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從樹上落下,雙劍刺空。

看到對手的一掌擊來,他反應極快,兩柄短劍一合,鋒利的劍刃像剪刀一樣,迎向對方的手掌。

頭陀左手撤回,右手持木杖向上一杵。

“噹----”金鐵碰撞的聲音震耳欲聾。

道士被寶劍上傳來的力量震得翻身倒退。和尚緩過氣來,看到同伴吃虧,立刻上來夾擊對手。

和尚上去鬥了兩招,就被對手用擊退。道士又衝上來,替下了同伴。兩個人相互掩護,交替著與頭陀纏鬥。

頭陀左手連點,破開了和尚的招式。忽的,他反手一掌與和尚的拳頭碰了一記。

道士瞧出了便宜。雙劍一分,左手劍貼著木杖削了過去,逼的對手轉動兵器,露出了破綻。

道士順勢一劍刺出。

“噗嗤----”

鮮血迸射。

道士心中大喜。他的這招雙手劍法,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並蒂蓮開,是他壓箱底兒的絕活。這次使出來果然奏效。

敵人鮮血噴濺的太過厲害,濺到了道士的臉上。他不顧臉上熱乎乎的鮮血,雙手舞動寶劍,想補上一擊。

這一次,他的兵器刺空了。

不對,道士眼中的景象變了。

不是打空了,眼前這人怎麼突然消失了?

發現不對,道士急忙後撤兩步,豎起寶劍護住自己。他再次定睛一看,頓時寒毛直豎。

只見定安和尚,歪歪斜斜的向地上倒了下去,他的肋下鮮血淋漓。那個頭陀正在幾步遠之外,冷冷的看著自己,毫無受傷的模樣。

這是怎麼回事兒?道士看到定安和尚倒在地上,正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自己。他的口中鮮血噴濺,已經說不出話來。

道士忍不住往最壞的方向去猜,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寶劍。劍刃上鮮血淋漓,還在向下滴著血珠。

再看那個頭陀的兵器上乾乾淨淨。

道士腦袋嗡嗡作響,猶如被驚雷劈中。和尚的傷勢,是被自己刺出來的?這怎麼可能?自己明明刺中的是那個藏頭露尾的傢伙。

他猶豫的時間裡,定安和尚氣息越來越弱。

道士歇斯底里的對頭陀喊:“你,你使的是什麼歪門邪道?我那一劍---”

頭陀接著道士的話說:“那一劍刺的很準。”

道士聽了對方的話,一股怒氣湧上心頭。他大喝一聲,雙劍一順,再次向頭陀衝去。

道士的失誤,並不是錯覺,是被頭陀施了手段。

與道士等人惡鬥半天的正是賀遠。

他帶著徒弟與杜小袋幾人,趕到了押送隊伍的前面。沿路選擇了幾處埋伏的地方,都不甚滿意。

賀遠乾脆在對方必經之路上,製造了一場人為的坍塌,打算逼得他們原地宿營,自己就可以趁機下手。

押送隊伍在清理道路的時候,賀遠的確是在遠處觀察他們。

由於賀遠的小心謹慎,一直在讓田老六和桂三兒在周圍巡視。無意中發現了,還有人在暗中觀察。

這三個人武藝極高,連丐幫的眼線都未能發現他們。

有了新的發現之後,幾個人決定修改計劃。先把暗中跟隨的人解決掉。然後,才有可能救出盧家的家人。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之前在樹林中的種種事情,自然也是賀遠的手段。賀遠觀察這三個對手的武功,起碼不比玄冥派幾個人差。也不知道恭府尹從哪裡招人來的。

賀遠琢磨,若自己與他們糾纏起來,勝負且不說。一旦被其中一人走脫,或者說,驚動了押送的隊伍,他們再想救人,就會變得非常困難。所以,必須要悄無聲息的解決掉這三個高手。

為了這個目的,他想了很多辦法。他無意中發現,田老六和桂三兒兩個人在法身的鎮壓之下,不知不覺中增長了些本領。原本,他們兩個只能單純能打探訊息。如今也有了一些移動物品的本領。

賀遠發現了這一好消息之後,立刻計上心來。雖然他沒有做過局,但是,他看過各種恐怖片,照抄就可以。

他們做了的種種佈置。讓田老六和桂三兒分別穿上蓑衣,引起對手的恐慌,讓三個人活動起來。

當他們有一個人,無意中與同伴分開的時候,便是賀遠下手的機會。

賀遠先除掉了那個矮小的中年人。之後,道士與和尚起了警惕心,兩個人不肯再次分開。

賀遠明白,已經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各個擊破。他乾脆橫下心來,準備隨機應變。他觀察了兩個人的功夫,發現道士的定力不如和尚強。他把目標放在了道士的身上。

道士自以為看出破綻,是中了鬼遮眼的法門。他的那一劍刺中的是定安和尚。

和尚被刺了一劍,又被賀遠補上了一集重手,已經出氣多入氣少。

此時,場中剩下道士一個人,那就好辦了。

這個時候的道士又驚又怒,已經方寸大亂。

所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的寶劍挾帶著怒火,招式比之前更猛烈。

賀遠連消帶打,化去對手同歸於盡的招式。

道士一劍比一劍快,內力灌注劍身,劍刃帶起了呼嘯的聲音。

賀遠引著他接連出招,等到其內力稍有不濟之時,立刻開始了反擊。先是兩杖磕飛了道士的兵器,隨即,使出小夜叉棍法,珊瑚杖破開道士的防禦。

道士來不及呼喊,珊瑚杖的杖尾直直的戳中了道士的穴道。

賀遠也沒問什麼,直接給了對手一個痛快。

林中安靜下來,賀遠叫出了在旁等候的幾個徒弟,幫著他們一起收拾了現場。

看看沒有問題,他對幾個人說:“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也該去救人了。”

小店的院子裡,守業的幾個人倚靠著背風處,一邊烤著火一邊打盹。幾個膽小的人不敢睡的太沉。也有膽大粗線條的人,乾脆打起呼嚕。

每個值夜人的身上,都儘量披上了能夠避風的東西。即使這樣,每當有寒風吹過來,總是有人被凍醒。

“喂?”

一個衙役被旁邊的兵丁用手肘碰了一下。

他不明所以,扭頭看到那兵丁臉上帶著驚疑不定的神色,呆呆的盯著遠處。

------------------------

感謝書友讀者的支援。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