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看著外面飄飛的白雪,當初,她找孫長官主動提出要幫他奪下流光舞廳,或許是她代替傻白甜重生在世上後做的最幸運的事情吧。

想到那個看似兇惡,實則心腸柔軟的孫長官,甄善輕笑一聲,她少有的溫暖和光明,一半都是他們表姐弟給的。

在她彷徨時,孫長官給了她一杯溫暖的茶水,陪著她幹坐了一下午,李文熠主動牽住她的手,帶她走向一條明媚花香的道路……

甄善眸中笑意愈盛,這是她來到這世上,笑得最無暇最無憂的一次。

她想,該找個時間,跟文熠去拜訪一下孫長官。

……

甄善把船票定在了二月中旬,那時天氣會暖許多,適合出行,而李文熠還需要交接好流光舞廳,並不能立刻跟他們一起過去。

原本甄家兩老提議,要不要等他處理好所有事情再走,但李文熠和甄善都覺得,金市暗地裡危機重重,早點離開為好,他們可以先在M國安頓好,再等他過去,也可以的。

而李文熠本想先陪他們過去再回來的,被甄善勸下了,M國太遠了,來來回回耗費時間不多,還會多添變數。

最後,兩人商議下,李文熠退了一步,只安排了人在他們身邊保護,並動用在M國的人脈,幫他們先把住處和各種手續辦妥。

一切準備妥當,就等開船的日子了。

陸仲也守信,這段時間來,並沒有

2月14日,是西方的情人節,也是甄善一家離開的前一日。

一大早,李文熠捧著一大束紅玫瑰去敲甄家的大門。

“小熠啊,怎麼這麼早?”

剛好起來煮早飯的甄母開了門,有些詫異地看向門外的青年。

李文熠笑著打招呼,“伯母早。”

“先進來吧。”

“好的。”

“你這是?”

甄母注意到他手上的玫瑰花,眼角浮起笑意,揶揄地問道。

李文熠耳根發紅,有些不好意思抱緊懷裡的玫瑰花,“今天是洋人的情人節,所以、所以……”

“你有心了,”甄母欣慰一笑。

“沒什麼,伯母,阿善醒了嗎?”

“沒呢,那丫頭,總是愛睡懶覺。”

“女孩子睡久一些好,美容覺。”

甄母搖搖頭,雖在抱怨女兒,眼裡卻難掩地對李文熠的滿意,“以後,你可別總是慣著她這壞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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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熠眸光亮了亮,抿唇笑道:“能慣著她,是我的幸運。”

“媽,你在跟誰說話呢?”

甄善披著大衣,趿著毛絨絨的布鞋走了出來,她眸中還有剛醒的迷糊,但卻不邋遢,烏髮柔順地垂下,小臉也乾乾淨淨的,似乎無論何時,她都是最精緻的女孩。

李文熠眸中無法掩飾的眷戀,“是我。”

“文熠?”甄善剛想問他這麼早來做什麼,瞥見他懷裡的玫瑰花,怔了怔。

甄母悄悄回到廚房,把空間留給年輕人。

李文熠走上前,將玫瑰花遞給她,溫柔道:“情人節快樂。”

甄善眨眨眼,抱著花,輕笑,“謝謝。”

“還有這個,”李文熠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一盒包裝精緻的巧克力。

雖說甄善不太喜歡巧克力的甜膩,但還是接過。

他笑道:“這是我們過的第一個情人節,以後每年我都希望陪你過。”

甄善眸光微顫,輕咬唇瓣,“情人節是情侶過的,你是想跟我一輩子都只當情侶了?”

李文熠愣了一下,隨即偷偷抱了抱她,在她耳邊輕笑道:“不許耍流氓。”

“誰耍流氓了?”

“嗯,是我,”李文熠與她十指相扣,“情人如何夠?阿善,我可是天天盼著能轉正的。”

甄善抿唇,忍住上揚的嘴角,“先考核再說。”

“好的,我的女老板。”

“貧!”

“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好嗎?”

李文熠想到還在口袋裡的戒指,輕聲問道。

求婚不能隨隨便便,給她的,他都希望是最好的。

甄善點頭,“好啊。”

“那我傍晚來接你。”

“傍晚時,舞廳要準備營業,是最忙的時候,我自己去舞廳找你吧。”

見他不贊成,甄善笑著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擔心什麼?”

李文熠嘴角微抽,“小姑奶奶,讓我別擔心的話,你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那次真的不讓我擔心了?”

甄善不服氣,“我哪有這麼不靠譜?大不了下午早點出發,到舞廳還沒天黑呢。”

幫派火拼總不會選在青天白日吧?

而且她堅決不會承認自己有毒,再說她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真遇到事,倒黴的還不定是誰呢?

然,失憶的妖妃娘娘不知道,立什麼都行,就是不要立flag,那東西,立了就是用來倒的!

……

未時末,甄善午睡起來,換了身衣服,打算去流光舞廳找自己的男朋友。

看著時間,到舞廳也才申時過半,距離太陽下山還久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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