而他的親哥哥卻袖手旁觀,不救他。

白襯衫青年那叫一個絕望!

也不知道是太過害怕給了他勇氣,他嘶吼,“南衝,你答應過媽媽會一直照顧保護我的,你現在見死不救,你對得起媽媽嗎?你別望了,媽媽可是為了救你才死的!”

南衝?

甄善眸色微動,想起在善緣小鎮時宋姿威脅徐?時,就提過一個叫“南哥”的人,是他們的老大,也就是他們口裡IN組織的首領。

倒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娘娘這是捅了衣冠禽獸的窩嗎?

還是被陸仲這能堪稱衣冠禽獸祖宗的給禍害到了?

甄善覺得可能是。

不過,南衝在這,真是巧合呢?還是有意?

甄善淡淡勾唇,也無所謂,如果對方是衝著她來,她也想看看他想做什麼,為徐?他們報仇?

衣冠禽獸統一的配置:虛偽、自私、薄涼!

甄善不覺得南衝會為了一個沒用的下屬來對上她,那就是其他了?

日子也有些無聊,有人來給她擺戲解悶,甄善也歡迎,只是生命安全,她就不負責了。

這邊,西裝男南衝在聽到白襯衫青年,也就是他親弟弟南銘的話,眼裡一閃而過的陰鷙,只瞬間又恢復凝重擔憂,卻依舊沒上前去救人,彷彿是有什麼苦衷似的,而不是因怕自己被連累而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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