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師傅直截了當的告訴賀遠,改造的辦法不可行。

“我可以給您打一支袖箭,一次只發一枚,直接裝在杖頭的位置,或者乾脆,您就把袖劍戴在手臂上也能用。”

賀遠聽到要在武器上打孔,頓時有些捨不得,乾脆放棄原先的打算。

來了一趟不能白來。

牛師傅拿出一塊兒硬木。

木頭上坑坑窪窪,全是被打出來的各種痕跡。他指著上面的痕跡說:“這些都是我能夠做的暗器。”

賀遠聽著牛師傅的介紹,開始挑選自己能用的上的暗器。

因為時間緊急,賀遠來不及定製暗器。只能因陋就簡,從牛師傅手中現有的材料中,挑了一批帶走。但願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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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

暗器在樹叢中穿梭不停,發出不同的呼嘯。

賀遠回到丐幫營地之後,找了處僻靜的所在,叫來徒弟,師徒二人一同演練暗器的法門。

賀遠從牛師傅那裡,挑了一些常見的暗器,例如鐵蓮子,鐵梭和鐵錐。他沒選太過輕巧的暗器。銀針類的暗器打造起來太過麻煩,也未必能給對手造成傷害。

他把所有的暗器都拿在手中,一一適應了。開始時,把目標定在一支橫出的枝丫上。

賀遠的目力敏銳,只需調整準頭,漸漸的就可以做到例無虛發。

他一邊投擲,一邊熟悉著暗器的重量,摸索著在不同的距離,應該發出多麼大的力道,才能更準確的擊中目標。尋常的手法熟練後,他開始嘗試繁複機巧的手法。例如後發先至、二龍爭珠一類的暗器手法,在他的摸索中慢慢成型。幾隻橫出的樹枝,先後被他用暗器打斷。

華巖在旁邊看的連連叫好。見到師傅把注意力全用在摸索暗器法門上,他一邊跑過去撿回暗器,一邊暗自模仿。

賀遠把暗器手法一一演練過之後,讓華巖也學著使用。

華巖的內力不夠,雖然用同樣的手法扔出暗器,但是,速度和準頭都差了一點。

賀遠矯正了徒弟的手法和準頭頭,剩下的只能靠他慢慢練習。

看看徒弟練的差不多了,賀遠隨手劈斷幾根樹枝,遞給徒弟。

華巖不明所以。

賀遠說:“你站在遠處,隨意的向空中扔出。開始時只扔一支,等到我讓你扔其他樹枝的時候。你便把其他的也扔出去。”

看到徒弟明白了意思,賀遠走的遠了一些,抬手示意。

華巖立刻向左扔出了一截樹枝。樹枝以極快的速度拋向空中。

只聽嗤嗤聲響。一隻鐵梭已經追上了那只樹枝。

“咚---”鐵梭訂入樹枝。

樹枝受到力量激盪,再次向空中揚起。緊跟著,噼啪聲響,又有幾隻鐵蓮子擊中了樹枝。當即將樹枝打成三段。

賀遠試了幾次,感覺已經能適應移動中的靶子。他就讓徒弟扔出其他的樹枝。開始是扔一截,後來扔兩截、三截。

接著,樹枝被分別扔向不同的方向。賀源習慣了觀察這種移動物體,暗器也能後發先至的追上去。

一直到最後一隻樹枝被打斷,賀遠才停手。

身後不遠處有人拍手叫好。

“沒想到,賀兄弟的暗器功夫,也這麼厲害。”賀遠沒有回頭,他聽出來的是柳孟君。

她的身後還有沈婕妤。

沈婕妤不願意給師姐與賀遠單獨相處的機會,也緊緊跟了過來。

“賀兄弟已經做好準備了?”

賀遠搖了搖頭:“這些準備不知道有沒有用,更沒有把握。我跟那人交手的時候,歐陽鋒在場牽制他,還有機會走脫。真的約戰,勝負未知。”

賀遠看著徒弟,把暗器一一撿回來。收了一部分在自己的袖子裡,另一部分讓華巖自己收起來,留作備用。

沈婕妤說:“我和師姐商議了一下,已經給師傅送去了求救信,信中把事情說了一遍。但是,不知師門長輩能否派出人來救援?另外,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給兩位師妹的家人寫信。她們兩家在南朝有不小的勢力。”

賀遠說:“這個事情不必問我,你們二人決定就好。至於說援兵的事情,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你們師門的長輩中,固然有厲害的高手,可是,對手未必會給我們那麼多的時間。你們師門長輩從接到信便往這裡趕,恐怕也來不及。

另外,我對一件事情有些擔心。四明散人抓住你們的兩個師妹,不知想要做什麼。是想要挾到你們的師門,還是忌憚他們的家人。其中的緣故我猜不到。但願是我想多了。”

柳沈兩人對望一眼,沒有說話。

柳孟君問道:“賀兄弟下一步打算怎麼辦?要不要邀請高手助陣?”

賀遠搖頭:“不必牽扯太多。這是我徒弟的恩怨,不想假手他人。另外,若是邀請的人多了,對方發覺不好,逃之夭夭,再想尋找他便很難了。

這種人若是隱在暗中窺視,誰也沒有安分日子。

柳孟君問道:“和兄弟的意思是?”

賀遠說:“今天晚上,我就去下戰書。”

沈婕妤說:“我們二人跟你一塊兒去。”

賀遠想了想,“也好,我會纏住他。你們二人找機會潛伏在側。即便不能救出你們的師妹,也要問清楚,四明散人抓住二人的原因。

話分兩頭。

都元帥府花園中有一處禁地,是密教僧人們休行的地方。除非有人召喚,否則,僕役們是不敢進去的。

傍晚的時候,一位鋪僕役引著一個帶著兜帽斗篷、行色匆匆的人進了花園。

一路都有人引導。

二人到了巴顏的禪房面前,剛一敲門,就聽到八爺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哲夕,進來吧。”

來的人摘下兜帽,漏出一張黢黑的臉龐。這是一位中年人。

他先對引路的僧侶,說了聲謝謝,然後進了禪房。

僧人從外面把門帶上,隨即走出院落,遠遠的守著。

中年人進入禪房,看到巴顏正盤坐在蒲團上,炯炯有神的目光盯著自己。

這人立刻彎腰,跪在地上行禮。

“叔,我接到您的信,就立刻我們趕過來了。”

巴顏點了點頭。“路上沒什麼事吧,你來的有些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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