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說,我回家路上倒黴遇到火拼現場,陸少會信嗎?”

“這個時候蝴蝶姑娘本來應該還在流光舞廳吧?”

“三少有事先離開了,我在那無事,就想著先離開。”

然鵝,就是那麼倒黴地遇到火拼,看起來像是因他而起的爭鬥。

嘖,就知道陸家沒一個好東西的,她和她爹孃肯定與他們一家八字不合,相生相剋。

甄善邊回答他的問題,邊把車往醫院的方向駛去,心裡不斷地嫌棄著。

但,再討厭,救都救了,要是任對方流血而死,她不是白費了力氣了嗎?

而且,這時陸仲死了,陸家雖然會受打擊,但陸仁又不是只有他一個兒子,雖說那些紈絝子弟跟他不能比,然而想到她要改變計劃,轉頭去跟那幾個蠢貨斡旋,甄善心裡還真是膩歪又厭煩。

怎麼說,陸仲再不是個東西,臉能看,腦子也正常,不會寒磣她。

不過,他也是個狠人啊,都傷成這樣了,還能頭腦保持清晰,面不改色地套她的話,甚至……

甄善瞥了一眼他摩挲左手中指戒指的動作,她敢肯定這男人現在絕對的警惕和防備,若她真敢對他做做什麼,恐怕兩敗俱傷的結局可能性最大。

嘖,陸家裡最該忌憚的絕不是陸仁那老不死的,而是陸仲這頭已經長成的惡狼。

陸仲看著她行駛的路線,眸光微動,稍微放鬆一些靠在椅背上,也不知有沒有信她巧合的話。

但信不信,甄善還真是不太在意。

“蝴蝶小姐剛剛不怕嗎?”

“怕什麼?”

“方才要是一個不好,你就會沒命。”

甄善淡淡道,“我曾面對過一群窮兇極惡的魔鬼,也曾沒過一條命,有什麼可怕的?”

陸仲詫異地看向她,她不簡單,他看得出,無論是面對他們這些權貴時的從容,還是能將李文熠牢牢掌控在掌心,亦或是剛剛她的果敢和冷靜,都能證明眼前少女,心智也好,手腕也罷,都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更像是一個優秀的特工。

他紳士地道歉,很是誠懇,“抱歉,觸及到姑娘的傷心事了。”

甄善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傷心?不,我很慶幸,不然我可能要當一輩子的傻子了。”

鮮血的流失讓陸仲頭開始發暈,眼前視線模糊,沒能讓他看清她此時眸中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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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了捏鼻樑,強撐著清醒,但她依舊轉過頭,專心開車了。

“你學過開車?”

會駕駛汽車的女子很少,她好似一直都在給自己驚喜,更重要的是,她到底是誰?

甄善淡淡道:“從前看過我爸開過,我這是第一次開。”

陸仲:“……”

那他是不是要慶幸一下到現在還沒翻車?

甄善道:“我對我自己的車技還是很有信心的。”

陸仲:“……”

他只覺得頭越來越暈。

只是陸仲這個人,戒備心極重,即便在自己的領域內,他也不會完全放心,何況是現在身邊還有個謎團重重的少女。

因此,即使失血再多,他也忍著沒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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