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林以浩躍出九州鼎,當即在屋中掀起一陣強烈的罡風,他似乎已不再是一個人類,而是變成了一頭妖龍,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紫色異芒。

此刻,林以浩整個人都已經煥然一新,雖然體型縮小了數圈,但是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虯結有力,充滿了最為原始的暴力美感,就好似一座完美無缺的雕塑,渾身上下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瑕疵。

林以浩握緊了拳頭,只覺自己全身都有著用不完的力量,似乎一拳能將天穹捅個窟窿,周身血液洶湧奔騰宛如大江大河一般,心臟強有力的跳動之聲便似洪鐘大呂。

只聽林以浩大吼一聲,順勢向上方轟出一拳,破空之聲驟然大作,空氣中似乎都產生了陣陣波紋,彷彿他真想試試是否能夠打穿蒼穹。

見狀,林天恆微微一笑,知曉林以浩這是因為短時間內力量的迅猛激增而變得有些膨脹,這種情況在他每次突破的時候也會出現。

雖說林以浩不可能打破天穹,但是拆間房子卻是不在話下,眼看脆弱的房頂即將毀於其手,林天恆瞳中神芒一閃,一道無形氣勁立時擋在了林以浩的拳頭之前。

眨眼間,林以浩的重拳便轟擊在林天恆佈下的氣勁之上,沒有任何聲音,亦沒有任何波瀾,林以浩的身形便落了下來,將並不結實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

“還不錯。”林天恆笑著點了點頭,根據他的估測,林以浩剛剛那一拳的力量已經達到了三十萬斤,比起藥浴之前翻了一倍不止,以他現在的恐怖怪力,應當可以挑戰主世界的普通先天武者了。

‘想要擁有宗師戰力,力量最好能達到八十萬斤,不過是再多幾次藥浴罷了,再加上合適的發力技巧,應當問題不大。’林天恆暗道。

不過藥浴並不能接連進行,畢竟身體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和適應,這樣才能使後面藥浴的效果不至於減少太多。

毋庸置疑,首次築基藥浴的效果肯定是最好的,任何修行都如登山一般,越往後便越難。

“浩兒一時興奮,有些失態,還望老祖見諒。”林以浩冷靜下來之後,低首說道。

“無妨。”林天恆淡淡道,“先將衣服穿上吧。”

聽到這話,林以浩似乎感到一股涼風輕輕掠過了他的身體,這才想到自己進入九州鼎之前已經脫得一絲不掛。

這一刻,林以浩有種說不出的尷尬,雖說是自家老祖,但終究還是有些不自在,若非他因為經年累月的刻苦修煉而變得黝黑的面龐,說不定他的臉上此時已經遮上了一塊大紅布。

林以浩沒再開口,姿勢詭異地走到了他脫下的衣服前,隨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好了褲子,不過臉上依舊掛著幾分尷尬之色。

林天恆不由挑了挑眉,心說:老祖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就你小子那點小東西,至於這麼扭扭捏捏的嗎……不過這煉體的好處,好像真的還挺大的。

“老祖,下次什麼時候再進行藥浴啊?”林以浩忽然問道。

“你這還上癮了?”林天恆笑道,“忘了方才藥浴時所經歷的痛楚了嗎?”

“一點疼痛,算不了什麼的。”林以浩似是毫不在意地說道,只要能夠變強,再痛他也認了!

“你小子。”林天恆笑罵一句,“半個月內還是別想了,你現在要做的便是要熟悉現在你體內的力量,切記凡事過猶不及,倘若你一下子便擁有了超出你承受極限的力量,恐怕第一個受傷的便是你自己了。”

“是,老祖。”林以浩自是乖乖聽命。

“既然健立說你有鑄造天賦,接下來一段時間,你便跟著滕永凡鍛刀吧,如此可使你迅速適應你增長的力量。”林天恆吩咐道。

一聽鍛刀,林以浩眼中瞬間泛出兩道精芒,看來他對鍛造之事確實頗感興趣。

林天恆輕輕點頭,有興趣當然是件好事,俗話說興趣才是最好的師父啊。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林以浩便跟在滕永凡身邊,學習他鍛造碧寒刀的技藝。

雖說碧寒刀乃是騰家莊的發家之本,奈何林天恆的地位實在是太高,這可是歸元宗宗主都上杆子來拜見的大人物,滕永凡自是不敢拒絕他的要求,更何況還有滕青山瘋狂打眼色。

林以浩似乎確實有這方面的天賦,不僅上手和學習都很快,看過「鐵道天鑑」的他更有許許多多的奇思妙想。

僅過了三日,滕永凡便愈發喜愛林以浩這位天生的鑄造之才,似乎是真的將林以浩當作了他的衣缽傳人,將他的所有鑄刀技藝傾囊相授。

‘我的鑄刀技法能傳承給這種天才,也算是死而無憾了。’滕永凡的思想已經完全轉變,反正他兒子滕青山痴迷武學,不可能繼承他的鑄造之法,那麼由林以浩這麼一位天才代為傳承,自是再好不過了。

在林以浩跟著滕永凡打鐵的時候,林天恆也沒有閒著,每日都在與滕青山探討內家拳未來的道路。

滕青山前世是內家拳宗師自是對內家拳瞭如指掌,林天恆雖然沒有修煉過內家拳,但是他的見識廣博,修行經驗豐富,往往能夠高屋建瓴地指明道路。

經過二人思想與智慧地不斷碰撞,漸漸為此界內家拳整合出一條路,一條別的世界曾有人走出過的路。

明勁,暗勁,化勁,罡勁,丹勁,龍蛇之路!

這便是根據「龍蛇演義」中的境界劃分改編而來的,用於此界內家拳倒也合適,滕青山本人此時便已無限接近於罡勁之境,單說肉體力量,他甚至可能還不如此刻的林以浩。

以林以浩此時所具有的強大力量,足可輕鬆跨過明暗化三境,即便是單純的罡勁內家拳武者在他一身巨力之下恐怕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畢竟根據滕青山的推算:罡勁前期,身體力量估計能達到二十萬斤;罡勁中期,身體力量估計在四十萬斤;罡勁後期,身體力量應該接近八十萬斤!

林以浩此時的問題是空有力量,卻缺少相應的發力方式,無法將他一身怪力發揮至淋漓盡致,倘若他能夠將勁力貫通全身,感知到在全身每一處,細微之細胞深處潛伏的絲絲罡勁,真正達到罡勁之境,應當便可以具備主世界中宗師武者的戰力了!

罡勁之上乃為丹勁,顧名思義丹勁之思自是來源於金丹,由於林以浩的真氣無法凝丹,那麼他所能夠凝結的便是氣血中的能量,將全身的勁兒集於一點,就如鴻蒙初開,演化出大千世界的那一個小點,做到另類結丹的效果。

這種結丹肯定是比不上經受過天劫洗禮的真正金丹,故而在戰力上只能堪比主世界的大宗師,不過這也已經很了不起了,畢竟大宗師是可以暫借天地之力化為己用的,這便是短時間內的人定勝天!

至於丹勁之上,林天恆尚且只有一些初步構想,需要林以浩達到相應的水平,方才能夠進行實踐,而且這也與「煉妖鍛體訣」的修行階段相關。

丹勁之前對應了「煉妖鍛體訣」的外練階段,進入內煉階段之後,這門功法便開始著重於人體神藏的開啟,心肝脾肺腎便對應了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所以下一個內家拳階段應當便是神勁之境!

關於五行之力,林天恆接觸過的功法中闡述最深的是「火鳳聖典」,但是其中只有火行之力,且功法殘缺不全,最為廣博的功法則是怒風雷的「五雷化殛手」。

在林天恆的設想中,可以將「五雷化殛手」的精義化用到內家拳的修煉之中,滕青山對此也頗為贊同,畢竟原著中他便是靠著他創出的「五行真解」晉入虛境。

如今有了林天恆的點撥,說不定滕青山能夠更快地創出這套拳法。

滕青山自己練拳之餘,也將他現有的拳法一股腦教給了林以浩,所以林以浩除了打鐵外,每日裡又多了一項不可或缺的任務,那就是端大槍。

練習槍術,根本就是形意拳的基本功!

形意拳本身就是’槍拳’,無論是崩拳、鑽拳、炮拳、橫拳、劈拳,無一不蘊含著槍意,練槍來體會形意拳,這是滕青山前世的師父教導他的,如今他也將此法傳承給林以浩。

對此,林天恆也頗為贊同,因為端槍的根本乃是練勁,林以浩力量雖強,但是勁力卻太過分散,用這種方式卻是能夠促進他的成長,儘管效率確實不算太高,畢竟這是個水磨功夫,俗話說“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足見練槍之難。

除了提升速度慢之外,為林以浩打造一杆適合他的長槍也絕非易事,因為他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恐怖,尋常金屬打造的長槍在他手裡就好似紙糊的一般,稍一發力便有崩碎的風險,又談何憑此練勁呢。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滕青山只能在林天恆慈祥的目光中,主動獻出了他的兵刃,輪迴槍。

此槍乃是滕青山的父親、外公合力耗費十八個時辰方才鑄成的武器,槍頭由萬年寒鐵打製,槍桿由星紋鋼鑄就,總重一百零八斤,槍長九尺六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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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重量放在林以浩手中,依然近乎於無物,所以林天恆只能另外將此槍進行了一番加工,不過想要在這個世界找到打造如意金箍棒那種密度的神材顯然是不現實的,故而林天恆只能從另外的方面入手。

林天恆將自身些許真元灌注於槍身之內,立時便將此槍的重量增大數十倍,即便依然比不上重一萬三千五百斤的如意金箍棒,對於林以浩來說倒也合用。

不過倘若真讓林以浩用上了孫大聖的如意金箍棒,他這身板估計也是吃不消的,畢竟全力一拳揮出的力量和端大槍所需要的力量天差地別。

說起這如意金箍棒,它也和大禹有關,乃是其治水之時測量江河深淺所用,只不過這個世界的大禹並沒有留下這麼一根鐵棒,可能是因為這個世界並沒有太上老君的緣故,畢竟太上老君才是金箍棒的真正創造者。

就在林以浩努力練功之時,揚州霸主青湖島終於有了動作,而且一出手便是震驚整個揚州的大動作!

本就雄踞九郡的青湖島,在一夜之間便拿下了徐陽和天南兩郡,揚州十三郡,剩下的也就只有歸元宗和鐵衣門佔據的兩郡之地了。

緊急密信傳來,使得整個歸元宗都蒙上了一層陰影,青湖島的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接下來他們要做的便是掃平歸元宗和鐵衣門,一統揚州了!

歸元宗的議事廳內,不少長老、護法額頭都滲出冷汗,皆是憂心忡忡的模樣,臉色十分難看,只有坐於主位的諸葛元洪八風不動,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當年我見到古雍就知道,這小子有野心!”

“他們敢來,我們也不讓他們好過。”

“這青湖島一直沒動,是唯恐滅歸元宗、鐵衣門,損失人馬太多,被其他大宗派佔便宜。可現在它敢這麼做,顯然有了把握!隱忍如此久,不發動則已,一發動……”

諸葛元洪輕咳一聲,擺了擺手,打斷了廳中七嘴八舌的議論之聲。

“看看,看你們都成什麼樣子?”諸葛元洪語氣雖然平淡,但是其中怒意已經不言自明。

大殿內一群人一個激靈,齊齊看向諸葛元洪。

“青湖島人還沒來,還沒派出人馬殺過來,你們就嚇成這樣!那我們乾脆別打,直接投降算了。”說著,諸葛元洪冷冽的目光如刀子般掃過眾人。

見眾人低下頭顱沉默不語,諸葛元洪方才話鋒一轉道:“只要諸位相信我,我這次定會教青湖島有來無回!”

雖不知諸葛元洪為何有此等底氣,但是歸元宗眾人還是相信了自家宗主的話語,心中各自揣測著諸葛元洪到底還有什麼底牌。

‘青湖島不會得意太久的,若是真如青山所說,我歸元宗趁機取而代之也不是沒有可能。’諸葛元洪聯想到當日拜見林天恆時的場景,心底的野望噴湧而出,雄心壯志的火焰亦熊熊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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